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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溜达......想做你的妻子,你孩子的母亲,想跟你一块变老。

我觉得我好像从来没想过这些事,但又会觉得我好像一直在想这些事。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好想你,但又有点怕你,你有想我吗?”

落款是爱你的阳阳宝贝儿。

时间是11月21日凌晨2点12分。

张虔放下信,想到她伏案写信和在他家里走来走去的样子,还挺心动。

他又重新看了一遍,这么长,却连一处涂改都没有,不知道誊写了几遍。

他将书塞回书架,拿着证件照和信出了书房,打电话给傅晚卓,要了边紫的联系方式。

此时边紫和叶阳正坐在四合院的西厢下一边涮火锅一边赏雪,见有陌生号打进来,以为是快递,就接了。

张虔自报家门,边紫下意识的看向了叶阳,比着口型道:“张虔。”

叶阳心尖猛地一紧。

张虔在那端问:“叶阳在吗?”

边紫指指手机,继续用口型给她传递讯息:“问你在不在?”

叶阳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但很快又点了点头,点完头又觉得自己没出息,又摇了摇头。

边紫见她如此纠结,就替她做了决定,把地址报给了张虔。

边紫挂了电话,一边拿筷子捞菜,一边道:“说半个小时候到。”又问,“你不是说他不会出来找人么,这不来得挺快的么?”

叶阳虽然不知道他找过来要干吗,但有动静比石沉大海好。她端起杯子,喝了口啤酒:“他自己说的,我哪儿知道。”

边紫又问:“那他要是来求和,你跟他回去吗?”

“求和?”叶阳摇摇头,“你想什么呢,这种事从来没发生过。”

边紫笑了:“不是求和,干嘛找到我这来,反正你的东西都在他那,他守株待兔就好了。”

叶阳叹了口气:“男人心,海底针,不懂。”

半个小时后,张虔到了四合院门前,摁了门铃。

边紫起身去开门。

四合院的门楼下站着一个穿黑色呢子大衣,围着同色羊毛围巾,手中还提着一盆水仙花的男人。

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略略一扫,礼貌一笑:“这么晚了,打扰了。”

边紫往边上移了移,打趣道:“张总言重了,请进。”

张虔将手中的水仙递给她,脸上仍挂着不失礼貌的微笑:“叶阳养的水仙,我见开的好,就顺手带过来了一盆。”

边紫接过来,笑了:“要是这样,我以后就巴不得你们吵架了。”

张虔一边掸身上的风雪一边问:“她人呢?”

边紫往西厢的廊下努了努嘴。

俩人穿过院子,到了廊下。

张虔抬眼去看,她裹了一件棉衣,带上了兜帽,缩手缩脚的坐在那里,像个小老太太似的,知道他来了,也没抬眼看。

张虔的目光顺着她来到桌上,电磁炉已经关了,桌上有溅出来的汤汁,大碗小碟吃得七七八八,碗里的麻酱也见了底,一次性杯子里还有半杯啤酒。

又糙又惬意的生活。

他又去看她。

她仍然不看他。

别扭的一对情侣。

边紫见状赶紧道:“你们先聊,我到屋里研究研究花去。”说着闪到了屋里去。

张虔把手伸到她眼前。

她没理他,站起来,摘掉兜帽,往边上的廊柱那里躲了躲。

张虔把伞支在桌边,走到她眼前,见她一直不看他,低声道:“好了,别打扰人家了,我们回去吧。”

叶阳的眼圈红了,她顺着柱子转了半圈,到另外一边去:“你是谁呀,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

张虔跟到那侧:“我是你未婚夫,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她愣了一下,越发小性了,伸手摘掉戒指,往他手中一放:“现在不是了。”

他垂眼看了一下戒指,又去看她,她已经背过身去了。

张虔将戒指放进大衣口袋中,下了走廊。

地面与廊上有二十厘米的高度差,积雪已经很厚,脚踩上去有嘎吱声。张虔站在下面,视线基本与她持平,说话很方便,他拉过她的双手,微微叹气:“好了,别生气了,我不该那么跟你说话,我想我是有点恼羞成怒了,因为我在你心中是那种形象。”

叶阳正委屈着,听到他这话,怀疑自己听错了,她诧异道:“你说什么?”

他的表情认真且诚恳:“对不起。”

叶阳继续诧异:“你竟然会道歉?”

张虔理所当然:“我一向客观公正,是我的问题,就道歉。但如果不是我的问题……”表情不言而喻,不是他的问题,绝不委屈自己。他又道,“不过你是不是也得跟我道歉,我这两年是失去了点热情和激情,但怎么也不至于就到了你说的那种程度吧?!”

叶阳笑了:“没到吗?”

张虔认真道:“我爸妈不催我结婚,也不催我生小孩,我自己也没什么传宗接代的观念,如果不是遇到了想一起过日子的人,为什么会放弃自由而走入婚姻?至于你问我爱的是过去还是现在?我觉得都有吧,毕竟你们是一个人,我没办法把你们割裂来看。如果我只是惦记过去,那我们重逢,我最想做的事情,是把你拉到我们第一次的那个酒店,做完这事就彻底结束了。”

叶阳垂着眼睛没说话。

张虔凑到她眼前,又道:“我拒绝盛超了。”

叶阳蓦地抬眼看他。

他又往前凑,怕别人听到,但又怕她听不到:“这几年我太忙,人一忙,眼里就很难再看到其他东西,没自己的生活不说,家里的事情也很少参与。只不过之前仗着父母年轻,自己又没成家,没顾虑,拼一拼也没所谓。如今已经三十岁了,父母的身体虽然硬朗,但到底快六十了,而且我还打算结婚生小孩,自己的家庭也得分一部分精力。这时候去创业,会自顾不暇,总要稍微冷落一方,时机不合适。”

叶阳忍不住问:“不会觉得可惜吗?”

他贴得很近,说话时,气息就抚在她唇珠上:“对我来说,事业是用来辅助生活的,本末倒置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叶阳没吭声。

张虔的黑眼睛这会儿很闪:“虽然没有很温柔,但我一直很认真,你知道吗?”

叶阳仍旧没吭声,但这个没吭声,像是默认。他也能感受到,于是道:“我们回去吧,你是吃饱喝足了,我可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

叶阳抬眼看他:“为什么不吃?”

张虔瞪着她:“你说为什么?”

叶阳慢慢笑出来:“被气的?”

张虔道:“你还笑?”

叶阳抿住嘴唇不笑了,俩人同边紫告别,边紫将他们送出四合院。

胡同里没灯,黑漆漆的,张虔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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