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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6



侧躺着,一直仔细给他暖着手,长安眼睛睁不开,轻缓吐息间都是熟悉的青草香,身上还没完全恢复知觉,但他知道师叔一直在身边。

他开口时虚弱无力,只能发出微弱的声调,宁致远哺了水进去,薄唇碰在长安寒凉的额上,语调又轻又柔,“快些好起来,你瘦了许多,抱着硌人,师叔心疼得要命。”

长安轻扯唇微微笑了一下,宁致远知道他要说话,贴近他唇边,听到的声音轻缓又柔软,“师叔......守岁......”

他们以往在灵山都是一起守岁,但今年不同,这是他们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新年,彼时却因为长安昏迷不醒失之交臂,宁致远心口发软,凑近长安耳边哄人,柔情百转,“待你养好,往后师叔年年陪你守岁,今年可有什么新年愿望?”

长安半睁开眼,虚弱中带着认真,凝望着宁致远,“诸事......顺遂......”

这份心意既是给身边人的,也是给宁致远的,宁致远柔缓地笑,逗着人说话,“这不是陆遥许给你的吗?”

长安也不说话,无声笑得眉眼弯弯,恢复些生气,他就想要这个。

宁致远的吻落在他耳边,温热的鼻息挠得他有点痒,长安难得清醒过来,便想同师叔叙话,喉间仍有些嘶哑,“师叔呢?”

耳边传来轻笑,他听见师叔说,“长安就好。”

夜色寒凉,却被柔情的呢喃熨帖出暖意,历日来悬在宁致远心口的躁郁终于被抚平,他仔细地避开伤处拥着长安,将热意渡过去,不去理会停在窗沿处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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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序带着浑身暖意回房时,林惊晚已经撑不住睡着了,游序迅速吹了灯上榻,手脚轻快地侧躺仔细着师兄夜里的动静,思绪断续地跑偏跑远,他又想起方才在小六房外听到的声音。

说不惊诧是骗人的,可细想又觉得再自然不过,他们都知道师叔最疼小六,平日里但凡逮着人闹小六了,私下里总会提点两句,他和师哥到灵山后唯一的一次惩罚也是因为被师叔撞见拿伤口逗小六。

原先没有发现的时候总想着因为小六年纪最小,又是温软性子,连他这个做师兄的都忍不住想疼着,如今无意间撞破,那些先前习以为常的细节便全成了端倪,小六只同师叔亲近,虽面上并未如何表露,但对于养不熟的肢体触碰唯独对师叔没有反应。

游序在走神中眨着眼,师叔同小六早就混到一处去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游序经不住琢磨,对这件事的看法不断跑偏,他作为灵山百事通,连师叔的行踪都摸得清楚,怎么能什么都没察觉呢?

指节轻轻在榻面点出细微声响,这是游序琢磨事情的小动作,他抿唇翻着脑中的小本子,从小六延迟到学堂的时辰,到师叔后来都找不到人,还有......

苦恼得到处溜达的视线逐渐聚焦到身侧的师兄身上,林惊晚夜里入睡没什么动静,入睡时是什么姿势,晨起时就是什么姿势,同他的性情一样稳重。

游序瞧着师兄平静的侧脸,觉得心绪都跟着平静了,照顾林惊晚的夜里游序都是沾枕即睡,今夜因着宁致远和长安的事好奇得他睡不着,反而余出了仔细瞧瞧林惊晚的时间。

他已经记不清从何时开始一直同师兄待在一块儿了,林惊晚的存在细水流长,游序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习惯了师兄和风细雨的妥帖照料。

这种感觉有些像温水煮青蛙,而这种温度却又在林惊晚重伤时因焦灼的担忧变得滚烫。

他从未想过师兄会受这么重的伤,在他心里林惊晚无所不能,时刻站在身后的咫尺之遥,只要伸手就能够到,游序乐天贪玩,觉得人生苦短,因而总在及时行乐,在今夜特殊的静谧里很快觉察出跑偏的心思。

游序反常地有些焦躁,他为什么要去琢磨师叔和小六的事,真的是因为不服他们在眼皮子底下混到一处,而自己作为百事通竟这么许久也没察觉吗,游序咬着唇来回地磨,盯着林惊晚的侧脸想挖出个所以然来。

林惊晚平日里沉静稳重,此刻在昏暗中瞧着又显出了柔和,游序有些失神地凝视着身侧的人,唔......以前怎么都没发现师兄眼睫又密又长,鼻还这般挺,薄唇因为受伤的原因有些泛白,睡前大抵是忘了喝水,唇上有些干燥,游序喉结滚动,怎么办,他想舔一下。

都怪师叔和小六,要不是因为琢磨他们的事,怎么会弄得大半夜睡不着,还觊觎起师兄的唇,游序轻撑起身,在心跳得越来越快的回响里,慢慢凑近林惊晚。

师兄伤着呢,定然睡得很沉,就一下,游序把心一横,飞快伸舌在林惊晚干燥的薄唇上撩了一下,又轻快地退开。

这种隐于夜色的轻薄带出了恶作剧般的快感,游序找到了乐子,瞥一眼安静沉睡的林惊晚,大着胆子贴上去吻住,将干燥的薄唇轻柔地含出气色,直到小鹿都要撞出心口,这才吊着心脏躺回去,枕着隐秘的兴奋心满意足地睡去。

夜风拂动将遮月的云吹散,微凉的月光透进窗,作完怪的游序已经无知无觉睡得酣畅,原本安稳入睡的人却睁开了双眼,侧首看人时弯了眉眼,在对方额上落下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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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江挽刃一行便启程回东川,程笙和顾思之在收到消息之后哭了一场,没等顾临之去江陵接人,由程家派人护送便赶往信都,所幸距离并不远,走走停停,正巧在路上同江挽刃的队伍擦肩而过,在入夜前便到了顾家。

顾鸣的尸身用药维持撑不了多久,在身故三日后便火化了,彼时顾家正陷入苦战,没来得及办丧礼,顾家兄弟便决定带程笙和顾思之回来再一并处理。

母女二人在路上哭了一日,再见时人已平静下来,恰逢年节丧礼便不好大肆操办,却也办得很妥帖,顾家不能停止运作,顾恒之和顾临之两人一同撑起了顾鸣留下的产业,在丧礼过后忙得不可开交,祁夙也在祁望舒赶来吊唁之后准备一同启程回淮安,两家还有许多香料的交易往来需要肃清整理。

祁夙临行前同几个师兄弟叙话,都有些唏嘘,“早想到有朝一日要归家协同打理生意,却没想到会在这番情形之下,往后待在灵山的时间少了许多,待我觅得良缘成亲之时,就将请帖送到灵山,每人一封,都给我等着!”

大家都被祁夙的话逗笑,游序知道他是想冲散离别的怅然,笑着打趣,“师哥,虽说八字还没一撇呢,我回灵山就把礼金备好,想好贺礼,可莫要叫我们久等。”

祁夙闹着拍了他一下,转身摆手,姿态洒脱,“走啦!”

分别总来得莫名又突然,他们尚且未从夜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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