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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换成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大概是没有话题,许从周随口提了裴岷几句。
比如他的职业。
一个行为艺术家。
他的才能。
他学过服装设计,大学还没毕业的时候就举办自己的时装秀。许从周学过油画,当时就是更裴岷一起学的。后来她没坚持住,裴岷的作品甚至还登报展示过。他会弹钢琴,小学的音乐老师是他钢琴老师的女儿,所以每次音乐课都是裴岷弹琴,音乐老师偷闲。
从小到大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成的段弋受到了打击:“这种是人?”
许从周想到裴岷后来去拍了AV,有些不自信的给段弋肯定的回复。
许从周和他说自己的朋友。
裴岷是一个。
另一个修中世纪文学的是宋清途,她高中就在英国念的,一个选了五门课还全考第一的的学霸。
手机里调侃今天比赛输掉的队伍的搞笑段子都不能让他开心了,段弋叹气:“生活每天都在提醒我是一个废物。”
酸软的身体让许从周怎么躺都不舒服,段弋看她又扭了两下在调整睡姿,便把腿伸了过去让她搭着。
“其实这样的人也是少数。”许从周说:“像我们这样普通的人才是大多数。”
听她这么说,段弋一开始还觉得是实话。听到后半句话就不信了。
段弋刷微博的手一顿,缓缓斜视过去:“你普通?”
许从周歪头看他,忽地一笑:“我闪闪发光嘛?对你来说?”
段弋是钱德勒的书迷,看过《漫长的告别》,也知道艾琳·韦德。或许他看见许从周的那一刻就是马洛在酒吧里看见艾琳·韦德时的感觉吧。
觉得她漂亮。
不过他有幸去挖掘漂亮之下的东西,比如知道她是个摄影师,会画画,外语很好。
什么都做的好,好像是他老娘口中最想要的那种孩子。
他原本以为这种人是不存在的,他以为优秀的人最多是没有考试的烦恼,有一个能考好大学的成绩。但就是有人什么都出色,生活是在普通这个波段外,生活得轰轰烈烈。
世界那么大,他们真的可以随处都去看看。
段弋以前尚能和平庸握手是他觉得网上那些人大多数不生活在自己身边,看看黑狗看看徐承望,他还能自欺欺人一下。
他说:“以前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总是看见身边有YouTube博主,当时脑子一热,也在ig上搞起了生活分享。”
许从周问:“然后呢?”
“然后发了两天的ins就没有下文了,装模作样营造仪式感不适合我这种懒人。有谁原意看一个人每天的生活是玩手机点外卖打游戏呢,大家想看的是和自己不一样的生活。”段弋从小到大做成功的事情不多,想做的事情也不多。
当个分享生活旅游的博主的梦想倒是比其他突然产生的幻想活的久一些。
许从周给他传授经验:“其实你可以拍一些身边其他的景色。”
比如公交车站,路边的流浪猫,落满树叶的街道……
这么一说,的确可行。他兀得燃起了一种要好好努力的拼搏奋斗力:“你教我拍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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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许从周醒的比段弋早,他是被后背上的手摸醒的。
指腹擦过昨天做爱的时候被抓出来的抓痕,皮都破了。
他翻了个身,手臂横扣在许从周腰上,刚睡醒声音还沙哑,下巴蹭着许从周的脖子,冒出来的青色胡渣磨红了她那块皮肤:“几点了?”
许从周:“九点多。”
拥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很有力,一条腿挤进她两腿之间,抱的有些紧,她不免觉得疼了。
他抱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开始醒神。
等他们想到吃早饭的时候已经错过了酒店的早餐供应,现在只能提供午餐了。段弋将电话拿远了一些,看着正在戴饰品的许从周:“只有午餐了。”
“那出去吃吧。”她卸下耳舟上的耳钉,从酒精片擦了擦又重新戴回去。
午饭是附近吃的,许从周吃的很清淡,昨天疯狂后的体力值还没有恢复过来,她还想回去再睡一觉。什么菜品她都动了一筷子,但又什么都没有多吃,倒是河鲜汤连着喝了两碗。
吃完,许从周想到了昨天他突然来的斗志:“等会儿去新立图书馆吧。”
此时,段弋昨天的斗志经过一晚上的沉淀少了一半,不过还是同意了:“好,正好那边方便停车。”
新立图书馆有一大片停车场,这个时间点图书馆人不多,偌大的停车场寥寥几辆车。
许从周根据书架上的分类标签很快就找到了以前老师推荐过的书,飞快的看了两页,便递给他:“再去买支笔,我给你画一下重点。”
这话不管什么时候听,都有一种安全感。
现在是,以前读书的时候更是。
图书馆自带一个咖啡厅,段弋端着两杯饮料过去的时候她已经给他画好了几个重要点。
“看完了之后,拍两张照片给我看。”许从周说:“这是交作业。”
这话听着也不管什么都有一种恐惧感。
现在是,以前读书的时候也是。
段弋把许从周送回了家,咖啡也不能消磨掉她的疲倦,临下车前她说了交作业的时间,就定在她会清海前一天。
“十五号走?”
许从周解开安全带:“嗯,早上的飞机。”
“我送你?”段弋问。
许从周买的是比较早的航班,到清海的时候正好完美错过午饭,既可以显得自己紧赶慢赶没赶上的惋惜,又可以不和七大姑八大姨过招。
许从周没拒绝,但也没答应:“六点多就要到机场了,这种苦让盛扬去吃。”
她下了车,关车门前不忘提醒他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周蔚显然是知道了她一夜未归,正要训斥的时候盛扬他们下了楼,周蔚要把盛父带回来的东西让盛扬给他姑姑家送去,周蔚和盛扬说话的时候,许从周找了空溜走了。
补觉的感觉甚好,晚上黑狗又嚷嚷着要打麻将。
段弋赴约了,黑狗喊许从周,她想了想还是拒绝了,理由是身体不太舒服。
段弋看见群里许从周拒绝的理由,打电话问她怎么了。
她接通了电话,睡醒后还没起床,躺在被窝里,看着床头柜上的小夜灯:“累。”
电话那头传来他的笑声:“这么经不起折腾?”
那是那个声线,他突然用黑狗常喊她的那个昵称:“许妹妹。”
耳根一烫。她将话题跳过:“你不是才说要好好学习摄影嘛?好好研究我给你画的重点,少打麻将。”
他嗯了一声,说好的。
只是话里的笑意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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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一袋子能砸死人的书回了家。
她老娘正在看电视。毕竟是儿子看不紧。只能不痛不痒的说两句。
没几句。
就有一句是工作找了没。
还有一句是素芳阿姨又介绍了一个女生。
没聊两句段弋回了房间,看书看没看进去不重要,书桌上摆好书本和纸笔,然后找好角度拍上一张照片发朋友圈,这才不算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