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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的圣诞夜,她曾在旧金山见过梁怀洲。
那晚,她和几个朋友一起去唐人街的酒吧玩,打算庆祝下她考到驾照的事儿,顺便也欢度下圣诞节。
圣诞节的唐人街,热闹繁华。
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宴祁鹤的几个朋友,一行十来人,浩浩荡荡往酒吧走去。
她长得好看,家世好,又玩得开。
在朋友圈里,格外受欢迎。
那晚,来搭讪要联系方式的男生,就有十几个。
她都给挡了回去,统统拒绝。
玩了半宿,来的十来个人,除了宴祁鹤和她,都喝得醉醺醺的。
酒吧里比较吵,她出了酒吧,准备打电话叫司机来接他们。
人才从酒吧出来,准备打电话时,愣在原地。
她看见对街有个男人,很像梁怀洲。
他斜靠墙而站,穿着件褐青色大衣,身姿挺拔,轮廓冷硬流畅。
天空有几朵雪花飘落下来,落在他褐青色大衣上,她瞧见他不时往远处看。
好像是在等谁。
她强迫自己回了神,给司机打了电话,转身进了酒吧。
就那一瞬,又不争气的回头看。
梁怀洲上了一辆白色玛莎拉蒂,然后,车子消失在漫天大雪中。
回到酒吧里,她总是心不在焉,等到人都被司机接走后。
宴祁鹤问她要不要试试他新买的车,她立马答应。
可酒意上头,加上心不在焉,开车上高架时,车子坠入河中,出了车祸。
后来她就在医院里躺了三个月。
出院后,落了一身的病。
身体怕热怕冷,左腿一逢阴天下雨,就会疼得要命。
这也是这两年,她进娱乐圈后,为何一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因为身体差,累不得。
-
扔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铃声。
宋知欢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眉心,拿起手机。
来电显示——夏夏。
她顺手捞了个抱枕过来,靠在沙发上,接通电话:“有事?”
仲夏这会儿正在酒吧,震耳欲聋的嗨叫声,刺激宋知欢耳膜。
“你在酒吧?”
她把手机稍稍拿得远一点。
“是啊,”仲夏应了一声,接过男友沈弈递来的酒杯,喝了一口,和宋知欢说:“我这两天休假,来北城了,刚好咱们一起聚聚,姐妹儿带你见见我新男朋友。”
“行。”宋知欢微微打个哈欠,问,“时间,地点。”
“——就今晚,你有行程没?没有就来西区这边的Underground Lover。”
宋知欢这会回忆完往事,也没什么困意。
又想着和仲夏除了三年前在东京匆匆聚了一下,再没见过面,索性答应:“行,待会见。”
“等你来。”仲夏挂断电话。
挂了电话,宋知欢看着身上的礼服,丢了手机,走进房间换衣服。
-
Underground Lover在北城西区,离宋知欢在北城住的上河居还算近。
用了半小时,就到了。
宋知欢下车付了车费,跟着迎宾小哥乘坐电梯上了Underground Lover所在的12楼。
沉重的黑色布帘掀开,就是和外面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喧闹,奢靡,不知烦愁。
宋知欢一进来就看见坐在正中央宴请台上的仲夏,她身边还坐着三个男人,宋知欢这几年有点儿近视。
加上灯光偏暗,就没看清脸。
她上了台阶,绕过舞池,径直走向仲夏所在地方。
刚要迈上台阶时,听见一声啧笑声:“来了?”
她抬头,迎上梁怀洲似笑非笑的眼。
脚步一瞬停住,不善目光看向一边的仲夏:“不解释解释?”
仲夏从男友沈弈怀里起身,走到她身边,余光瞅了一眼卡座边坐着的梁怀洲,拽着宋知欢衣袖,讨好耳语:
“我本来没有叫他们俩来,哪想竟遇见他们,两人二话不说就过来,我也尴尬…”
宋知欢抬眼看仲夏一眼,后者表情.欲哭无泪。
她恍然想起三年前,在东京泡温泉的时候,曾听仲夏说过她和成铭在大学那段不了了之的恋情。
宋知欢勾唇,望一看宴请台,各据三方而坐的三个男人。
一个仲夏现任,一个她前任。
再一个她曾爱而不得的人。
啧,什么奇葩局。
梁怀洲搁了手里的酒杯,看着还站在那儿和仲夏咬耳说话的宋知欢。
她穿的是件黑色V领打底衫,两截锁骨深邃性感。外边是件月色白的风衣。冷白色的肌肤,在偏暗的灯光下,也是格外扎眼瞩目。
只是…
梁怀洲目光看着宋知欢穿得那条浅蓝色阔腿裤,微微眯了眯眼。
他记得宋知欢是个爱臭美的性子,年少那会儿,她的两条腿,生得纤细好看。
所以一到春末初夏,她就迫不及待穿短裤短裙,来彰显自个的长腿。
梁怀洲回忆起,从昨晚那场拍卖会,到此刻凌晨。
宋知欢的礼服是长款,还披了外套
就连现在来酒吧,她都穿的是长裤长袖,甚至还加了件风衣外套。
他端起桌上的酒杯,倒满酒,以杯身遮住唇角泛起的怅然。
长大了。
变得更好看了。
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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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几人玩真心话大冒险。
宋知欢在国外这几年,玩得开,这种游戏,她早就深谙规则。
大约是今晚接连遇见梁怀洲的原因,她肚子里藏了一簇簇火。
迫不及待,想要找个地方发。
这会儿,轮到她中招。
原本倚在沈弈怀里,装小鸟依人的仲夏,立马儿就变回年少时的样儿。一拍手,对宋知欢挤眉弄眼道:“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宋知欢不想喝酒,桌子前只放了一杯柠檬水。
她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口水,目光环视四人,“谁问?”
左腿又隐隐作疼,她放下杯子,伸手去捏小腿肚。
期盼缓解疼意。
坐在对面的梁怀洲注意到她动作,放下了杯子,“我。”
宋知欢闻声,停了揉捏腿肚的动作。抬眸看向梁怀洲——
男人还穿着那件宴会上的白衬衫,领口纽扣解开,露出大片肌肤。
双腿交叠,疏懒的靠在黑色真皮沙发上。
眼皮略窄的黑眸半阖,薄唇漾着一点笑意看着她。
宋知欢哦了一声,微微坐直身体,端着装了柠檬水的玻璃杯,小酌开口:“放吧——”
梁怀洲看着她,一字一顿,问出声,“四年前,你哥哥的婚礼,你为什么没有参加?”
巴黎的每一个学校,小镇,他找了个遍。
可就没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