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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身上搜到这个。”

李月容顺手将令牌拿到手中一看,脸色顿时一变,神色有些复杂,竟是抬起头来,略带惊愕的目光看向盛长乐。

盛长乐有些不明所以,直到李月容将令牌递到她手中。

仔细一看,这是一块古铜令牌,上面雕刻着一些花纹,还有一枚白虎徽记,中间浮雕着一个篆体的“徐”字,根据徽记的纹路来看,这是货真价实徐家的令牌,很难伪造得出来。

盛长乐认清之后,面上也是花容失色,略带惊疑。

虽然卫王没有直说,可这块令牌,足以让人怀疑刺客是不是徐孟州派来的。

徐孟州想刺杀卫王么?

李元珉道:“不过,很可能他们故意揣着这令牌,便是想栽赃陷害,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便没交给大理寺。”

徐孟州做事一丝不苟,他想害人,还留下证据几乎是不可能的,当然,也不排除可能是徐孟州故弄玄虚,为了混淆视听。

拿不准到底是不是徐孟州所为,所以李元珉并没有将这块令牌上交给大理寺彻查,而是暂时压了下来。

前几日才被烧了书房,现在又有人公然行刺,李元珉知道这京城有人对他图谋不轨,只是现在一时想走也抽不开身。

说话间,外头有人前来禀报,说是首辅求见卫王。

刚刚才说起徐孟州,他这么快就来了,几人对视一眼,神色各异。

卫王都还没来得及让人前去回话,转眼就见,徐孟州已经自门外走了进来。

他一身莽龙纹襕袍,雷厉风行的模样,周身气势凌人,一进大堂,仿佛堂内空气都冷冽了几分。

盛长乐面色微变,起身前去相迎,顺势手头的令牌就藏进了袖子里。

众人互相见礼之后。

徐孟州的视线落到盛长乐身上,眼神还稍微有些古怪,只说道:“今日听闻卫王殿下遇刺,徐某特意前来探望,倒是不知这么巧,夫人竟也在此处。”

盛长乐解释,“是妾身今日进宫,听闻卫王殿下遇刺之事,诸位姐妹都准备前来探望,妾身若是不跟着来也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未经首辅许可还望见谅。”

任凭她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徐孟州知道她心里有鬼,要不然怎么会用抄书的方式,偷偷给李元珉传密信。

想到密信上的内容,徐孟州更皱起了眉。

因为刚刚遇刺,很可能还是徐孟州指使的,加之徐孟州跟盛长乐成了亲,李元珉看见他愈发不待见。

几人在堂内说话,徐孟州也照例问了问刺客相关的问题,不过他也稍微察觉到了众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最后李元珉撑着身子起来,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道:“本王负伤在身,就不多奉陪了,稍后定让人备席招待,诸位请自便,有什么需要大可吩咐府上管事。”

徐孟州也道:“徐某还另有要事,不留下用席,就此告辞。”

两人视线对上,目光中好似带着风云雷电一般,互相不待见对方。

随后李元珉便被随从搀扶着,转身回房休息。

走在回去路上,亲随周负还在李元珉耳边悄声说道:“殿下,既然罪证在手,不如现在就将那姓徐的拿下问罪!今日就是借此机会将他先斩后奏,也是顺理成章!可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了他!”

李元珉冷笑一声,“你也太小看了徐孟州,若真是他指使,他怎可能半点防备都没有就敢来卫王府,到时候若杀不了他,宁国公府找上门来,我还如何全身而退?”

周负有些不甘心,“可是明明都有证据,何必还要怕他!”

李元珉道:“这证据来得太容易,先看看再说,你切勿莽撞行事,再坏我大事,绝不轻饶!”

“……”

另一边大堂内,徐孟州走到盛长乐身边,隔着袖子就抓住了她的手腕,轻声说道:“夫人不如随我一起回去。”

盛长乐杵在原地,本来没打算走的,可是被他拽了拽胳膊,也只能勉为其难的跟随在他背后。

而后两人向李月容等人道别,便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双双离去。

背后李月容看着这一对新婚夫妇的背影,还稍微有些惊讶,她刚刚不是听错了吧,徐孟州对盛长乐说话这么温声温气的?

*

徐孟州一路带着盛长乐,两人出了卫王府,坐上马车。

车厢内密闭狭小,两人并排坐在板榻上,身体有意无意之间的接触,便有一股暧昧的气息在蔓延。

盛长乐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挺着腰肢,端着体态,指尖抚着袖口,安安静静,一动不动的坐在位置上,那雪肤花貌,仿佛一尊玉雕一般绝美。

徐孟州面色阴沉了许久,看她始终没有解释的意思,终于按捺不住,一把勾过她的腰,死死压在怀里。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略微发红的目光包裹着她,“你今日既要出门,为何也不先跟我说一声?”

盛长乐突然被他抓住,稍微挣扎了一下,却被他箍得更紧了,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蹙着两条纤秀的烟波眉,回答:“妾身早上跟夫君说过,只是夫君当时睡得太死,恐怕没听见,不过妾身已经请示过婆母,婆母同意的。”

因为昨夜难眠,徐孟州到快天亮才睡着,确实睡得有些死,盛长乐走了他都丝毫没察觉到。

本来大早上起来,徐孟州还想着今日可以抽空陪她,谁知她自己早就出去逍遥自在去了,而且找谁不好,竟然找上卫王!

他久久看着盛长乐,看她现在的疏远冷淡,再回想起先前香娇玉嫩的美人扑在他怀里,那般妩媚勾人的模样。

前后落差,鲜明对比,着实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是她一开始热情似火,被他一盆冷水给浇灭了,自小养尊处优的高门千金,何时受过此等羞辱,觉得颜面扫地也是应当的。

徐孟州拇指指腹划过她那鲜红诱人的唇瓣,触感柔若无物,想着上头芳香的味道,男人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又质问道:“你未经丈夫准许擅自出门,到外男府上来,你说,应当如何罚你才好?”

盛长乐对上他滚烫的视线,却也是不急不缓,乖乖认错道:“妾身知错了,自愿回去再罚抄一百遍《女训》,以示惩戒。”

她话里分明带着讽刺的意味,还在怪抄的那一百遍书。

徐孟州皱起眉,贴得她更近了些,哑着嗓子问:“我昨晚都给你道歉了,你还想让我如何?”

盛长乐噘着嘴,只道:“都是妾身的错,不敢如何。”

徐孟州皱着眉,面色沉凝,还试图与她谈和,道:“你若是怪我让你抄书,回去我也抄一百遍女训,我们就当扯平了,行么?”

盛长乐却还不领情的回答:“那怎么能行,夫君是首辅,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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