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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想听从我说的话,就从我家出去!”

话音尚未落下,李茗休就听话地往浴室的方向走。

见李茗休走进浴室,余霁丹突然想起浴室里都是她的东西……

至少她不能让李茗休用她的毛巾吧!

余霁丹赶忙跑回卧室里,在衣柜中翻找了起来。

新毛巾……

新毛巾在哪里?

好不容易等她翻箱倒柜找出了新毛巾,余霁丹舒了口气,还没等站起身,她的卧室门就被推开了——

余霁丹一抬头,立马“啊——”的一声叫,同时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手中的毛巾自然已经捂住了眼睛。

“抱歉,我只是想问你有没有新的毛巾,否则我只有用你的了。”

李茗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他虽然嘴上说着“抱歉”,但余霁丹可没听出一点抱歉的意思!

余霁丹闷闷的声音从毛巾中传出:“你出去!你去浴室里等我!”

***

浴室中传来轻柔的水声。

余霁丹握着毛巾慢慢地靠近。

水声突然停了。

半遮半掩的门被从内打开——

余霁丹愣神了。

她的目光好像是有着自己的主见,不顾她心里的强烈抗议,肆无忌惮地在对方的肉♂体上来回扫着:

从对方笔直的脖颈到宽阔的肩膀,又从坚毅的胸膛到劲瘦的腰肢,以及——

腰腹下微微隆起的弧度……

触及到这里的时候她终于控制住了目光。

虽然目光强烈表示要欣赏对方修长的双腿,余霁丹还是用理智控制着它。

她又用倒叙的手法将刚才游走过的部位重新看了一遍。

无论是颈线、肩线、臂线、腰线……对方身上的每一处线条都趋于完美,加上健康无暇的皮肤,和浓厚的雄性荷尔蒙……

再配上他的那张脸。

如果说他是“模特”身材,那是玷污了他。

只有“中世纪文艺复兴时期的男体雕塑”才衬得起!

就在这个时候,他似笑非笑的:“霁丹。”

余霁丹浑身一激灵。

妈的这把嗓音叫她的名字,简直是犯规!

“如果看够了,可以把毛巾给我了吗?”

***

浴室中的水声和窗外的雨声珠联璧合。

余霁丹呆呆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她越发后悔把李茗休搞回家了……

男♂色时代。

没想到根红苗正的她也能中如此低级的“美男计”!

好吧……

她承认这个“美男”并不低级……

余霁丹从茶几桌上拿起手机,她得想办法把李茗休送到救助站,或者公安局,总之不能在她家。

打通了救助站的电话,她刚说清楚来意——

“原来是以前刑警队的小余支队,我们理解你的难处,但是你也要理解我们的……”

“这么大半夜雷天暴雨的,城东半个小时前突然停电,我们现在忙得不可开交,实在是转不开人手啊!”

余霁丹:“…………你们辛苦了。”

尽管余霁丹是真心想把李茗休送走,可现在……

怎么突然停电了呢?

估计是大暴雨冲垮了线路吧,明天他们派出所也得有的忙。

余霁丹结束通话没过一分钟,余江月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姐!”余江月大呼小叫,“卧槽,你知道城东都停电了吗?”

“刚刚知道,怎么了?”

“卧槽啊啊啊!”余江月的声调更高了,“我正看球赛呢,那边都进攻到小禁区了,直接给我拉闸了,那球到底进没进啊我好着急!强迫症都犯了!”

余霁丹笑了起来,“用手机去网上看文字直播吧。”

“…………”余江月恍然大悟,“对哦,可以用流量看文字的……你家也是城东的,没停电?”

余霁丹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看,虽然大部分住户都关灯睡觉了,但也有一部分的窗户是亮着的。

“没停,我们整个小区都没停。”

“卧槽!那真不错!”

余江月安抚余霁丹:“我知道你一热就睡不好觉,幸亏你们小区有电,你可以开着空调睡个安稳觉啦~”

然后她话锋一转,笑嘻嘻:“好好睡美容觉,这两天精神饱满点,周末你就可以美美的去见小白领啦!”

余霁丹懵比:“…………啊?”

“我爸还没告诉你吗?”余江月说,“他今天出去见到小白领的妈妈了,两位老人家给你们定了周末见面~”

周末……

那不就是这两天了吗!

“小白领真的帅啊!”余江月兴奋地咂咂嘴,“姐姐,你都老大不小的了,可要好好把握!”

余霁丹:“…………”

这种感觉可真奇怪。

多年来没人追求的老铁树,突然开花了?还一开就是并蒂?

罗东磊和小白领——余霁丹笑了起来,虽然都是八字没一撇,但她并不是没有男人愿意追求和靠近的嘛!

***

李茗休从浴室走到客厅,入眼便是余霁丹的笑容。

正在擦头发的手都停了下来。

这个笑容,会是给他的吗?

会是因为想到他了吗?

听到声响,余霁丹转过头——

她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下一秒,便消失无踪。

李茗休:“…………”

果然不是给他的……

又自作多情了……

“那个……”李茗休轻声问,“你家有酒精绷带之类的东西吗?”

余霁丹皱了下眉。

李茗休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掌心中的鲜血清晰可见。

余霁丹立马站起身,“怎么弄的?”

她轻车熟路地从电视柜下的抽屉中找出医疗箱。

余霁丹发号施令:“坐下。”

李茗休将毛巾放到茶几桌上,自己坐进沙发里。

余霁丹坐到李茗休的身旁,拉过对方受伤的手掌摊开——从上至下一道深深的伤痕,余霁丹轻轻搓揉了一下伤口旁边的皮肤,隐隐约约都能见到皮下组织了。

原本她还以为是他在雨中划破的,但现在看来显然是被锋利的利器所伤,而且是毫不犹豫地一刀见底。

余霁丹问道:“怎么搞的?”

李茗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余霁丹打开医疗箱,拿起消毒棉球倒了点酒精,她吹了吹李茗休那还在往外呼呼冒血的掌心。

“会很疼的,你要忍着。”说着她就将沾满了酒精的棉球往伤口擦了上去。

李茗休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再疼都不如她和别的男人从她面前走过的那一瞬间撕心裂肺。

他认认真真地注视着余霁丹专注的侧脸。

余霁丹将伤口用酒精仔细消毒过后,抖开纱布在李茗休的手掌上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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