给皇帝上菜
“刘其,栖情。”谢盈的身影不恰当地出现,语调柔柔的听不出喜怒,刘其和灵儿的事她是知道的,可才多久怎么又和栖情……
更让栖情惊讶地是谢盈身后还跟神情阴晦不明的项青,刘其连忙跪下请安,一看栖情仍是呆立不动,又忙拉扯着她跪下。
看他们紧张的样子,谢盈顿时也有些撞破的尴尬,只好笑道:“我只是陪青哥在香苑随处转转……”
项青低眸冷冷地瞥了跪地的两人:“我说府里怎么乌烟瘴气的,原来是奴才们私相授受。”
“相爷……”刘其脸都涨成紫色了,急得就要解释。
“下去各领三十杖责。”项青又看了一眼栖情手里攥得紧紧的信,不用问都知道是什么信,不愠不火道:“顺道把信毁了,都长长规矩。”
“青哥?”谢盈意外地看着项青阴沉的脸,他刚刚心情不是不错么。
“咱们回吧,不逛了。”
项青甩袖走人,留下始终低着头的栖情和欲哭无泪的刘其,他那封绞尽脑汁饱含感情的信呐。
三十杖打下来,栖情又卧床了,每日就听着灵儿絮絮叨叨地进,絮絮叨叨地出,年关就这么过去了,等她能下地时,已是项青的二十寿诞,府里因宴请百官而忙得热火朝天。
是夜,红灯笼高高悬挂,相国府人声鼎沸,捧着寿礼的下人们不停穿梭于庭院间。
栖情被灵儿拉到前厅,只见黑压压的一群人全朝相府大门跪着,一条石路跪得密密麻麻,最前面就是项青,而后是文武百官,再后面就是她们这些下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众人山呼万岁,栖情总算明白能让项青如此高傲之人纡尊降贵的也只有当今天子。
栖情跪在灵儿身上埋着头,只听到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朕是来给宰相贺寿的,不将究那些排场,都起了吧。”
又是一阵山呼感恩,众人一排排从前至后地站起来,栖情朝大门张望着,只见到一个黄得明晃晃的身影,灵儿拉着她就往里走:“今天不比平常,你也别歇着了,去厨房帮忙吧,我还要去侍候小姐。”
侍候小姐不是重要的,重要的可以一睹天子真容,听说皇上从小就习练骑射,身子健壮得不得了,也不知道传闻说得是不是真的。
“哦。”栖情看着灵儿脸上可疑的红云,没想明白,只点点头往厨房方向走去。
前面欢腾的丝竹歌舞声一直传到厨房这里,连几个胖厨子都被感染了快活的气息,忙碌中还唱起戏来。
“小梅,小梅……人呢?”厨子找了两圈把视线投在正蹲在角落捡菜的栖情:“栖情,你过来把这盘端到前面去,一定要端到皇上那边,只有皇上才能享用这盘独一无二的真龙吐珠,明白了么?”
“知道了。”栖情拍拍手上前接过,厨子不停唠叨着:“上菜的时候要把菜举过头顶,等着皇上身边的公公来拿,不能给相府丢人。”
还没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夜里的空气仍是沁人地凉,栖情还没进前厅远远就看到两边端坐的文武官员,身段妖媚的舞姬正在卖力地舞蹈,隐隐绰绰间栖情看到最里面端坐最高的明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