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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原来还知道怕我?”

她与他对视,眼中秋波潋滟,看上去尽是风流多情,惹人心神荡漾。

那红唇欲滴,微微启口,“小舅舅风姿神貌,人人敬畏,昭昭不敢肆意妄为……”

徐孟州叹了口气,幽幽说道:“你我既已结为夫妻,肆意一些倒也无碍。”

盛长乐轻笑,“真的么?”

徐孟州点点头,“嗯。”

盛长乐娇滴滴的贴进他怀里,放心大胆的询问,“那许久不见,小舅舅可有想我?”

得到的却是男人淡漠的回答,“最近很忙,没空。”

他也确实没什么空,忙着应付外臣来朝,处理眼前的状况,顺便把上回翠山的劫匪连锅端了,幕后之人……等着清算。

盛长乐好似也不介意,噘着嘴道:“昭昭可是很想念小舅舅呢,每天都想知道小舅舅在做什么……”

“还小舅舅?”

盛长乐嗤笑一声,甜如浸蜜的娇声唤了一句“夫君”,那嗓音勾魂夺魄,让男人心底都是酥酥软软的。

“夫君也唤我昭昭好不好?”

他的臂膀拥着她,也在她耳边,磁性的嗓音轻唤了一声“昭昭”。

如果眼下的一切是真的,他愿永远跟昭昭这样下去。

只可惜都是假象……

她既然骗他,骗一辈子也好啊。

他哪里不如那个废物皇帝了?

男人眼中蒙上一层雾气,抱着她的手稍微紧了一些。

两人断断续续说着话,距离越来越近,呼吸渐渐交汇。

随着大红刺绣蝶戏百花的床帷缓缓坠下,转眼一对新人各自钻进锦被之中。

徐孟州将盛长乐塞进被褥之间,替她盖好被子,而后转身背对,沉声道:“早些睡,明日还要早起。”

盛长乐自然有些不愿意,还没圆房呢,怎么能就这么睡了!

前世她刚嫁给徐孟州时候,以为只要等一年就能进宫,起初不愿意把身子给徐孟州,所以新婚之夜是假装害怕没有圆房的,徐孟州体谅她年纪小,当晚就答应了等今后她愿意再说。

也是后来发现进宫遥遥无期,她才不得已放下身段,委身于他,只是五年来假装不能生育,始终不为他生子。

在盛长乐眼里,前世他们就是假夫妻,不过现在,她一心想与他做真正的夫妻,一心把他当成她的丈夫,自然想早些为他生儿育女……

前世徐孟州做梦都想要他们的孩子,这回,若是她能早日生个一儿半女,他肯定会早些对她放下戒备的。

这么一想,盛长乐心下已经蠢蠢欲动,迫不及待了。

只是这种男女之事,女子始终羞于启齿,即使是盛长乐也不好意思直说。

沉默许久,看徐孟州始终也没有提,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凑上去一些,对着他的耳朵喘着气,悄声说道:“小舅舅,我睡不着……”

她睡不着,他又如何睡得着?

徐孟州闭着眼睛,屏住呼吸,静静听着心跳,没有回答。

盛长乐知道他还醒着,于是拿出嬷嬷准备好的压箱底,羞涩的塞进他手里,想借此暗示他。

压箱底是一种瓷器,方方正正的,打开里头藏着教导男女床笫之事的瓷塑。

冰冰凉凉的东西塞进手里,徐孟州埋头一看,只见那压箱底上彩色鱼水之欢的姿势活灵活现,连他见了都觉得无法直视,顿时屏住了呼吸,心头火急火燎的。

前世新婚之夜是盛长乐自己流着泪说很害怕,二人当时尚且生疏,所以徐孟州便答应等以后她不怕再说。

按照前世的发展,徐孟州以为她肯定不愿意圆房的,所以根本没打算提,准备蒙头就睡,如今她倒是主动提出暗示,男人自然有些诧异。

又让徐孟州不禁回想起本该进宫为妃的盛长宁那件事,从来愈发狐疑,细数起来,其实盛长乐这辈子有许多不同之处,至少表白心意都提前了一两年。

莫非是这辈子接触得早,他又救了她的缘故,一切都改变了。

会不会有了救命之恩,她真的愿意一辈子做他的人来报答他。

男人正在疑惑时候,盛长乐已经钻进他的锦被,紧紧贴合在他的身后,在他耳畔呼吸,怕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等诱惑。

她纤纤玉手像是一条灵活的藤蔓一般,缓缓伸向他,要替他宽衣解带。

徐孟州却突然抬起袖子,捏住她的手。

小手被男人的大手捏在手心里,轻软细腻好似可以揉成任意形状。

盛长乐也不知道他如何做想,只敢小心翼翼的试探他,遭到制止的时候,还有些受挫的说道:“小舅舅不愿意么?”

徐孟州呼吸灼烫,口中干涩,转过身面对着她,手掌抚了抚她的小脑袋,轻声说道:“今日不方便,改日再说。”

盛长乐倒是有些疑惑,“我只听嬷嬷说过女子不便,没听过男子也会有不便的时候,你是哪里不方便?”

“……”

徐孟州拧眉抿唇,不肯说话。

盛长乐眼眶里又包起了委屈的眼泪,瘪嘴说道:“小舅舅可是嫌弃我,不愿意碰我?”

成亲之前徐孟州确实想好了不会碰她,让她一辈子守活寡。

不过看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就只好道:“没有,是前阵子遭人刺杀受了伤,伤口尚未愈合,着实不便,要等伤好了才行。”

盛长乐有些不信,眼泪盈盈的看着他,“当真?”

“当真。”

盛长乐不依不饶,“让我看看伤势如何,严不严重?”

“……”

徐孟州沉吟片刻,也只好答应了。

他撩开锦被,掀开一片衣角,露出贴身缠在腰上的纱布,可见纱布上隐约带有血迹,还有一股淡淡的药味,确实货真价实的受伤了,而且伤在腹部,好像的确不适合男女之事……

徐孟州复又拉上衣服,盖上锦被,询问,“能伤好了再说,可好?”

他都受伤了总不可能逼他圆房吧?盛长乐也就只好作罢。

她担忧询问,“小舅舅,是谁想对你不利?”

莫非是皇帝?不过皇帝应该不可能这么快下手的,毕竟若是没杀掉被徐孟州发现端倪,那可就麻烦大了,而且现在也时机尚未成熟。

前世,盛长乐取得徐孟州信任之后,皇帝还曾让她给徐孟州长期下毒的,这样恐怕徐孟州会死得更快一些,不过盛长乐拒绝了。

徐孟州回答,“这些你不必知道,我受伤之事别往外说就行。”

盛长乐听话的点点头。

徐孟州随后将她推回自己被子里,“早些睡。”

盛长乐眼巴巴看着他,徐孟州已经不做理会,翻身背对着就这么睡了,只剩凝重的呼吸声音。

盛长乐原本还期待着圆房的时候就可以缠缠绵绵,卿卿我我,谁知竟然没成,心下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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