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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的青色手帕,站起身走到颜执身侧,单膝跪地,温柔的将颜执的手包扎起来。

“若太子愿意,我会一直追随太子身边。”

一句真心实意的承诺,他给的那么痛快,那么轻松,说的叫人把感动都没地方放。

颜执咬着牙,忍着想将他拉入怀中的冲动。

“该叫大夫处理一下,免得伤口恶化。”

颜执抓住欲走的青盐的手腕,声音带了些颤抖,低声问,“你会一直在我身边么……”

青盐没有回头,“太子不弃,我便不走。”

青盐那天晚上本想,自己索性一无所有,何不就随着自己的心走一回?即使他与平心终成夫妻,他也可以短短的享受一下,直到问题不得不来的那天。

可是庄寒酥彻底打乱了他。提醒着他,若他不与颜执划清界限,皇后和庄寒酥,都会成为无法逾越的鸿沟。

到那时,才叫人生不如死。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青盐知道,但他就是忍不住。

走至角落,青盐靠在墙角,灵久乖乖的现身,若有所思道:“王爷吩咐了,要我看到听到的通通报告,一字不差。”

青盐没说话,灵久瞄了瞄青盐的表情,义正言辞道:“但灵久决定有些没看到。”

要是被知道今天的事,他们王爷非要当场发飙不可。

“你们王爷……”青盐缓缓开口,静静地抬头望着天,“为什么执着于折磨我呢。”

“我们王爷说了,您是失而复得的故人。”

“失而复得……”青盐轻轻的呢喃,闭上眼睛,声音疲惫的仿佛刚跑了8公里,“下次换个叫声吧,不费嗓子的。”

灵久庄严而慎重的想了一会儿,“小麻雀公子觉得喜欢吗?”

青盐挥了挥手,灵久跑的比谁都快。转眼便消失不见。

一个太子,一个王爷,想要什么人没有?都为何盯着他不放呢?

还尚未变态的青盐只觉得心里累得慌。

这一边,说着假装没看到的灵久一句没拉全给报告了,要不是怕现在黑着脸的王爷给他随手捏碎,就差着给上手示范了。

“不弃不走?一直追随?”庄寒酥咬了咬后槽牙,阴森可怖的勾了勾嘴角,“好,我就看你们能坚持多久。”

十七、长了两国交战的脸

重阳节后没什么节日能够热闹热闹了,转眼青盐也在太子这里呆了三四个月,年关将至,北国上下都年味浓重的很。

作为太子,颜执得回宫过年,他现在就是膏药一样的贴着青盐,肯定是要带着心中的唯一媳妇回家的。

青盐自然是没有所谓,直接把有太子的地方就当成他家了;颜执也乐的高兴,直接给人带回了自己的寝殿——东宫。

距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青盐在东宫也不能随便出宫,整日里颜执出去忙,他就在东宫中瞎溜达,说实在的,这可苦了跟着他的灵久了。

宫中本就戒备森严,东宫也不知道为啥守卫尤其的旺盛,白天灵久也是不敢随便在房梁上跳,在地上吧,又怕很容易暴露,每天累心又累身,直接瘦了个10斤。

所以当寒王来东宫找青盐的时候,看到自家小孩儿瘦成这个样子,就不自觉的皱起了俊眉,“你虐待我人了?”

青盐抬了一下眼皮子,瞄了一眼角落里的灵久,“你不看看你给他配的什么活?还用得着我虐待么。”

青盐面对着庄寒酥这个无耻之徒,一点儿平时好脾气的踪影都没了。

庄寒酥吸吸鼻子,还撒上娇了,“你也轻点折腾他嘛。”

青盐继续看书,眼皮子都不抬了,“心疼了就带回去。”

庄寒酥自讨了个没趣儿,摆了摆手,“罢了,回去找人替你的班,劳逸结合。”

青盐:“……”

青盐实在是不想和他共同呼吸同一片空气,实在是他一出现,感染的空气都不甜了;青盐摸了两下一跳一跳的眼皮子,白皙修长的手指随手合上书放在桌上,“寒王来东宫有何贵干,太子这会儿不在,您要不请回吧。”

庄寒酥挑挑眉,皮皮虾一样的坐上了桌上,扯过青盐刚放下的书随手翻看起来,“来这当然是找你的,我找他干嘛?”

青盐也不想问你找我干嘛这类的废话,惜字如金,保持沉默。

庄寒酥也不介意,自顾自说道:“再过三天便是除夕,照例皇上妃嫔要吃饭;太子也会去,你不要去。”

青盐抬起头来看庄寒酥,庄寒酥没有看他,继续瞎翻着书页,“我说的都是为你好,你别好心当驴肝,我说什么你都拧着来。”

青盐这才接道:“我的事,不用寒王多操心。”

“我不操心你操心谁?我要不是为了你,早回我的封地了,谁还在这地方呆个把月的。”

“封地不可一日无王,王爷年后也该抓紧启程了。”

“你不用着急赶我,走也是一定会带着你的。”

青盐眼皮又开始跳,“我不会和王爷走的。”

王爷你是理解有问题吗?就算是文盲,真的明确的答案怎么就是听不懂?

“你会的。”

“……”

庄寒酥把书在桌上一扔,眯起眼睛坏笑着看青盐,“打晕下药绑腿也要把你扛走。”

这说的是人话吗?

“一旦皇后知道你的存在,形势就非常严峻,到时候就算我硬要带你走,也很有可能扛走你的尸体。”庄寒酥趴在桌上,靠近青盐,一双本凌厉的黑眸悄咪.咪的往外蹦着欲说还休的暧昧,“所以你不能在皇后面前露面。”

“王爷言重了,我本是太子身边的侍从,又不是祸国殃民的红颜知己,皇后何故针对我?”

庄寒酥眨眨眼,“你不是祸水?你不照镜子的吗?看看你那样,就长了张两国交战的脸。”

青盐:“……”

庄寒酥又欠兮兮的抓起了青盐散在肩前的一缕墨发在手把玩,声音竟轻柔蜜意起来,“我不害你,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

青盐皱起眉头,看着庄寒酥没有说话,庄寒酥不经意的抬眼,两人视线对上,一时谁再没有说话。

青盐想从庄寒酥的眼里看穿什么,却除了那黑的深不可测的眸以外什么都看不见。

庄寒酥却透过青盐的眼,看到了种种,却不愿再回忆。率先反应过来,轻轻冲着青盐的眉心一吹气,直起身轻巧的跳下桌子,“别一到我这就摆个臭脸,我难道没有颜执帅吗?真不懂,你眼睛有问题,怎么会看上他?”

青盐:“王爷慢走不送。”

庄寒酥也不介意,回头瞅了瞅角落里昏昏欲睡的灵久,“你给我多吃点东西,那东宫什么吃的没有?去池塘里抓条鱼啃都不至于瘦成这样。”

灵久一激灵,“是!”

青盐重新翻起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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