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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边,谨慎道:“林公爷,这毕竟是在宫里,有些话不能乱说啊。”

靖国公人老嘴不老,牙尖嘴利道:“老夫就这么一个争气的孙子,他出了事,老夫可做不到像尚书大人一样的事不关己。”

徐泰和真是有苦难言。徐西陆被带去刑部,他怎会不急?可他再急也必须保持一贯的小心谨慎,这是他多年在官场里摸滚打爬的本能。

几位长辈在宫里不欢而散,小辈们则继续在刑部里熬着。一夜过去了,上官慎和谢青莘被带去问话后,都没有再回来。林洛眼中已经熬出了血丝,又累又困,连愤愤不平的力气都没了,干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生闷气。徐西陆撑不过去睡了会儿,睁开眼天都快亮了。

林洛到底是年轻气盛,被这么晾了一夜,一肚子气没处撒,看到睡眼惺忪的徐西陆,忍不住道:“徐二哥,这种情况,你居然还能睡着?”

徐西陆懒洋洋道:“林小公子,沈学义把我们关在这,说是要问话,实则是想在我们精神不济的时候趁虚而入。你若执意熬着,才正中他们的下怀。”

林洛板着一张脸,“反正我是睡不着。”

徐西陆替自己倒了杯茶,“林小公子,你是靖国公的嫡孙,他们不敢对你怎样,也不会扣你太久。等你出去后,劳烦替我,也是替林家和上官家查一个人。”

“徐二哥这话,是说我能出去,你不能?”

徐西陆淡淡道:“我父亲为人谨慎小心,事事皆以徐府的荣辱为先,他定不会像靖国公为你那般为我四处奔走。除了上官家,沈家还得找一人杀鸡儆猴,青莘没有入仕,那就只能是我。”更别说,被刑部尚书拿走的印章万一真的就是他不慎丢失的那枚,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那时他就更出不去了。

沈家要问话哪里不能问,偏偏要带他们四人来刑部,林洛自然也知道他们意在立威,想要告诉整个上京城,无论是谁,敢同沈家作对,统统不会有好下场。“徐二哥,想让我查谁?”

“繁楼。”徐西陆道,“就是和沈子闲死在一起的女子,同时,也是我大哥在红袖招养的情妇。”

林洛瞪大眼睛,“居然就是她?!那她为何又成了沈子闲的人?”

养情妇有养情妇的规矩,繁楼既然跟了徐玄英,就没有再和沈子闲纠缠在一起的道理,徐西陆总觉得其中有些蹊跷。“我也不知道,”他道,“乍看之下,凶手杀了沈子闲之后,之所以一并将繁楼绞杀,是为了灭口;可凶手不干脆挑沈子闲独自一人的时候下手?等沈子闲和繁楼分开,前者必须去前厅,后者则要回后院,凶手有的是机会。”

林洛若有所思道:“徐二哥的意思是,凶手本来要杀的就是他们二人?”

“沈子闲的品性全京城都知晓,想要他死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可他还不是好好活了快二十年?我倒是觉得,与其在他身上死磕,不如换一个思路,把重心放在那名叫繁楼的女子身上。”

听完徐西陆的分析,林洛茅塞顿开,“林二哥所言极是,等我一出去,立刻着手调查该女子。”

徐西陆笑道:“那就有劳林小公子了。”

两人没说几句,刑部的人又来把林洛带走了,徐西陆趁机道:“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那人甚是无语地看了徐西陆一眼,不一会儿就给他上了几样小食。徐西陆吃了点东西垫肚子,又独自待了半天,到傍晚时,才终于轮到他被带去问话,此时他已在困在刑部十个时辰了。

徐西陆被带到了专门用来审讯犯人的暗室,沈学义早已沏好了一壶上好的叶尖等他。“徐二公子,”沈学义坐在高处,居高临下地看着徐西陆,“昨夜睡得可好?”

“尚可。”徐西陆漫不经心道,“就是你们的椅子有些硬。”

沈学义扯了扯嘴角,“下次徐二公子再来,本官一定让人准备一把软椅给公子。”

徐西陆点点头,“多谢。”

沈学义暗道,这徐二公子在刑部的暗室里居然还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倒算是个人物,待会见到他跪地求饶,痛哭流涕的样子,只怕会更加有趣。他从一堆记录中抽出一张,问:“据本官所知,昨日你独自离席,半个时辰后才回,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

徐西陆平静道:“听闻上官府的牡丹园百花齐放,一片春光,我就去里头赏了赏花。”

“就你一人?”

“是。”

沈学义尖锐地指出:“在上官忱的婚宴上,独自一人去赏花,你觉得这个理由本官会信么?”

徐西陆瞧着他,轻轻一笑,“看沈大人是想听实话?”

沈学义拍案怒道:“刑部里容不得半句假话!”

“好吧,”徐西陆无奈地摊摊手,“实际上,是因为令弟一直对我出言骚扰,我不胜其烦,只能找借口离席。”

沈子闲的德行沈学义如何不知,只要有几分姿色的小美人沈子闲都不会放过,更别说是像徐西陆这样的妖孽。沈学义脸色一沉,“子闲对你诸多打扰,你怀恨在心,所以就对他痛下杀手?”

徐西陆哑然失笑,“难不成因为我可能有这么一个牵强动机,沈大人就要定我的罪?”

沈学义再次被激怒,“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沈学义,你在冲谁瞎嚷嚷?!”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沈学义和徐西陆都站了起来,朝来人躬身拜道:“参见王爷。”

宋衍卿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徐西陆,见他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心下稍安。沈学义收敛怒色,道:“小王爷何故来了?”

宋衍卿挑眉,“怎么,本王不能来?”

“自然不是。”沈学义恭敬道,“只是,太后命微臣主审子闲一案,暗室多污秽,王爷不如移步前厅,等臣审完之后回禀便是。”

“太后命你主审,”宋衍卿缓缓道,“可圣上命本王全权代理朝政。你同本王说说,本王有没有资格在此听审?”

“微臣不敢。”沈学义忙道,“王爷请上座。”

宋衍卿毫不领情,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不必了。”

徐西陆看着他一脸侃然正色,不知为何有些想笑。见宋衍卿投来一个“你放心”的眼神,他的心突然漏了一个节拍——每次自己有难的时候,宋衍卿总是能及时地向他伸出手。徐西陆保护过很人多,宋衍卿却是唯一一个明知道他强大,还是要站出来保护他的人。

徐西陆强迫自己把目光从宋衍卿身上移开,问:“沈大人方才说我‘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知道棺材在哪?”

沈学义看了一眼宋衍卿,后者正喝着茶,似乎真的只是来旁听的。他收敛心神,拿起一早从宫里送来刑部的关键证物,正容亢色道:“这个印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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