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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适涌上喉咙,她脸色一白,捂着嘴想要压下那股不安。
琉璃带着身后宫人慌忙跑上来,她冷眼看着陈青月,“陈侧妃,你对我家娘娘做了什么?”
“我在这里坐的好好的,半点儿都没碰着她。”陈青月也有些慌涨,她不过将这件事情说了,陈青瓷就受不了了吗?
“还不快些扶着娘娘回宫,晓莲去太医院请太医来。”琉璃再不看她,只将陈青瓷扶起往东宫走去。
“陈侧妃可真是心肠坏透了。”琉璃还是有些气愤,才坐这么一会,陈青月就让她家姑娘这般难受,下回再也不能让她来见姑娘了。
“与她没干系,我胃有些不舒服。”陈青瓷走动着,那股反胃感才稍微好些,她摆摆手,这股不舒服同陈青月到底没干系。
只是陈伯府那件事情,看来到底是被旁人知晓了。那个冒充她给陈青月下请帖的男人,会不会就是殿下呢。
“琉璃。”她低声唤道,一只手死死捏着衣角,将手捏的通红。
“奴婢在,还有一会子就到了,娘娘你再撑一会儿。”幸好东宫离御花园不远,走上片刻也就到了。
等回东宫,一屋子的人慌里慌张的将她扶上了床,又端来热水给她喝下。她闭着眼睛,那股反胃感一阵一阵的涌上喉间,她没忍住,到底吐过两回。
她不舒服极了,又吐过一回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屋中乱作一团。
“娘娘!娘娘,您醒醒,您别吓我。”琉璃慌了神,坐在踏脚上头无助的握着她的手。
很快,晓莲带着太医匆匆走进东宫的大门。
另有人前去紫宸殿报给谢景瑜。
谢景瑜正给增琼楼写回信,听见外头杂乱的脚步声,忍不住朝外头看去。
却是斯羽,“主子,娘娘晕过去了。”
他一愣,丢下手中的笔起身,匆忙赶回东宫。
斯羽小跑着跟上去,却是将事情简略说了一回,“是娘娘中午后觉着烦闷,去了御花园散心碰见了陈侧妃,不知陈侧妃说了什么,娘娘就不舒服,回宫后就吐了两回,此刻韩太医已经到了东宫。”
“陈侧妃?”谢景瑜寒着一张脸,让斯羽打了一个冷颤。
“正是,可要奴才将人捉来?”斯羽忙道。
“先回宫。”此刻他什么也顾不了。
他大步流星地跨过房门,走到床前。
“她情况如何?”
床上的人安安静静地躺着,面容苍白,明明今中午他出门时,小姑娘还活蹦乱跳的,问他晚上回来可要吃鱼滑。
韩太医放下手中银针,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子,“殿下,请一旁说话。”
谢景瑜喉咙一紧,双手紧捏成拳,但他没动,只坐在床沿,看着床上昏睡的小姑娘。
韩太医犹犹豫豫的,像是怕下结论一般,谢景瑜耐心快要耗尽,“你照实说。“
“娘娘这脉象,似乎像是有喜,想来是月份小,臣摸不大准。”
韩太医说完这话,却不见面前的男人有一点儿喜色。
“她为何会晕倒?”
“娘娘身子并不是十分康健,气血一热,血气上涌,晕了过去也正常。只需要安心静养几一段时日,便能恢复。”
谢景瑜终于放下心来,等回过神才想起方才韩太医说的第一句话。
“她有了身孕?”
“臣摸不大准,不如再请刘院正来给娘娘把回脉。”
“来人,去请刘院正。”谢景瑜唤了人前往太医院,而他则坐到床侧,握住了小姑娘冰凉的手。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方才,他听见斯羽那么一说,脑子徒然就成了一片空白,旁的事情再也想不起来,只想赶紧回来看她到底怎么样了。
现下,他心中却不知是何种滋味。
刘院正背着自己的小药箱,小跑着往东宫来。天知道他心里有多苦,他好不容易刚才躲过太子妃娘娘的贴身婢女,让韩太医顶了他前来东宫。以为躲了个清闲,这会儿事儿还是落在了他头上。
韩太医都觉着棘手的事情,他再去看,能看出个什么来?莫不是太子妃真出了大事?想到这里,刘院正心中一紧,倒是跑的更快了,要走三刻才能到的路程,硬生生两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他老胳膊老腿刚想请安,却被拦住。
“无须多礼,刘大人,你来把脉。”谢景瑜让开了些位置,让刘院正上前来。
刘院正只好放下药箱,小心地开始把脉。
过了好一会儿,他脸上就带上了疑惑,却又怕自己是摸错了,沉下心来感受着指下的脉象。
他心中松了一口气,今日来这里,可终于不是什么坏事儿了。
“恭喜殿下,娘娘这是喜脉,估摸着月份浅,所以脉象漂浮。”
屋中人人都放下心。
斯羽见主子不说话,便上前一步,“还请二位大人随奴才往这边来,琉璃,你也过来。”这是要了解接下来该如何,屋子里头伺候的宫人年岁都不大,只怕还要好生说上一回。
等两位太医好生说过一回,又开了药方,琉璃亲自跟着去取药,剩下斯羽来。
“主子。”他带着笑意走进里间,唤了一声,却见自家主子并没有多少开心的神色,反而要他说,脸色是十分茫然失措的。
“主子,太医说了,娘娘只是体虚,需要静养,您别忧心。”
“嗯。”谢景瑜应了一声,眼神还是黏在小姑娘脸上,不肯分开片刻。
“你下去吧,我想和她单独待着。”
“是,主子。”斯羽轻手轻脚往外退去,关好房门守在了门口。
又过了许久,躺在床上的人儿终于醒了过来,她方才睡得迷迷糊糊,却像是有人给她喂了药,还带着温柔的触感。
她摸了摸双唇,仿佛还留有余温。
“娘娘,您醒了。”琉璃惊喜道。
她还有些浑身无力,起身的时候还有些恍惚,却闻见了空气中若有似无的中药味。
“方才可是太医来过了?”她靠坐在床头,却见琉璃慌忙拿着软枕垫在她的腰下,动作带着十足的小心谨慎,将她慢慢地扶正,又把被子给她拉了上去。
“你这是怎么了?”陈青瓷觉着有趣,她又不是瓷娃娃,便是从前,琉璃也没这般小心过。而且屋子里头好热,放在窗下小几上头的冰鉴也没了踪迹。
她将被子往下拉想散些热气,却被琉璃止住。
琉璃带着自责,还有不可置信的欢喜,轻轻说道:“娘娘,您如今怀着小殿下,自该是千般小心都不为过。都怪奴婢疏忽,娘娘这个月的小日子迟了这么些日子,奴婢都未往您怀了身子的方向想。”
陈青瓷一愣,眼中满是震惊,“我,我,你是说我腹中有了一个孩子?”她低下头,轻抚着平坦的小腹,这儿明明和从前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