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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用圈住我腰的手臂告诉我,就连最后一件事他也能做到。
根本就没必要问。
因为我哥从来不骗我。
59.
直到我觉得嘴都要被亲肿了林景才放开我,路灯下他的眼睛也像洒进星星的碎屑,把我的那点收不住的爱意和他嘴唇上的湿润都给照亮。
“我怎么有你这么傻的弟弟。”
曾经我在心里骂他的话通通回馈到了我自己身上。
“小晏,现在知道了吗?”他拉住我左手的小拇指,跟小时候秋游在老师的命令下光明正大拽着喜欢的男生的一根手指差不多,我们在用最冠冕堂皇的名头,诉说最不耻也最闷热的爱意。
60.
和林景靠在一起看电视的时候,我又问了个很蠢的问题:“那我们现在算是谈恋爱了吗?”
他一脸看弱智的表情对着我:“难道你还想和哥哥结婚,然后生个大胖儿子?”
一不小心就被他给带偏了,我没好气地质问他:“你重男轻女?”
林景玩着我的手指,语气里藏不住笑意:“要是小晏能生,男女哥哥都喜欢。”
说完他就在我耳朵上亲了一口,我后知后觉我和他在讨论什么莫名其妙的话题,我直接把抱枕扔他身上,小声念叨了一句“我俩就算飞国外也结不了婚啊”。
“那就淘宝上买个红本,把照片贴上去。”
我总觉得林景没在开玩笑,盯着我的眼神明亮又炽热。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盖过不远处电视机里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像是在告诉我过去无数个梦里出现过的人,我的哥哥,也在属于他的时间里一样为着血缘道德而挣扎不休。
如果和他在一起注定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指点唾骂,要背着罪徒的枷锁步步为难。
那我就要在那一天到来前用尽一切和他相爱。
“行啊,现在就下单。”
61.
时隔多年我重新和我哥躺在了一个被窝里。
他身上总是有好闻的味道和让人想要靠近的体温,是哪怕在热夏里也会让人有拥抱冲动的温热。
我侧躺着问他今天为什么要那么说,林景就揉着我的手轻声开口。
“我以前总觉得你哭起来很可爱,眼睛红通通地看着人,连脏话都像撒娇。”
“你从小就崇拜我,这种感情大概可以称之为仰慕,那和喜欢不一样。”
“我一直知道,我喜欢你,我喜欢我的弟弟,想看他哭,也想亲他。”
“可是你好像很难过,我只能自负地猜测你是不是因为我才掉眼泪。”
62.
“如果有一个人来爱你,你会高兴一点吗?”会高兴疯的。
不对,已经高兴疯了。
原来我哥一直都知道我的心虚,我的偷看。
并将此作为我年少无知错认感情的证据。
我们像两只防备的刺猬,像掉在地上的玫瑰,浑身长满利刺与荆棘,却仍渴望彼此拥抱。
进一步退两步的试探,无法压抑的情绪,和带着烟草味道的吻,我和林景都把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当做真相是假的佐证,气泡载着情绪沉浮,在暧昧和对视里总找不到落脚点。
只有鲜血淋漓才能彼此拥抱,最合适的距离是保持原样。
可我们都忘了我们本就诞生于同一个子宫,血液与基因,一字之差的姓名,便是我们最相配的证词。
根本不曾分离,更无惧伤刺。
经历了三个小时我家这网络总算是修好了。
害总觉得这里完结也差不多。
但还是写点日常吧。
第十三章
63.
我一直以为我和我哥要是哪天在一起了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做一次酣畅淋漓的爱。
对,是做爱,那不叫兄弟相奸,我们只是以一种不容于世的情爱纠葛在一起,这个世界从来没有规定过只有门当户对,性别相配的爱情才值得被祝福。
我用藏在骨子里的本能爱着我哥,温柔和呼吸以最轻的力道将我俘获。
我们的爱没有观众,喝彩皆来自于台上的演员,我不需要来自别人的目光,我知道我哥也一样。
曾经这是场独角戏,而现在我的演员,我的哥哥,我的爱人——姗姗来迟,却终于抵达。
所以我仔细想了想,和我哥做爱这件事吸引我的是做爱对象——林景,既然都是喜欢上自己兄弟的疯子了,只有最直白最赤裸的表达方式才适合我们。
我们在黑夜与昏黄灯光里确认彼此相爱,于是汗液在心脏一次次地跳动里蒸发,我们又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彼此相依。
怎么想都有点遗憾,我跟我哥不是双胞胎,在林景不认识我的三年里,他要是哭了可怎么办。
64.
和过去想象不同的是我和我哥只是有些幼稚地握着手躺在一个被窝里睡觉,热传递让我们手心的温度一点点趋于一致,我盯着他的眉眼一遍遍地描摹,最后除了爱以外找不到任何结论。
一旦躺在林景的床上,我就觉得他枕头比我的软,被子更舒服。
总之一切我所能触及的东西,都成了我无法松开他的手的证据。
现在要是能睡着就有鬼了,我无聊地在床上翻来翻去,然后我哥不耐烦地捏了下我的手:“安分点,睡觉。”
我干脆坐起身,然后俯身主动亲吻他的嘴唇,林景看着冷冰冰,然而嘴唇和手掌一样,热的,总让我想要靠近,一秒就足够。
我偷到他嘴里的牙膏味,跟小孩似的窃喜,并将此当做我偷走了我哥离开我的权利。
刚想离开就把林景重新按着头亲下去,牙齿乖顺地为主宰我情爱的君王让位,他不厌倦地舔着我的上颚,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接吻真的跟写的一样,酥麻又撩人,就像我哥从此在我心里头安营扎寨了一样。
我搂着他的肩不愿意放开,他又用舌尖舔舔我的唇珠,语气像调笑又像催促:“快点睡觉,明天我休息,带你去爬山。”
我趴在他身上,故意撒娇着问:“那要是我爬不动呢?”
“那就把你丢在大山里,”我听了前半句就假装要推开他,林景又更用力地抱住我,声音也软绵绵的,比小时候吃过的棉花糖还腻人,“等到小晏哭着惨兮兮地喊哥哥的时候,我再来爱你。”
“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一辈子不松开我的手了?”“你想屁吃,明明是我拽着你,你就是个爱哭的小废物,只有弟弟来爱你的份。”
情爱总要在最终落回俗套,就比如我和我哥明明不会分开,这世上再也没有比我们更亲密的人了,却还是会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深夜里说着永远、一辈子之类的废话。
他又开始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去爬山,我靠在林景肩上,咬着他的耳朵说好,然后他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