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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2



都往腰腹,肩处和腿脚上去,游序和林惊晚很快在群起而攻之的攻势下被强行分开。

前后夹击之下游序的肩背已经被汗血湿透,他紧紧握住剑,在抵挡间被黑衣人的刀从上劈下,只能闪身往旁侧退去,却不妨脚下踩到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往后稍踉跄了一下,游序心道不好,对方却已经找到破绽,挥刀猛力砍下,力道重得要将人劈成两半。

林惊晚猛地在夹击之下飞身跃起,腰身翻转间将手中的剑迅猛甩出,直插游序身前黑衣人的心脉,落下时手中已无兵器,落地挑起散落在地上的刀,却被领头人一刀直贯胸口,林惊晚电光火石之间稍欠开身,刀便直直捅进左肩,一时痛得林惊晚周身一震。

眼见领头人就要握刀狠力从伤口往下劈,却在瞬息间被飞来三支利箭直穿心脉,领头人瞪大双眼,箭上淬的烈性毒药几乎瞬时起效,周身僵麻立在原地,握刀的手松了力道,林惊晚抬刀又从前方刺入,领头人这才缓缓倒地。

林惊晚用刀撑身,喘息不止,回首往箭的来处望去,是高烧不退,本该陷入昏迷的长安,他脸上血色尽失,苍白似鬼,身上还扎着针,形容狼狈,在身体完全脱力下滑时被面色复杂的苏曳和石头扶住。

长安方才在施针时从梦魇中惊醒,意识模糊间听到外面的打斗声,紧攥苏曳的力道都将人握痛,外面战况焦灼,他虚弱间言辞急切,攥着苏曳借力起身,在苏曳要将他拍晕前盯紧了人,眼眶赤红,只说一句,“求你。”

苏曳知道此时危急,不能再激他,只好在身上几处穴道都封了针,又塞了一颗药丸进去,这才同石头扶着人靠在门口,长安在房门处挽弓时石头觉得他的魂魄都要跟着利箭一并射出,他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撑到此刻,在开门那一刻动作迅猛得不像重伤高烧的人。

同另外三人缠斗的黑衣人不防一个如此形容的人竟还有这般攻击力,加快手头速度就要将人甩开,顾恒之手上的短箭已经在顾临之周围尽数射完,顾临之怒极,爆发出可怖力道抬剑格挡,游序和林惊晚也在力竭时强撑着回击。

正在逐渐脱力间听到巷口铁蹄踏地的轰响,紧接着又有人翻身从高墙跃入飞身落地,有些往院中的方向来,有人还闪身去打开顾宅大门。

苏曳和石头已经将长安小心扶回榻上,院中所有人被这惊变弄得错愕片刻,顾临之,游序和林惊晚惨白了脸色,若此时还有其他人手持续涌入,今夜顾家必然没有生路,下一刻便听到一声沉稳男声,“给我清理干净,敞开了杀!”

紧接着就是断续响起的抽刀声和闪现的光影,刀光闪到林惊晚脸上时,一个音色稚嫩的少年声响起,“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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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八日,午,南临。

宁致远挥动着已被血染透的铁骨扇,右手还执着从死士手中夺来的刀,在七八个人影间来回,迅猛间已经有两人被割喉倒地,苏醉戴着面具,靠在不远处的树下悠哉地喝着酒,他刚才在缠斗间往人群里洒了一大把药粉,也不管会不会伤到前来护持的死士。

他想看看宁致远能撑到几时,这毒起效的速度缓慢,后劲却足,他不要宁致远死,他要看宁致远梦魇缠身,在倒地时痛苦挣扎的形容,这是他的恶趣味,宁致远跟了他五日,他越瞧越有趣,这种出手迅猛,狠戾无情之人若是被幻觉折磨得生死不能会是何等的趣味。

苏醉津津有味地品着酒,数着宁致远倒地的时辰,死士已陆续倒地,没成想竟被护持的人放倒,宁致远眼神阴鸷,手起刀落,不出半个时辰,七八个死士已然全军覆没。

他扔了刀,身上伤口不多,周身却被旁人的血染透,收了铁骨扇挂在身上,望着苏醉的模样仿若杀神,他体内气息混乱,想趁着失控之前找到东西,苏醉却好整以暇地搁了酒瓶,“你追了我五日,说吧,为了何事?”

宁致远收起调笑散漫时瞧着格外冷厉,知道苏醉这是故意拖延时间,也知道药效快翻涌而至了,冷着脸不跟他废话,“来取一样东西。”

苏醉撕下一层面具,又换了副面孔,挑着眉,“可以,你拿什么来换?”

宁致远运气杀人毒性会走得很快,可那些死士已然全部起效,他却还能神智清明,苏醉许久没找到这么好的乐子了,宁致远不想浪费时间,他要杀苏醉易如反掌,至今还耐着性子同苏醉说话,是因为他知道苏醉若不肯交出东西,定然有很多法子可以拖延时间,宁致远却不能再拖了,“你要什么?”

苏醉乐了,“爽快”,说着不死心从怀里掏出药丸,“你服下这个,同我待一个时辰,你花了五日追踪我的下落,还不惜杀了这么多死士,用一个时辰同我换,这买卖,很划算吧?”

若不是听苏曳说过苏醉的秉性,这话听起来简直像是图谋不轨,苏醉这模样不像是要索命,他想深挖的是更要命的东西,是宁致远尘封多年的过往,苏醉多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磨,但他知道宁致远下手这般狠,近来身边又多了那人的死士护持,他定然是为了更重要的东西而来。

苏醉如同醉卧的蟒蛇,舔着蛇信要去碰豺狼怀里护持的东西,他喜欢将对方把柄握在手中,胜券在握的快意,果不其然,宁致远只拧了一下眉,便接过东西咽下,连眼睛也不眨,在坠入黑暗时手中紧握着铁骨扇,他时刻警惕,只要身边人稍有动静,利器就会即刻动作。

苏醉紧盯着宁致远,神情像制毒时一样专注,“可别让我失望啊!”

第43章 梦魇

既是刀!又像糖?

宁致远的梦魇要追溯到很久以前,久到他尚且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孩子那时,他的出生是母亲乔玥噩梦的根源,而根源的始作俑者是一个男人,宁致远从来不唤他,哪怕他的功夫都是那个男人亲授的。

自宁致远记事起,乔玥便不太敢同他说话,男人管得严,不让她同孩子多舌,夜里宁致远总能听到乔玥房中传出哀叫和哭求。

初时宁致远以为是遭了毒打,因为他在听到动静的第二日再见到母亲时,乔玥身上都是斑驳青紫的痕迹,眼睛也哭得红肿,宁致远便问母亲为何不报官,乔玥却惨白了脸色,仓惶摆手让他不要去,一直哄着说只是摔伤,过几日便会消退的。

她会怕是必然的,男人特意选了处偏远僻静的院子,根本没有邻家的住户,他限制了乔玥的言行,呈现出可怖的掌控欲,乔玥在宁致远出生以前逃过两次,被找回来之后迎来了更重的凌虐,自那之后便一直很怕他。

男人平日里去武馆中教学生,夜里回来喝了酒,嘴里念叨着宁致远听不懂的话,半夜折腾乔玥的动静很大,他在这方面从来不避着宁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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