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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降低标准,要人就行了,哪怕他这里占一样就够。

青盐听他这么说,突然为他感到可悲,挑眉道:“你不怕么?”

庄寒酥看不清青盐表情,却被他这挑衅撩的愣了愣,本就是心爱之人,心中难免动情,他低低趴在青盐耳边虚笑起来,“我怕什么?倘若真有那么一天......”庄寒酥抬手撩下床幔,将炭炉里的那一点光也隔绝在床外,“死在你身上,也心甘情愿。”

死得其所。

四十七、折腾不够

天刚亮的时候,青盐到底被活生生折腾晕过去,至晚间高烧起来。浑浑噩噩时梦时醒,直到三天之后被身上由内到外的软绵酸痛感唤醒,一睁眼就见着那个罪魁祸首神清气爽的样儿;忍不住你来我往明呛暗怼,还没等说两句话,庄寒酥又被青盐三言两语给激怒,毫不怜惜的不给吃不给喝活又折腾一夜。

第二天一早把刚睡了半个时辰的青盐弄醒,吃饱喝足的挑衅他,“怎么?还气我吗?”

青盐哼唧一声的力气都没有,微掀眼皮算给了个半白不白的白眼,又睡过去了。

这时候庄寒酥才惊喜的发现,做禽兽是真他妈好啊!

青盐终于在不知第几日恢复了些精气神儿,除了只能下床用夜壶如厕以外,都是在床上;庄寒酥这几日忙得也没来惹他,只有灵善胆战心惊的伺候着;青盐也没什么情绪,该吃吃该喝喝,偶尔要灵善给他换只手锁着,或者突然问一句,“颜执怎么样了?”

灵善生怕他拿这话去问庄寒酥,连忙回话,“公子回来的第二天就来找您了,王爷自然是没让。”

青盐挑挑眉,“没动手?”

灵善:“手是肯定动了,只是他也打不过王爷,王爷也没难为他。”

青盐道:“下次他再来,就让他回吧,说我说的。”

灵善苦笑,“我说的,太子能听吗?”

青盐想想也是,便叫他拿来纸笔给颜执写了信,写完了半靠在灵善给他准备的桌案上用没被锁的手撑头,低眼看灵善小心翼翼的叠起信纸,一边闻着香薰安神;屋子里炭火足,热乎的很,他衣衫几乎没怎么整齐过,丝袍领子因为撑头的动作半斜开一片,自己也浑不在意。也可能是到底和庄寒酥睡了的缘故,身上总多了一股子随意洒脱,还有媚劲儿;反正在庄寒酥眼里就是这么认为的。

庄寒酥进来正好撞见灵善将信纸揣怀里,见了他又立刻拿出来呈上;庄寒酥看都没看接过就撕了扔在地上,倒是把青盐搞笑了,“王爷也不看看是什么?”

庄寒酥挥退了灵善,自己脱衣上塌,将青盐往怀里一拽,一脚把桌案踹下床,一身凉气未退便在他耳边蹭着热气,“一个字儿也不许你跟他说。”

“哦?”青盐挑挑眉,“诀别也不许?”

庄寒酥:“......”

将埋在他颈边的头抬起来,庄寒酥直勾勾的盯着青盐,“你说了什么?”

青盐下巴朝那堆碎纸片扬了扬,“自己看。”

好像是对于气死庄寒酥这件事格外有技巧,青盐都不必说超过五句,就能把庄寒酥气得扯他衣服,一边神神叨叨的念,“你又气我!看来我没把你教训够,等你没有力气看你还气人吗!”

青盐按理说应该没了七情六欲,但是看庄寒酥气急败坏的样子就觉着舒爽,一点儿也不在意庄寒酥正对他上下其手的做什么,“小人哪句话惹了王爷不高兴?还请明之,小人也好日后改正。”

庄寒酥狰笑着使劲儿掐了一把他的腰,他身上还有自己留下未淡去的痕迹,“不高兴?我高兴的很!”

青盐冷笑了几声,又把庄寒酥笑急眼了;没过一会儿,温暖的卧室中便自床上传出两道交缠粗重的喘息与不可描述之声,给本燥热的卧房更填满了暧昧与欢欲的味道。

第二天一早,庄寒酥蹑手蹑脚的光着身子下了床,也不敢点蜡,偷摸捡起昨夜自己撕坏的信纸拼凑,借着天将亮的光左看右看,大概看出了这么个意思:我与你到此为止,再别见面,各自安好。

青盐其实写了挺多,不仅说了不再见,也诉出不再见的理由,但庄寒酥只选择性眼瞎的看见这个意思;当即又后悔自己昨夜冲动了。

天亮的时候多少有些寒气,庄寒酥又没添衣服,被活跃的小细风吹得打了个哆嗦,转身想上床再搂软香如缎的青盐睡个回笼觉,哪成想一回头就看见青盐侧躺在床边撑着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一脸我早知道的玩味神情,语气也是阴阳怪气的调调:“呦?王爷若想要,要求小人再写一份就是,怎么大清早的光着身子去捡?待会儿叫灵善他们瞧见了......丢人不丢?”

丢人这俩字青盐着重点了点,庄寒酥脸一黑,把捡起来的碎片扔桌上,上床便扑过去,“我非让你这嘴说不出话来不可!”

这么奢靡的日子过了一阵儿,青盐每日落得清闲;颜执可就不是了,自见到青盐那张浆糊粘起来的:再别见面,各自安好;之后,彻底炸了庙,非要和庄寒酥没完不可,庄寒酥几日来被他缠得与青盐没羞没臊的时间都少了,整个人都多少带点儿阴郁。

青盐大概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即不管也不问,倒是庄寒酥沉不住气,先开口道:“你就不想问点儿什么?”

青盐平躺在床闭目养神,有一搭没一搭,“什么?”

庄寒酥侧过身看他,“比如你的小情人有没有来救你,又是怎么灰头土脸的回去。”

青盐:“我不是写了信给他。”

庄寒酥勾起嘴角,“你倒是了解他,不写信还好,看了信就没完没了。”

这也不能怪颜执,俩人前一刻还有说有笑准备共赴云雨,结果被庄寒酥一截胡,就说要各自安好再不相见,任是谁都会觉得是庄寒酥威逼利诱的。

青盐依旧闭着眼睛,不咸不淡,“那我可以当面说。”

庄寒酥这些日子被他气得也有了些免疫,没那么暴脾气,只是伸手狠捏了一把青盐的屁股,恶狠狠道:“都是我的人了,还想会情人?你想的倒是美。”

青盐被他捏的疼了,蹙了蹙眉睁开眼,给了他一眼白,突然给被颜执弄得没心情胡作非为的庄寒酥白的心神荡漾;一双手情不自禁过去把人搂进怀里,嗅着颈肩便开始落下细密的吻;青盐被他这腻歪的动作膈应坏了,实在不喜欢庄寒酥动情吻他如此亲密,上床归上床,吻还是有区别的;干脆出言激怒,“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想得美?”

庄寒酥听得一愣,话里话外看他是另有打算的意思,顿时怒了,把青盐一丢丢出怀里,青盐手腕上的锁链便细碎的响起,庄寒酥扯去衣服压上去,“你就是不肯消停是吧?”庄寒酥拽了拽锁链,“看来我得再给你准备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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