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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心理上的违和感,总之就是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儿。
实际上,他连自慰时的幻想对象也不是梁远——当然,也不是任何特定的人。
而梁远自个儿,虽然年纪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奈何身体太差,性欲并不旺盛,从俩人睡一块儿开始到现在两个多月,郑安只见过他晨勃过几回,还都是凭意志力就压下去的程度。
有时候郑安觉得,梁远要是自个儿能主动点儿,他大概也是能狠下心跟他做的。当然这个想法很快就被郑安自己否决了。梁远追他费了老大劲儿了,几乎要把这个生性顺从的孩子的主动性压榨光,如今在这事儿上还要人家主动,实在不太好。
那就先这么着吧。
郑安把赵晓军提起的话头甩在脑后。
反正他也不那么介意柏拉图。
二
郑安没想到的是梁远介意了。
非常介意。
从确定关系到现在,两个人完全没有超出亲吻和拥抱之外的亲密动作。梁远隐约猜到郑安的被动里有主观上不愿意的因素。但为什么郑安不愿意,他就没有头绪了。
好在他要的不多,郑安在身边就好,并不必要做些什么来证明。
虽然他的确是有不安,但既然这不安已经伴随他度过了他爱着郑安的这整整五年,那么连这么些微的不安,也渐渐渗入骨髓,变成了值得温柔对待的情绪。
所以他没有说。
郑安没有问,他就不会说。
而他不说,郑安当然是想不起来问的。
一般情况下。
在这样的一般情况里,这样平静的甜蜜的温柔的黏腻的泛着苦涩的相恋的日子,慢慢流淌成河。
直到发生了一件不那么一般的事情。
梁远的生日在一月二十七号。
他活了二十年,直到被许慎接回家,才知道自己的生日就在这一天,天寒地冻,最绝望的时候,也是最接近充满希望的春节的时候。
许慎和梁远对节日纪念日都没什么概念,这一点是两兄弟难得的相似之处。许慎手下的秘书倒是记得这些,每年生日都会送些礼物过来,梁远于是渐渐也有了生日的概念,却依旧是不怎么上心的。
今年生日亦是如此。
郑安虽然对梁远挺好,但完全达不到百依百顺的标准,尤其在锻炼这一条上要求严格,连回家都不准梁远搭电梯。梁远哼哧哼哧终于爬到自家家门前时,抬头一看,便被几乎要淹没家门的玫瑰花给吓着了。
郑安为了鞭策他,跟在后面,见梁远停下,便从他肩上探头来看,也是悚然一惊,差点就要防卫式地一脚踹上去,还是被梁远拦住了。
梁远从漫到门把手上的玫瑰花堆中抽出斜斜别在花刺的一张造型别致的卡片,看了半天才发现这是自己今年的生日礼物之一。
大概是哥哥哪个惯于给老板情人准备礼物而不小心把这一套应用到他身上的秘书干的好事。
梁远头疼地把手里的卡片递给郑安,后者脸沉沉的,也不知道是被这阵仗吓着了,还是误会了什么。梁远自己倒没多想,从包里找出钥匙便开了门。
客厅的小几上放着一个挺精致的蛋糕,旁边放着一套红榉木的写生油画箱和落地画架。梁远摸着画架长出了口气,看来这回的秘书也不是那么不靠谱,至少还懂得投人所好。
他把画具收拾好,又端着蛋糕进了厨房切好,再端出来的时候,郑安终于收拾好了门口那堆玫瑰花——他拿了个黑色的大垃圾袋,整捆扔了进去,一点儿不带犹豫的。
梁远看着有点可惜,赶在郑安把东西丢下楼之前捡了两枝开得好的,准备拿玻璃杯给养上。郑安就靠在门扉上看着他选花儿,表情明明暗暗的,也看不太清。
接过梁远递过来的蛋糕的时候郑安挺别扭地叹了口气,摸了摸梁远的头:“小远,对不起,我都不知道你生日。”
梁远听见道歉先是吃了一惊,而后才慢慢笑开了:“我没说过的呀。”
“哦……”郑安应了一声,却不怎么认这个理,反问道,“我生日什么时候?”
“三月十七号。”梁远不假思索。
“就是,”郑安笑起来,揉揉梁远的脑袋,“那天你还请我吃饭了呢。结果我都没想着问问你的生日。”
梁远还是没明白:“那是因为我看过你的身份证,才知道的啊。”
郑安于是不开口了。他与梁远都不擅长分辨主动性的问题,但这么明显的用心不均的事实,总归是令他愧疚的。纵使他再关心梁远,也不得不承认,他对梁远是怜惜的心,梁远对他,是爱慕的心,因而能顾及得更多。
他把梁远揉进怀里,滚烫的手心贴在他背后,熨心的暖意终于渐渐地反馈了回来。
喜欢一个人,是自己的事儿。爱,却是非两人不得为的。
梁远原先安安分分贴在郑安怀里,却忽然感觉到手心一阵潮意,便“啊”地一声叫出来,慌慌张张地推开郑安:“奶油滴到身上了!”
郑安正想着主不主动的破事儿,一下子没晃过神来,伸手拦了梁远一把,那在碟子上呈现出危危欲坠态势的蛋糕便轰然坍塌……在他衬衫胸口。
梁远很过意不去,连忙低下头去找工具清理,郑安却终于缓过神来,看着梁远伏在桌子上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恶向胆边生,抓过盘子里剩下的奶油,柔情蜜意叫梁远的名字:“小远——”
梁远刚想回头,便觉得后颈一凉,甜腻的香气顿时浓郁起来。
郑安还不罢手,趁梁远回头的瞬间又抹了一把奶油在梁远脸上,终于惹恼了梁远,自己也招来一顿奶油飨宴。他躲得快,身高优势摆在那里,梁远得抬头才能抹到他,于是自己又沾了一头一脸的奶油,以惨痛的代价才将手里的奶油送到了郑安脸上,却没能安全撤离。
郑安抓着梁远不安分的手指,连着上面的奶油一块儿含进了嘴里。他本来并不太爱吃甜食,这会儿也觉得这奶油味道分外合心意。抬眼看到梁远不知所措涨红了脸的小模样,郑安更是心头痒痒的,索性把人压在沙发上,对着脸上的奶油细细吮吻。
他的技巧一般,卫李之后,也只有逢场作戏的两三个人,并没有练出怎样摧花折柳的技能来,梁远却总是被他逗得浑身瘫软,整个人都要红成煮熟的虾了。他低声压抑着喘息声,扬起脖颈接受郑安的亲吻,眼睛里渐渐泛出些湿意,却又不是难受,只是玩闹得太激动,被吻得太投入,几乎要情动了。
郑安本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