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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浪鼓,“这是在外面,你克制一下。”

蒋鹿衔低头,用十分危险的语气在她耳边说:“不在自己的地盘,更刺激。”

真是个禽兽。

电话适时响起,江蓠仿佛重获新生般松了一口气,“你电话、快去接电话。”

眼中的忐忑出卖了她,蒋鹿衔惩罚性地掐了她一把,才大发慈悲地放开了她。

江蓠疼得低骂了一声,揉了两下后认怂地躲进了被子里。蒋鹿衔接完电话回来,就看到一个只露出双眼的小兔子,眨巴着眼睛瞟他,又怂又萌的有点可爱。

眼中涌上淡淡笑意,他关灯上床。黑暗中江蓠感觉到男人有力的手臂霸道地搂住了她的腰。

大概是两人第一次在宋家过夜,江蓠莫名感到紧张。那感觉就像是光天化日之下在跟蒋鹿衔偷情。

“你……”

“宣传片的事我会帮你找合适的导演。睡吧。”

江蓠缓缓抬眼,目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慢慢游移,片刻后嘴角轻轻弯了一下。

.

第二天一早,江蓠和蒋鹿衔没留在宋家吃早饭。离开前蒋鹿衔跟宋世伟简单说了几句话,态度不冷不热。至于宋诗语和周韵,他连个眼神都没有给。

两厢一对比,江蓠没有察觉到蒋鹿衔对宋世伟的态度有些不太对劲。

艳阳高照,天气风和日丽。刚好又赶上周末,江蓠突如其来想出去走走,便问蒋鹿衔要不要一起去。

彼时蒋总正在书房伏案看文件,听到江蓠的话放下钢笔,悠悠问到:“你想去哪?”

想去哪。

这个问题还真把江蓠给问住了。因为跟蒋鹿衔一起去的地方很有限。她不想去逛街,也不可能大中午的跟他一起去酒吧会所。

想了片刻,江蓠想到一个既可以放松心情又可以亲近大自然的地方。

“去野生动物园怎么样?”

蒋鹿衔神色一僵,面无表情到:“不怎么样。”

江蓠走过去,俯身撑在办公桌上,耐心游说:“这种天气就适合踏青,而且多亲近一下小动物你也会变得柔软。”

“我软了你会难受。”

江蓠:“……”

这辆去动物园的车是不是超速了喂。

蒋鹿衔重新拿起钢笔,“没事就出去,我还要工作。”

冷酷无情无理取闹。

江蓠从书房出来后一个人去了放映厅。翻来翻去把狮子王找了出来。悠扬的旋律缓缓响起,江蓠看着熟悉的画面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那是高二时候的暑假,她在学校外面偶遇蒋鹿衔。不知道又是跟谁起了争执,他一脸阴郁,身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戾气。

她本来是想询问发生了什么,但意识到蒋鹿衔不可能告诉她后,便改口到:“你是不是心情很不好?”

蒋鹿衔冷冷看她一眼,呲笑:“那你有让我心情好的办法吗?”

她认真想了一会,告诉他:“你跟我去个地方。”

鬼使神差的,蒋鹿衔跟她去了野生动物园。然后在那被羊驼喷了一脸口水。他那个阴沉到要吃烤羊驼的眼神到现在她还记忆犹新。

蒋鹿衔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江蓠对着屏幕笑的十分开心。这时候正好演到木法沙被刀疤推下悬崖,是全剧最悲痛的情节。

他沉默一瞬,忽略掉她诡异的笑容,淡淡问到:“下午有个局,要不要一起去?”

江蓠想起来,之前他说这周六有聚会。一般人的局是请不动蒋鹿衔的,他只会跟那些发小混在一起。

她没多想就答应下来,“好啊。”

聚会地点在他们常去的会所。几个男女正坐在沙发上在喝茶聊天,见蒋鹿衔带着江蓠走进来,室内忽然安静了一秒瞬,然后孙景行贱兮兮地叫了出来:“哎呦难得,嫂子竟然来了。”

上学那会儿孙景行经常逗她让她叫哥哥,结婚后每次见了都怪声怪气地喊她嫂子。虽然称呼变了,但是那个贱精的性格还是原汁原味。

周齐光坐在单人沙发上,撑着下巴轻笑。

这一帮人,江蓠只认识他们两个。高中时这三个祸害经常一起出没,无法无天的没人管的了。

江蓠站在蒋鹿衔身旁,大大方方地跟他们打招呼。

屋里三男三女,明显都是成双成对过来的。他们这一帮人带来的女人自然不会是什么庸脂俗粉。个个妆容精致打扮出挑。倒是江蓠,一身简单的毛衣纱裙,脸上不施粉黛,反倒清新脱俗。

人齐了牌局肯定要组起来。男人们纷纷上桌,随行的女伴要么一旁观看要么继续聊天。到了蒋鹿衔这里,江蓠成了主心骨,他拉了张椅子从后面把人包在怀里。

孙景行戏谑地笑着:“怎么着,打后援啊?”

蒋鹿衔不冷不热:“你打得过她我再上。”

艹,这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那就请嫂子手下留情了。”

这话调侃的架势居多,开局后孙景行就笑不出来了。他原本以为江蓠是会玩那么一点,后来才发现她根本就是个行家。谁打了什么手里有什么,想要什么她都门儿清。

扮猪吃老虎啊这是。

一把牌小几万,没多久江蓠就赢得钵满盆满。这地方要不是他定的,孙景行几乎要以为她在麻将机上做了手脚。

“……江蓠,你是来欺负人的吧?”

江蓠把筹码收好,笑了笑:“我哪有这能耐。”

周齐光在一旁讽刺:“愿赌服输,少逼逼赖赖的。”

“不是,你不好奇为啥她什么都能记住吗?”

“哦,练出来的。”

以前在江镇大人们都喜欢打牌。江家开民宿也支了几桌。从小耳闻目染,慢慢就都记住了。

孙景行甘拜下风:“嫂子牛逼,我服!”

出来玩谁都不会太当真,江蓠赢了一阵就开始放水。蒋鹿衔看腻了,在她耳边低语一句就去露天阳台抽烟。没多久周齐光也出来了。

“不玩了?”

“蒋太太哄小孩儿,我让人替了。”

蒋鹿衔夹着烟,闷笑一声。

“你们相处的不错。”

“是么。”

周齐光手臂搭在栏杆上,望着远处:“两年到了吧,怎么想的?”

蒋鹿衔一顿,目光落在远方,“没怎么想。”

这是第一次,周齐光觉得蒋鹿衔在逃避问题。他了然地弯了弯唇,诚心提醒:“还想要就好好抓住,免得后悔。”

蒋鹿衔拿眼暼他,“刚还说孙景行,你怎么也磨磨唧唧?”

“行,那咱换个别的。”周齐光说,“依我看标书的事就算了吧。反正钱也是你老丈人赚了,肥水没流外人田。江蓠再跑出去大半个月你受得了吗?”

蒋鹿衔面色变淡:“我要是想追究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周齐光一顿,又说:“你就这么肯定是江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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