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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蓦地移开目光, 强迫自己清空脑海。

赵氏见白雁归没有理会她,抬高声音又叫了一遍:“雁归!”

白雁归这才略点了点头, 冷冷淡淡地叫了声:“六婶。”

得他一声称呼,赵氏顿时打了鸡血般精神焕发, 拉着跟在她身后的母女道:“弟妹,婉儿, 这位就是二房的雁归, 我跟你们说过的,快来见过。”

母女俩不敢像赵氏那般放诞, 一起行了一礼, 口称:“白大人。”

赵氏在一旁道:“自家人, 这么见外做什么?雁归是婉儿的正宗族兄,连冒牌货都能叫一声‘阿兄’, 婉儿难道叫不得?”

婉儿羞红了脸, 张了张嘴嚅嚅叫了声:“阿兄。”

白雁归淡淡扫过她一眼,眉头微皱,没有答应, 也没有否认。

这已是赵氏第二次提“冒牌货”了, 联想到她先前的话, 田诺心里隐隐有了某种不好的猜测,忽然开口问道:“两位怎么称呼?”

赵氏得意洋洋地看了她一眼, 抢先道:“我来介绍一下, 这位是我弟妹韦氏, 这位是我侄女白婉, 她的父亲你应该很熟悉,正是我家那口子的嫡亲弟弟,老十白礼。”

饶是田诺已经有所猜测,也不由脑中轰的一下,气血逆流:“你说什么?”

赵氏佯装抹眼泪:“说起来,弟妹和婉儿真不容易,两个妇道人家,千里迢迢扶棺而回,让我那可怜的十弟终于能够叶落归根,入土为安。”

也就是说,有白礼的棺木为证,这两人不可能是假冒的。

如果她们不是假冒的,“那我呢,我又是谁?”田诺失神,喃喃而道。

白婉和她年岁相仿,白礼显然不可能同时有两个年龄差不多,且容貌大相径庭的女儿。何况,当年那张据说是她母亲的画像,上面女子的容貌和韦氏完全不像。而携画而来之人自称姓章,说是她的舅舅,此后却再也没有出现过。田诺后来也曾派人去找过这位章家舅爷,却毫无回音,仿佛这个人从来不曾存在于这世上一般。

她越想越心惊,抬头看向白雁归,却见他神色平静,隐含担忧地看着她。

云鸢的心虚,他的毫不惊讶……她的心中蓦地雪亮,看向他道:“你知道,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他皱眉,手半抬起又放下,神情越发担忧:“诺诺……”

她紧紧握住的手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神情似哭似笑:“原来我才是鸠占鹊巢的那一个。”这事实在蹊跷,既然她不是真正的白家女儿,为什么八年前会有一个所谓的章家舅爷携画像来寻人?还清清楚楚地说出了她身上的胎记和烙字。

若不是因为桩桩件件都对得上,白家也不会承认她是白礼的女儿。可若整个事件都是有人刻意安排、伪造的呢?

脑中忽然浮现几乎淡忘的一幕:香雪山庄中,侍女代十四岁的他传话,“白郎君问,小娘子想不想知道左臂外侧的那个字纹是怎么来的?”在更早,章家舅爷去白家村寻人前,他就知道了这本不该有人知道的秘密。接她回白家村的骡车中,她曾经问过他这个问题,那时他并没有答她。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划过脑海:难道当年的一切竟是阿兄设计的?可是为什么?她和他在之前并不亲近,仅仅因为她从杨允武手中救了她吗?

如果一切都是阿兄设计的,他对她的用心之深委实令人不寒而栗。

白雁归望着她摇摇欲坠的模样,眉头越发紧皱,手不自觉地轻叩桌面:“休要胡思乱想。”

她死死盯着他的动作,如遭雷击。她之前为什么一点儿都没怀疑过?

为什么夺舍者的神态动作和阿兄会如此相似,以至于她迷糊间常常会混淆两人;为什么夺舍者明明不该认识她的,却坚持说她会是他的妻子,对她如此熟悉亲昵;为什么云鸢和其他人一直没发现他的异样;为什么最后关头,他会对她心软,被她的眼泪逼退……

曾经相信的一切一点点崩塌,从来没有怀疑过的事实浮现:他一直在骗她!

“从来没有别人,一直是你对不对?”

他一窒,久久难答。

她蓦地抬高声音:“你告诉我!”

赵氏不明白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却不妨碍她跳起来表现:“喂,你这个冒牌货,跟着雁归白吃白喝这么久,哪来的脸用这种态度对雁归说话?”

“住口!”低沉含怒的声音响起,却是白雁归开口。赵氏吓了一跳,一肚子委屈,还想说什么,云鸢极有眼色地开口道:“几位远来辛苦,先去客房休息。”

“可这个冒牌货……”赵氏指着田诺,话还没说完。白雁归的脸色倏地沉下,沉声喝道:“滚!”语中蕴怒,隐含风暴,恐怖的气势令人心惊。

赵氏胆寒,再不敢说什么。白婉吓得眼中含泪,刚叫了声:“阿兄。”白雁归森冷的声音响起:“叫你们滚没听见吗?还有,”他顿了顿,添了一句,“休要乱叫‘阿兄’。”

白婉脸色煞白,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

云鸢忙道:“三位,请吧。”

几个人都吓得够呛,灰溜溜地带出了厅堂。

屋内只剩白雁归和田诺两人,一时静默得叫人不安。

她等不到他的答案,转身便走,白雁归迅速拦住她:“诺诺!”

她低着头不看他,晶莹的泪珠一滴滴从眼角滑落,轻轻道:“你可以否认。”只要他否认,她便愿意信他。八年的兄妹之情,他对她的疼爱与纵容并不是假的;她对他的孺慕与敬爱也都是真实的。她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阿兄的处心积虑。

他薄唇抿起,无言以对。所有的事都是他做的,即使是失去记忆,也是真实的他的一部分,他无可辩驳。

久久的沉默后,她幽微的声音响起:“我明白了。”

他心头一揪,没来由地一阵慌乱:“诺诺,对不起。我该早些告诉你的。”

她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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