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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可她的力气早在先前的惊心动魄与现在的伤势下消耗殆尽,哪能撼动他分毫。

她再忍不住,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我不要理你,你,你还我的阿兄!”

白雁归看到她的眼泪,顿时愣住,冷厉的表情不知不觉消失,化为手足无措:“你”她却蓦地一晃,直挺挺倒向他怀中。

他心胆俱裂,搂住她的手不受控制地颤了起来,直到试过她呼吸体温都正常才镇定几分。眸中戾气闪过,他蓦地开口:“弓箭手准备!”

车外云鸢应声发令,无数箭枝微调了个方向,牢牢锁定被围在中间的铁甲骑卫。

韩遂原本阴鹫地盯着飞鸾车,见状神色微变:“白大人这是不讲信用了?”

白雁归淡淡道:“我只答应饶你一命,可没答应饶你这些手下。”下令道,“放箭!”

箭如雨下,劲风飕飕,顿时放倒一批铁甲骑卫。

无耻,太无耻了!韩遂在其他骑卫的护持下退到凉亭后,神色阴沉下来,唇边的笑意却越发诡异:“白大人过河拆桥,看来是不想要令妹的性命了。”

这话来得古怪。白雁归下意识地望向怀中的田诺,见她双目紧闭,人事不省,脸上浮现着一层淡淡的诡异的青色,心头一揪。他的目光从她凝血的喉头移到血迹斑斑的伤手上,神色微动,将她放平,单手开始拆她手上裹伤的布带。

他的瞳孔骤然一缩。布带拆下,田诺的伤口发青,手赫然肿成了馒头状,一路往上,连手臂都浮肿起来,呈诡异的青色。显然是中了毒。

他小看了韩遂这厮,竟然还留有后手。

心中的怒气涨到极点,勉强压下。他不紧不慢地敲了敲车壁,云鸢发出信号,箭雨停下。他冷声问道:“你对她的手做了什么?”

韩遂微笑,十分抱歉地道:“我为令妹疗伤时不小心将一味□□混了进去。”

白雁归握拳,也不废话,直接问:“解药?”

韩遂道:“你放我们离开,我会在日落之前奉上解药。”

田诺在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不远处讲话。

“大人,韩遂果然守约,在日落之前送来了解药。”

白雁归清冷的声音响起:“他人呢?”

云鸢的声音答道:“他们船快,这会儿工夫,应该已经离开了吴境,进入楚地。”

“解药可叫人验过?”

云鸢道:“小黄大夫看过了,没有问题。”

白雁归似沉吟了片刻:“以他的脾性,居然没捣鬼?”

云鸢道:“属下也觉得奇怪。韩遂为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这次居然一下子拿出了解药,没有作妖。对了,他还附了一封信。”

白雁归道:“我看看。”周围安静了一瞬,片刻后,含着愠怒的声音响起,“竖子敢尔!”

声音在耳边渐渐模糊,她又陷入了昏睡,再次恢复神智时,帷帐垂落,幽香满帐,四周一片昏暗。帐外,昏黄的烛光隐隐透入。

这是在哪里?她恍惚了一会儿,昏迷前的记忆渐渐回归:疯狂的韩遂,孤勇的元锐,最后出现的,不近人情的白雁归是白雁归救了她,这里应该是他的地方吧?

受伤的右手被包扎得木乃伊一般,喉咙口又干又疼,难受之极。她懊恼地皱了皱鼻子:这一趟去吊唁韩妙笙,还真是亏大了。

帐外似乎有人影晃动,她张口喊道:“桂枝。”喉咙伤口处疼得厉害,发出声音也是嘶哑无比。

有脚步声接近,田诺望着投在账上的身影,有些迷糊:桂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大了?随即想起,桂枝被韩遂的人抓去了,也不知白雁归有没有将人救回。

帷帐被人掀开,露出来人的面容,苍白c英俊c冷厉。田诺呆住,嚅嚅道:“阿兄?”随即想起,他不是她的阿兄,而是鸠占鹊巢的混蛋。可除了这个称呼,她还能怎么叫他?只希望他听到了,能谨守身份,再不要对她做先前那般过分的事。

白雁归一言不发,单手扶她坐起,随即转身去倒了一杯水,递到她唇边。

他竟亲自服侍她喝水?田诺惊悚,还能动的一只手忙去接杯子,坚持道:“我自己来。”

白雁归并不勉强,任她接过杯子,静静地看着她喝水,空着的手忽然落到她的脖颈上,指尖轻轻摩挲了几下,暧昧无比。

田诺身子一僵,一口水差点喷出,声音开始不稳:“阿兄!”他不会又来吧?

脑中不期然地浮现先前那放肆之极的一吻以及令人脸红心跳的绮梦,她的脸顿时红如朝霞,连忙提醒自己:田诺,他可是你同宗同族的阿兄,那次只是意外,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白雁归却似乎有些走神:“你喝你的,我看看这里的伤。”

田诺只觉被他碰触的地方又疼又痒,感觉诡异之极,胆战心惊地又喝了一口水。忽听他幽幽问了一句:“你这里的印子是韩遂咬的?”

“噗”她才咽下一半的水这下真喷了出来,还好嗓子有伤,因为疼痛,她只敢小口小口地喝水,没有喷得到处都是。可他刚刚那话,田诺不可思议地看向他,她脖子上的红印子哪来的他不知道吗?竟然敢甩锅给韩遂。他还要不要脸?

白雁归看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眼中居然有了一丝笑意。他顺手取走她手上的杯子,又拿一条帕子,一脸嫌弃地帮她擦去留在唇边的水,这才解释道:“韩遂给我送了一封信,说你脖子上的红印子是他留下的,他要对你负责,娶你为妻。”

田诺惊悚地抖了抖,立刻道:“他胡说,他做梦!”胡说指的是前一句,做梦自然是针对后一句。

白雁归的唇边浮现一丝冷笑:“他确实是在做梦。不过,”他抚触她脖颈的力道越来越大,不辨喜怒地道,“田氏,你可真有本事啊。韩遂那厮素来眼高于顶,这么多年,媒人几乎踏破了韩家的门槛,都没肯松口要娶哪家贵女,居然只见了你一面,就来求娶你了。”

田诺心虚:“他是看在阿兄面上”心中却因他的一声“田氏”隐隐作痛,她的阿兄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少跟我打马虎眼。”白雁归神色冷下,“他要是看在我面上,以他的为人,必要将你羞辱到底,能让你做个妾都算是良心发现。”

田诺默然:他看韩遂看得可真准啊,可不是,若她没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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