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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定亲那日,萧重站在墙头下的样子,心里跃动,竟止不住有些感动,眼中铺上了一层雾气,她说:“我与将军之间,没有利用。”

“我与他,皆是真心。”

这份水到渠成的真心,栖霞山的白雪可以作证。

金柳的雨可以作证。

裴家的围墙可以作证。

此间种种,都可为证。

作者有话要说: 在场的老板都可以作证!

第32章 春意(11)二更

温暖私通苏氏钱庄的少庄家, 这件事情, 第二日便在皇城之中炸开了。

街里巷间, 纷纷谈着这件事情, 据说当时还有不少豪门贵女在场, 做不得假。而且,第二日还有热心的不知名人士, 将两个人私通的信物信件都送到了衙门里去。

虽说如今大贞民风开放,私通罪不比前朝严厉, 可也有发配夷地三年方可回家的严酷处罚。

某不知名人士的证据一交上去,可真的是人证物证俱全,容不得温暖与苏玉成抵赖。

也因此,温家处在了风口浪尖之上。

温故知刚从二皇子的宫中出来, 脸色阴沉,方才二皇子一顿乱骂, 让他整个人都处在低气压之中。

他马上就要上任尚书, 这个时候出了有辱门楣的事情,朝中对他都颇有微词。

顺着宫墙往外走, 便看到两个女子迎面走来。

其中一人, 身穿素衣,身姿邈邈动人,容貌更是娇艳, 可温故知却是慢慢黑了脸。

温暖这件事情,绝对和裴宜笑脱不了干系!

他去大理寺看过温暖了,她说, 当时是裴宜笑带着人进去的。

说不定,这就是裴宜笑整个人的算计。

裴宜笑走过来,像是没有看到温故知一般,径直走过,温故知咬咬牙,回过头咬牙切齿喊了一声:“裴宜笑!”

裴宜笑脚步一顿,端庄转过身来,微微一笑,语气淡淡说:“温大人有事?”

她看着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可温故知却觉得脚底一寒。

他原以为,就算裴宜笑与他和离了,也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揉捏的软团子,没用的窝囊废,可是今时今日,他已经不能再这样告诉自己了。

这副温顺的皮囊底下,究竟藏着什么样的心思,什么样的算计,温故知已经猜不出来了。

温故知捏紧了拳头,眼神发冷:“阿暖究竟如何招惹到你了,你何必如此构陷?若是因为我,你尽管冲着我来就是!”

裴宜笑轻轻一笑,云淡风轻,一脸豁达,“温大人说笑了,阿暖那件事,确实不是我做的,只不过是巧合罢了。”

哪里有这么凑巧的巧合?!

可裴宜笑说得真诚……温故知手指一紧,险些竟然又信了裴宜笑的鬼话!

一抬头,那双清澈的杏眼泛着水光,亮晶晶的格外好看,温故知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前妻竟然有些好看。

温故知:“不过阿暖此事,到此为止,我绝不可能让你伤害到我妹妹的。”

裴宜笑点头:“温大人说笑了。”

两个人对视片刻,裴宜笑心境大有变化,此时对视也不再畏惧面前的男子。她忽的弯了弯眼眸,“温大人,且珍重。”

她带着繁星转身,繁星走了两步,回过头朝着温故知做了个鬼脸。

温故知气得要死,现在竟然连裴宜笑一个奴婢,都能够对他这副态度!

温家和苏家因为温暖和苏玉成而奔波了半月之余,才缴纳了一百金作为保释,将二人从中赎了出来,免了发配之罪。

可大罪可免,小罚仍在。温暖三年之内不可婚嫁,待到三年之后,才能寻觅婚事。

如今温暖已然十五,若是再过三年,便已经十八了!

哪个高门大户会要年纪这么大的女子,更何况她现在名声俱毁,哪里还嫁的了什么齐四公子抑或是旁的贵家子弟?

府衙外面,苏玉成还与温暖保证:“阿暖,三年之后,我苏玉成定然来娶你!”

温暖都快哭了。

上次在碧游山上,本是要与苏玉成说清楚,让两个人断了的,结果苏玉成提出要好好再做几次才肯罢休,为了摆脱苏玉成嫁个好人家,温暖只好答应。

没想到,竟然被裴宜笑抓了个正着!

想到这里,温暖瞪了苏玉成一眼,跺脚道:“谁要嫁给你!废物!”

苏玉成垂下眼眸,抑郁极了。

而温故知因为温暖的事情,疏忽了裴宜笑这边的动静,裴宜笑已经让繁星找到了苏玉成那边,足以证明温暖与苏玉成合谋推她下山崖的人证,并且已经买通,能够为裴宜笑做证。

温暖刚回家没几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个人都像是消失在了皇城之中一样。

她哪里还敢出来,出来耳边所听到的,都是嘲讽编排,连带着温故知也受了牵连,二皇子这段时间来,对他脸色都不太好。

可事情远远没有就这样结束。在温家刚松懈下来时,大理寺派人来传温暖过去,说是有人状告她与苏玉成故意杀人。

温家都懵了。

·

苏家的家仆呈上了供词与物证,证明温暖与苏玉成在碧游山私会之时,误会庆安侯府裴大小姐发现二人的私情,便将裴大小姐推下山崖。

苏家家仆说得声泪俱下,说是自己日夜良心不安,若是不说出这件事情的真相来,有愧于一条人命,才特地来告了状。

这可不是小事情。

被告是户部侍郎温故知的亲妹妹,而另一边是庆安侯府的裴大小姐,两边都是有身份的人。可大理寺卿是个铁面无私的人物,一听温暖竟然谋害性命,立马让人拿了过来。

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温暖狡辩。

紧接着,大理寺卿便让人去庆安侯府请裴宜笑过来一趟,告知真相。

裴宜笑来大理寺确认此事,一看到证词,惊讶捂住了樱唇,有些不可置信,不一会儿,眸光潋滟,竟有几分悲戚之意,她摇摇头,“那时我在温家,自认孝顺婆母,对阿暖也是极好,从没有觉得哪里得罪了他们,可阿暖为何会有如此歹毒的心肠,定要置我于死地啊!”

那般模样,可以说是我见犹怜,楚楚动人。

仿佛是大雨扑打的娇花,每一次抬眼,都让人觉得心疼可怜。

而温暖刚动了点刑,身上有些血迹,脸色苍白,原本还提不起精神,可一听裴宜笑这么说,立马面色狰狞起来,恨不得将裴宜笑给撕碎了。

温暖:“裴宜笑!这也是你做的对不对?!你的心肠怎么就这么歹毒,偏要置我于死地!你好恶毒!”

裴宜笑往后退了两步,好像是被吓到了,温顺地紧咬着下唇。温暖浑身上下的力气都用了出来,像是饿狼一样扑过去扑倒裴宜笑。

被温暖挡住,旁人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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