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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还有一样很吸引人注意力的东西。

她疑惑地指了指那边,问道:“这里的村民,还信耶稣的吗?”

在墙角处,靠着一个十字形的木架。

胡莱笑了一声,说道:“怎么可能嘛,要是信耶稣,还能在这儿放个香案啊?我看倒像是……”

他脸色一变,笑不出来了。

秦亦盯着那只一人高的木架,沉声说道:“倒像是,用来架人绑人的。”

宫枭走近了些,轻笑道:“不错,你们过来看看,这上面还有血迹呢。”

秦亦走过去看了看,只见那十字形的木架上,有飞溅而出的血迹,看起来已经干涸很久了。飞溅的血迹大都在十字架的上方,下面则是向下滑落下去的痕迹。

这么看起来,像是被架在上面的人让人给捅了上半身。

“这俩玩意儿,到底是干嘛使的?”胡莱没敢走得太近,站在秦亦身后问道。

马薇吸了一口气,说道:“这家人该不会像那个电锯屠夫一样,绑了人在这里杀着玩吧?”

宫枭抬手摩挲着下巴,片刻后才说道:“我猜,是一种祭祀。”

马薇恍然,道:“你的意思是,镇民为了离开这里,所以自己绑了人来杀掉,用来祭祀那些鬼魂,好让鬼魂们放过其他人?”

秦亦看向香案那边,沉声说道:“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

她心里隐隐有了一种猜测,但也仅仅还是一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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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投票表决

没等秦亦继续往下说, 忽然,一阵大风吹来, 卷起泥沙,迷了四人的眼。

这阵风来得很邪,那些泥沙更是像长了眼睛一样, 竟然四个人谁也没避开。

秦亦不由自主地闭上眼, 伸手揉了揉眼睛。

她还没放下手,那一阵奇怪的大风又猛地停了,紧接着, 耳边多了许多陌生的声音。

“大师,你确定这样真的有用吗?”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

“是啊, 这要是不行的话……”女人的声音接着传来。

在这两道较为清晰的话语下,还有一些模糊不清的说话声。

秦亦诧异地睁开隐隐发疼的眼睛,第一眼就看见了同样满脸诧异的其他三个人。

随即,才发觉天色已经变成了白天。

而原本摆放在院子里的香案和蒲团全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小方桌,四道半透明的身影围坐在桌前, 旁边另搭了几张椅子, 坐了五个人, 在院中其他位置, 则或站或蹲了一些人。

粗略一数, 大约有四五十人, 看模样全都是中年人, 其中大部分都是男人。

院落本就不大, 这四五十个“人”散在各处,其中一个的身影甚至还和胡莱重合了一半。

胡莱吓得一下子蹦了开去,那道人影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一样。

秦亦的目光落回到那坐在方桌前的四个人身上,看见其中一个秃头男人满脸犹豫之色地问道:“大师,要是这么做,咱们镇上的人可就……全都成了杀人犯了啊!您真能确定,只要这么做了就没事了?”

被称为“大师”的,是一个穿着道士袍,挺着大肚子的,近五十岁的男人。

他的手始终在揉搓着他的一缕山羊胡,在众人的目光下,只轻蔑地哼了一声,慢悠悠地道:“贫道师从青云观无渊道长,学艺数十年,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算什么修道之人?你们既然不信贫道,又何必找贫道来这一趟?”

他说着就站了起来,转身要走。

站在一旁的中年妇人忙一把拉住了他,赔着笑道:“大师别生气,咱们这不就是想问问清楚嘛!这么大的事情,总还是得了解清楚才行是不?您大人大量,就不要跟咱们这些没见识的人计较了。”

“大师”鼻孔朝天一翘,再得意地哼了一声,反身坐下,道:“你们这个事,说麻烦也麻烦,说不麻烦也不麻烦。这些年你们这里的人活不过五十五岁,就连离开这个镇子去了国外的也没逃过,这是因为什么?全是因为当年你们的祖先犯下的错啊!只要照贫道说的去做,解了那些冤魂的怨气,那肯定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先前那个秃头男人一脸为难地看了看四周的众人,问道:“可,大师,真的非得杀人吗?就不能杀头猪啊什么的?”

“大师”瞥了他一眼,道:“废话,你们的祖先当年吃了人家的肉啊!你给杀头猪赔罪算什么意思?而且,就算要用人命来祭祀冤魂,这些人也还得要八字相符的才行,可不是谁都能成的!”

秃头男人沉默了一下,站起身来,向着四周的众人大声说道:“我今天把你们都叫来开这个会呢,就是想让大家都一起商量一下,这个事毕竟不是小事,一旦做了,咱们整个镇上的人就都成了杀人犯了!”

“可这要是不做,今后不止咱们,就连咱们的子孙后代,这镇上每一个人,都活不过五十五岁!所以呢,你们都考虑清楚,好好商量一下!今天,咱们就把这事儿给定下来。”

这人说话的时候派头十足,似乎是镇上比较权威的人物。

他说完后,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就从蹲着的地上站了起来,沉声道:“镇长,我觉得吧,当年是咱们的祖先欠了那些人的,受这个惩罚罪有应得,这不,那些鬼也让咱们活到五十多岁才下手啊,咱们也该知足了吧?”

另一个女人一下子从板凳上跳起来,像炸毛的公鸡一样大声说道:“你这人怎么说话呢?什么叫罪有应得?那都两百年前的事儿了,咱们有啥罪,咱们的儿女又有啥罪?我家青娃子才读完博,马上就要出国深造了,等他全学完了,那可都三十岁了!”

“三十岁啊,再由二十几年就得死,能过多久好日子?还有你们……”

她指了一圈在场的人,质问道:“你们也想像你们的爸妈一样,一天儿孙福都享不到,甚至连孙子出生的时候都不一定看得到,就那么死了吗?”

沉默,久久的沉默。

胡莱凑近秦亦,低声道:“我的妈呀,原来是这么回事!”

秦亦还没说话,那些“人”中,就又有人开口了。

“我觉得李婶说得对,不管两百年前咋样,也跟咱们这一辈没关系啊!”

“可是,咱们得杀人啊!”

“死几个人,总好过大家全都死掉吧?”

“几个人不是人啊?我们要是杀了他们,又跟当年那些杀人吃肉的祖先有什么区别?”

“呸,要不是祖宗们吃了人肉,现在还能有你在这喘气儿的份?”

在一众吵闹的声音中,秃头男人挠了把头皮,大声道:“行了行了,都别吵了!时候也不早了,大家就开始表决吧!咱们用纸条写同意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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