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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时, 发觉有一起案子有问题,往深了查之后, 将真相查出,竟是牵连到朝中三品官,当地的官员怕牵连朝中, 决定做壁虎断尾,一不做二不休安排杀手截杀耿清华。

但耿清华也习过武, 加之御林军察觉不对拼死保护,才留下一条命, 但因失血过多, 陷入昏迷,当真是命悬一线。

消息传到朝中时, 楚恒大为震怒,当场便将这三品官革去官职,压入天牢候审,又连忙安排御医日夜兼程前去施救。宝霖跪在他面前求一同前去,楚恒叹口气,他虽觉得耿清华不是好人, 但他是楚国栋梁之才,若宝霖前去可换回耿清华神智,他自然不会不答应。

幸好,耿清华年轻体健, 加之宝霖日夜不休的伺候,总算清醒过来。

回来之后,宝霖跟耿清华就是一副两情相悦的模样了,对此,楚恒其实已经料到了。

单纯如宝霖,又怎是耿清华的对手。

楚恒之后曾问过宝霖,耿清华是怎么把他骗到手的,宝霖红着脸回答说,耿清华当时醒来第一句话便是,原来我在梦里听到的声音不是假的,若非你来,我必定醒不过来。

果然,这种男人都一个样,能言善道,嘴上跟抹了蜜一般。

楚恒一连听了五日述职,雷厉风行处理了一批人,皆是罪大恶极,应予以诛杀的,但有些人罪不至死,甚至罪状轻微的,楚恒也并没有处罚过重,而是让他们戴罪立功。

如此,也避免官员们心中惶惶,无心做事。

监察组并非时刻都要去查,楚恒与容臻商议之后,决定五年一巡察,但会追溯既往,即便迁去别处,也是要追究的。监察组平日里便归于吏部及大理寺做事,比寻常官员升迁的要快一些,不过若他们想外放,楚恒也同意。

至于立了首功的耿清华,直接连跳三级,任大理寺少卿。

楚恒也见了张灵均,张灵均如今已经彻底成长起来,他仍旧能听到张灵均的心声,夸他越发有皇帝威严,他配不上之类。

如今楚恒并不会惧怕,只是会有些心虚,毕竟是母后给人下蛊,导致他这般的年纪了,都没有成亲的打算。

所以,等他与皇叔大婚,张灵均就可以解脱出来了吧。

今年秋闱的新官们上任后政绩不俗,因着被培训过,所以一到了任上很快便可接手,做的有模有样。

这大半年,楚恒几乎一日也未休息过,临近年关,总算可以稍稍休息一番,腊月二十六封印,一直到正月初十都不必上朝。

不过今年一切从简,先皇崩逝不到一年,加之国库虽然充盈不少,但到底底子被皇祖父掏空,所以楚恒并没有隆重来办的意思。

封印这天,还落了雪,楚恒畏冷,裹在银狐裘里也冻的小脸发红,他急匆匆到了烧了地龙的内殿,跟容臻道:“皇叔,我们今日吃暖锅吧。”

容臻自然答应,将他拉到怀里给他暖手。

佑安连忙去吩咐御膳房,很快,就在殿内支起了暖锅。

铜质的锅子里是熬煮了一夜的大骨汤,已经熬成了乳白色,满殿都飘着香气。切成薄片的羊肉涮进去,不多时便熟了,蘸着调配好的蘸料,满口鲜香。

楚恒很快就吃的热出了汗,他稍微吃了一点辣椒,辣的直吐气,却越吃越过瘾。

容臻一直给他涮肉,甚至还给他涮了鹿血,楚恒哼道:“皇叔居心叵测。”

鹿血这东西,当他不知道是有何用处么。

容臻低眉顺眼,恬淡静好:“陛下误会了。”

楚恒怀疑看他:“难不成皇叔转了性了?”

“并非。”容臻笑着道,“只是要养精蓄锐,以免大婚那日,伺候不好陛下。”

楚恒:“……”

楚恒觉得,容臻这人实在是太坏了,原本他便精力充沛,若再叫他养精蓄锐二十天,他都怀疑自己能否见到正月十七的日头。

所以晚上,楚恒再次跟容臻共浴,头一次主动。

容臻全然笑纳。

除夕这日,楚恒醒得早,窗外白茫茫一片,竟是又下了一夜的雪,瑞雪兆丰年,来年必定会有好收成。

今日需要祭祖,楚恒着冕服带着容臻给列祖列宗上香,看到父皇与母后的牌位,楚恒眼睛又有些发酸,却克制着没有哭出来。

“父皇,您与母后可安好?”楚恒在心里道,“我如今越发能理解母后当初的选择,若百年后皇叔离去,恐怕我也是心如刀绞,无法一人独活。”

他希望父皇与母后已经投胎转世,父皇身体健康,与母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夜幕降临,京城大街小巷都燃起烟花爆竹,声音在宫内也隐隐听得到,楚恒放了有亲眷的宫女太监们回家团圆,故而宫里冷清许多。

楚恒叫佑安带几个御林军将烟花都搬到空地上,逐一点燃,很快,夜空里便绽放绚丽烟花,叫宫女们好一阵欢喜。

楚恒握住容臻的手,与他并肩站着,低声道:“皇叔,我年号已经想好了。”

“什么?”容臻侧头问他。

“庆祯。”楚恒在容臻手心写了这两个字,仰着头看他,声音有些羞涩却坚定,“以后我便是庆祯帝。”

将你的名字镌刻在我的年号,后人一看便知道庆祯帝与皇夫容臻至死不渝的感情。

楚恒的脸在盛开的烟花里格外动人,但容臻却觉得,漫天的烟花,都不及他一分。

他几乎克制不住的将他打横抱起,在宫女们晶亮的眼神中把人抱进了殿中。

一入殿,容臻便狠狠吻住他,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几乎想把楚恒揉进怀中,与他永不分离。怎么会有这么招人疼的小恒儿,容臻眼眶泛红,近乎虔诚的吻他。

楚恒也努力回应,不过很快就败下阵来,衣服也被脱的差不离,容臻生生忍住,在他额头克制亲吻,握着他的手腕把脉,低哑着声音道:“小恒儿,你长大了,知道么?”

楚恒这半年多断断续续一直用着药玉,闻言瞬间呼吸急促,他自然知道容臻的意思,老实说,他也有些期待……

“下次,不会再放过你了。”容臻又亲了亲他手腕,起身去了净房沐浴。

楚恒捂着脸,但通红的耳朵仍然泄露了情绪。

过了年,便有月乌突厥等国使臣来到,楚恒将他们安置在四方馆,只短暂接见了他们一次,吃穿用度也是寻常,并未格外礼待。

来使自然不乐意,冲着礼部官员叫嚣,礼部官员好脾气的笑,说三年前摄政王征战时国库空虚,陛下与摄政王都未铺张浪费,还请来使多多包涵之类。

当年容臻在边疆打的他们那叫一个惨,直接被逼退三百里,险些打进王庭,一听这话,来使就不敢再嚣张,任谁听了容臻的名号,都得两股战战。

百姓们不知怎么得知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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