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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飘飘洒洒地雪花一点点散落下来,混着露水滴落在僧人的白袍上,轻而易举便浸湿了那衣裳。

有旅人经过这里,看着那还能看见痕迹的血迹面露不忍,这是一队被修士护卫着的普通人,他们是为了从自己的城镇赶往平原对面的城镇,若不是他们的家族里出现了修士,怕也是不能横穿这里的。

在这片大地上,魔兽横行,可偏偏这片平原是来往通行唯一的方式,每年都不少人被魔兽袭击而死。

这队队伍中唯有站在队首队尾那两人才是修士,不过已经是金丹后期,只要不去招惹那些各有领地的强大凶兽,基本不会有事。他们选择在这里暂且歇脚,这里的血迹味道很浓,但同样的魔兽味道也很浓,刚才在这里肆虐的魔兽一定很强大,而这股味道能够暂时阻止其他魔兽的骚扰。

站在族人身边,女修士看着那一地碎尸,眼带不忍地说道:“我过去把他们埋起来吧。”从刚才开始就若有所思的男修士一把拉住了她,脸上的神情是女修士从未见过的严肃,“哥哥?”

“不行,那个人很危险。”作为哥哥的修士下了定义。

女修士诧异地看着哥哥,“这不可能,那是个佛修。”光是站在几里外的距离,她都能够感觉到佛修身上温暖的光芒,这也是他们选择在这类停留的原因之一,魔兽很讨厌这种佛光。

哥哥抿嘴,低声说道:“你难道没发觉吗!这里的魔压不对劲!”

女修士茫然地感受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煞白,如果仅仅只是一头强大魔兽停留的话,这里的魔压不会这么强烈。而在她细细感受之后,才蓦然发现,这里残留的不仅仅是魔压,还有魔兽的悲鸣。

死前的悲鸣。

“这,怎么可能!”妹妹下意识压低了声音,但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这么强大的威慑,证明那头魔兽生前的强大,而这个佛修……杀了它?

即使是佛修也有好有坏,男女修士都不打算靠近,就连女修士原先打算去收敛的想法也消失了。一行人安稳地原地休整一天后,第二天清晨便上路了。

在离开之前,女修士转头望了一眼那佛修,他仍坐在那里,仿佛亘古不变,那柔和的气息犹在,在离开之际缓和了女修士心中的种种凶恶猜想。

或许,他是在度化他们。

这是她离开前最后的想法了。

她没猜错,僧人是在度化,但度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许久许久之后,久到那白雪已经把佛修整个人都覆盖住,久到没有人知道这里还有人存在的时候,佛修轻轻站起身,走到原先那片残骸所在,右手一挥,土地便自然陷落,那些被白雪所淹没的尸骨也被最底层的泥土吞没,与大地融为一体。

佛修遥遥望着远处,不知想起了什么,轻柔地叹了口气,这便是他为数不多的情感外露了。

深色的眸子带着平静,佛修一步步朝着他所望的方向走去,似乎在确认什么,又仿佛在磨练自己,直到他赤脚走出平原,在第一座城镇被人拦下为止。

“迦叶大师。”来人深深低下头颅,不敢在佛修面前造次,“师尊已经等候多时。”

迦叶眉目淡然,合掌道之:“未能及时赴约,失礼了。”

“能得到你这秃驴这句话,我此生也没算白活。”身后传来仰天长啸的肆意,转眼间便出现在两人面前。先前之人急忙见礼:“师尊。”被称呼为师尊的人满头银发,然面容俊美,嘴角挂着邪肆的笑意,看着便是放荡不羁的模样,“下去吧,为师会招待好大师的。”

徒弟嘴角抽搐了两下,刚才叫着人秃驴的人,不正是师尊您吗?

待四周无人,银发人才真正流露出正经的一面,“为何不把人带回来?”

“无碍。”迦叶几近淡漠地说。

“无碍?你想放任自如?”银发人挑挑眉,状似惊讶地说道。

“天道轮回,有它自己的轨迹,无须旁人多言。”

“哈哈哈哈哈哈……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性子,连自己的命都不打算去争取,我看你也别花时间修禅了,再修也参悟不透!”

“不需要参悟,也勘不透了。”

迦叶离开迦南寺前来此处,是为了与银发人一起镇压此地的魔物暴动,但银发人似乎被迦叶的三言两语气饱了,一下子忘记自己要好好招待大师的说法biubiu地消失了。

躲在远处的徒弟苦哈哈地预料到这点,连忙又赶回来领路,点头哈腰地道歉,似乎时常被师尊这么折腾。

迦叶温和清俊,正欲制止来人的多礼,银发人又一下子出现在他们面前,又臭着脸把徒弟赶走了,亲自干起了领路的活。

直到把人送到天剑庄待客的宅子后,银发人,当代天剑庄庄主沐清风在离开前丢下一句话,“你的命是我等担着的,既是救命恩人,就没有看着你去死的道理。”

迦叶双手合十,轻道了声佛号,随意在庭院中坐下,随意得不想是那个传言中的人物。

他一直是这么的波澜不惊,即使在面临生死之关。能让他动容,破功的人,现在还不在这个世上。

他在另一个世界,无所畏惧,不知因果,逍遥自在地生活着。

第五十三章

胡亥与扶苏两人遇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如果不是出于道德方面上的问题,现在估计恨不得要把人丢下队伍了。

扶苏在路上救了一个女子,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却在山路上被山贼追赶。侍卫们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把追赶的山贼杀了,随后扶苏出于不忍救了这个女子。

不幸的是,他们被赖上了。

“赖”这个词或许说得有点难听,应该说是依赖上了。现在天下的局势并不怎么友善,女子出门本来便不易,更不必说她自身刚刚从狼虎之地逃脱出来,更不想一个人单独行事。但不论如何,即便胡亥再如何能从理性上理解她,但在第三日还是镇静地朝扶苏开口,“如果明日她还跟着我们,那我就在这里定居了,兄长不必挽留。”

扶苏苦笑道:“你怎的如此生闷气,娟娘也是出于一片苦心才如此行事的。”听到出于苦心这四个字胡亥简直要暴走了,“那我还真是谢谢了她的苦心了!我,不,需,要!我也不想看到一个女人一直在旁边徘徊,就为了某一日爬上我的床或者你的床!”

天知道,如果父王知道王兄人生中的第一次居然是交给这样一个女人,那他这辈子就不用回秦国了,赶紧浪迹天涯吧。天知道被父王细心教养的扶苏到现在仍然非常的……洁身自好。而他自己也完全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了!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他才!十!岁!

好吧,过完年后十一,但也没什么区别!

扶苏被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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