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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如果这么想回去冲着旧主乞怜,现在就给我滚回去,免得在这里碍眼!”

柳陂立刻收敛了神色,心里给了自己好几个巴掌,这心里是没数吗?总是自己找罪受。

“除了这个消息,还有其他的事情吗?宫里有什么异动?”胡亥问道。

柳陂摇摇头,低声说道:“大公子为何被禁足完全没有消息流传出来,不过阴姬那边似乎传过大夫,好像是又有身孕了。”只不过这个消息被大公子禁足的消息给掩盖住了,倒是没有多少人去关注。

“准备一下,待会去拜见王兄。”胡亥思考了一会,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便起身回了内室,留下柳陂一脸懵逼,难道是他刚刚转述的话语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十公子完全当做听不到一般,还说什么去拜见大公子?!

不一会儿胡亥便出来了,他身上换了件衣裳,淡定地看着柳陂,“你脚下生根了?如果动不了的话自请出去休养,别把病气过给宫里的人。”柳陂立刻垂眉顺眼老老实实地跟在胡亥身后。

到了扶苏的宫殿门外,果不其然被一队黑侍卫给拦了下来,他们身上的服侍与宫里的侍卫完全不同,是秦王身边的专属,却被调来看守扶苏。

领头的人呢不卑不亢地说道:“十公子,请您回去吧,大公子现在正在禁足。”胡亥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父王有说不能让别人进去吗?”那人一愣,回想着刚才的命令,的确是没有这句话,但是禁足……本来就不会有人来探望不是吗?

“既然父王没有这样的命令,你就没有资格拦着我,让开!”彻骨的寒意浸染了领头人的骨髓,历经沙场的他也不自觉停顿了片刻。

思虑了片刻,这队人马让开了路,胡亥平静地踏上了台阶。跟在他身后的柳陂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他没想到就这么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就能够让秦王身边的近侍听从,在他看来完全不可能。但是刚才胡亥身上,的确是有一种让人无法抵抗的感觉,这感觉是什么……以前完全没有感受过啊!

他的视线再度停留在胡亥身上,好奇地注视着胡亥的背影,那个瘦弱的身影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的威慑啊!

“王兄,我来向你讨杯茶喝,希望你能上好一点的茶水上来。”胡亥寻到扶苏之后,第一句话便这样大咧咧的出口了,这让原本讶异于胡亥出现的扶苏不禁轻笑了起来,“十弟,你来怎能不好好招待一番呢?严诚,吩咐下去,把之前父王刚送来的茶给十弟冲泡。”

“诺。”严诚领命而去,而胡亥则走近屋子,跪坐在扶苏对面。扶苏正披着见衣裳,坐在地上整理着桌案上的卷轴,看起来十分惬意,完全没有被禁足之人的不满浮躁。而刚起提起嬴政的态度十分自然,没有一点点其他的情绪。

胡亥顿时心中了然,不由得切了一声,托着腮帮子气鼓鼓地说道:“我还以为父王难得把视线从你身上移开了,原来还是为了护着你。”扶苏低头浅笑,轻声说道:“十弟,何以见得?”

“就算是你,如果真的出事了不可能这么镇静。你刚才提起父王的态度那么悠闲自然,而且你自己怕也是没注意到吧,正常来说,都会把父王赏赐下来的东西成为赐予,可你刚才用了什么字眼还记得吗?”胡亥百无聊赖地说,亏得他还以为出事了屁颠颠地跑过来,结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扶苏怔然了片刻,他刚才说的是……“送”。

“宫里面这几天能听到的消息就只有两件,除了你就是阴姬,看来是跟阴姬有关系了。说吧,到底是她陷害你说你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说她说你看上了她发生不伦之恋?”

胡亥偏头看着扶苏,看起来可爱极了。但是这嘴里说出的话实在是耸人听闻,甫一进门的严诚差点把手里端着的东西都砸烂了,更不必说全程听完的扶苏和身后的柳陂,看起来已经完全僵直了。

扶苏猛然回神之后尴尬地满脸羞红,低声呵斥,“十弟,你到底是从哪里听来这些艳声艳词的?你身边的侍从是怎么伺候你的!”

此时侍立在胡亥身后的柳陂只觉得透心凉,扶苏公子的视线差点没给他扎穿了,实在难得。

胡亥好奇地看着扶苏的反应,轻松摊手,“这是我基于所知道的东西判断出来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他嘴里虽然说这那样的话语,但是眼神跟脸色是骗不了人的,扶苏这时候才确信,胡亥是真的没想过他那句话背后暗藏的意思。

他无奈扶额,胡亥还是个幼童,这他这个年龄的确是还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只是听着那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实在是……有点想呕血的冲动。

言归正传,在把严诚和柳陂给赶出去之后,胡亥把之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难道我哪里判断错了吗?”

扶苏摸着茶盏上繁华的花纹,轻声叹息道:“你说对了一半。这段时间十一弟邀我去他宫里好几次了,然而我没想到阴姬居然会用她儿子作伐,在茶水里下了迷药……”后半截的话在扶苏支支吾吾的解释下胡亥勉强听懂了。

阴姬在招待扶苏的茶水里下了药,然后命令身边的宫女去伺候扶苏,然后她再装作发现的样子被吓得动了胎气,顺便也借此揭晓自己怀孕的事情。

“哦,原来是这样。”胡亥扁扁嘴说道,“这阴姬也太蠢了吧,如果你被查出来身体里有药物存在那该怎么办?还不如上酒来得轻松,还能说你是酒后乱性。”

扶苏哭笑不得地看着胡亥,轻轻摇着头,“如果是用酒,我定然是不会去碰的。而那迷药,并不能查出来。”虽然殿内的确有异香,但完全查探不出来。

“不过显然阴姬忘了一件事情,她是不是忘记了父王的秉性?”

孩子对他来说,难道很重要?

扶苏知道胡亥的心结,而作为这个心结的受益者,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胡亥,气氛冷凝了片刻之后,扶苏还是开口转移了话题,“你说错了,阴姬最想用的是我凌/辱宫女这个噱头来降低我在父王心目中的地位。”虽然看起来好像不怎么成功。

“既然如此,父王为何还会把你禁足?”如果嬴政真的相信他的话,禁足这件事情对扶苏的名声可完全没有任何好处。

“那是因为……”话还没有说完,扶苏又结结巴巴了起来,尴尬了半天之后才把真实的原因吐露出来,“我出身的时候身体不太好,大夫曾经特地提点过不能过早行人伦之事,所以……”所以嬴政一听扶苏差点在这点上栽了跟头十分生气,既怒火于阴姬的胆大妄为,更是对扶苏的掉以轻心很是愤怒。

“所以这次禁足……”胡亥看着扶苏无言了片刻,觉得刚才担心扶苏的自己就像个二愣子!愤然起身,毫不犹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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