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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躯倾覆而来,温榆一吓,直接后退撞在梳妆台边缘,撞得猝不及防,后腰隐隐作痛。
温榆顿时皱起眉,但仍不忘戒备地躲他,“我先出去。”
荆彦伸手一圈,轻轻松松将她笼在包围圈内,漆黑的眸精准又强势地看着她那张渐渐对他开始要崩怒的脸,嗯……他的小猫又要生气了?
但比起生气,他好想亲她。
有这个念头,荆彦真的付诸行动,趁着温榆还在戒备他靠近时,低头,稳稳就贴在了她唇上,带着一点点清爽薄荷味漱口水气息的舌尖从她樱花粉的唇上像逗猫似的舔过一遍,声调低低说:“今天吃什么了,有点香?”
像樱花的味道?
荆彦舌尖收回抵在齿间来回辗转,还是樱花味。
今天早上,家里弄樱花的食物了?
“流氓混蛋!”温榆忍不住了,咬着齿就骂了他一句,但也不敢骂太大声,这里是荆家,要是骂得大声,别人进来,还以为她做了什么?
是的,她现在忍就是因为这里是荆家。
就怕被荆家人逮到,会以为她和荆彦在偷情!
可是,温榆骂人也骂的一点都不粗鄙,反而因为她克制了声音,显得有点软,软乎乎地让荆彦忍不住一笑,伸手从她手里拿过她的唇膏,转出一小截膏体,捏住她下巴,轻轻涂在她唇上,“流氓混蛋可不会只亲亲你,他们可是会直接做的。”
后面一句,荆彦说得就像随口捻来,但让温榆这种没经事的女孩子听着,脸颊没控制住一下就烧起来,抬手就去推开这个男人,边推边带着怒色说:“如果沈阿姨知道你这样玩弄别人,她会伤心的。”就今天,她还想着给他去找相亲对象。
但是他却在这里欺负她?
又是玩弄,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玩弄?
不过,想想也是,她现在这么纯。
如果懂一些套路,就不会这样抗拒。
但那样的话……也就不会是他的温榆。
荆彦薄唇又浅浅不着痕迹地笑笑,随后定定看着她,语调低缓:“所以不如答应跟着我,不就不会让她伤心了?”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有男朋友。”温榆有些不想和他再说话,她只想摆脱他,所以想从他身边躲开,但偏偏对于荆彦来说,最不想听到的就是‘男朋友’三个字。
这是对他的某种雄性本能征服欲的刺激。
所以在这种征服欲刺激下,他就伸手直接托到她后脑勺,将她拉近自己,逼她的唇靠到自己喉结位置,整个姿态很强势但语调却是异常狎昵地说:“咬我一下,就像那天咬我这里,咬我。”
咬我——
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咬他,除非他逼急了,所以温榆开始挣扎,“你放开我。”
“咬一下,就放你。”
“你别逼我。”温榆委屈,眼眶开始泛红,整个人像一只受伤又没办法斗争的小软猫,紧靠在梳妆台边缘。
“你总要选一样,不是吗?”荆彦却像根本没看见她的委屈,手指沿着她后脑轻轻摸摸。
摸得温柔,真的把她当成一只委屈小猫在安抚,但这种安抚让温榆抵触到了极点,就好像他摸一下,就会生病菌,压制的情绪开始崩盘,渐渐开始愤怒,愤怒到身体都抖了,可更多的,她只感到了无力地委屈,眼眶里盈盈都是水光。
“咬吗?”他像引导似地继续说,话落,温榆在愤怒中毫不犹豫就咬了。
她都想直接咬死他了。
于是在这个念头中,温榆的贝齿紧紧咬合在他喉结凸出位置。
咬得紧,她都能闻见他皮肤上淡淡的沐浴乳清香以及感受到喉头滚动里那些血管流动的跳动。
清晰,直观。
甚至最后好像静止了,这种静止就好像没了气息,温榆愤怒的情绪忽然就恢复过来,她不想真的咬死他,贝齿下意识一松,他凸出的喉结上以及留下一圈深深的齿印。
这次,她下手真的重了。
温榆一下仰起脸看他,想看看他有没有被她咬的生气,结果视线对上的是他浓稠如墨的黑眸,这双黑眸里藏着某种温榆看不懂的情绪。
不过,温榆也不想看懂,她咬也咬了,他总该放她走了吧?
她真的怕被沈君兰和荆家任何一个人撞见他们这么暧昧。
温榆想挣脱开他,但这个已经一声不吭的男人忽然就俯身,捏住她的下巴,一个深吻沉沉落下,像掠夺般开始肆无忌惮侵占。
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温榆咬他喉结真的会让他这么‘兴奋’。
兴奋到硬邦邦了,想把她抱起来,直接撞碎。
可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行,所以忍耐着被她咬了一口后挑起的兴奋,在深吻掠夺一番后松开了她,随后轻轻摸摸她下巴,像虔诚的迷恋信徒,说:“以后,我这里只给你咬。”说完,还特意咬了咬温榆已经泛红的耳尖,声色靡沉:“就当是你给我标的印记。”
☆、柔情33
就当——你给我标的印记。
多么击人心窝的一句话。
就像专属物一样,标记了就只能属你。
别人碰都碰不得。
温榆这辈子就没被男人这样色情又下流地撩过, 而且撩你的人, 明明嘴里在说着最暧昧无耻的话, 偏偏他那张脸,禁欲冷感的十足,一点都猥琐油腻, 让温榆明知道应该愤怒和委屈, 但内心却好像不受她控制似地开始不自觉发颤。
温榆不想要这种莫名其妙不正常的感觉, 一鼓作气, 推开他, 趁他没钳制间,快速走出去。
她不能再踏进这个圈子。
所以, 她不能让自己对他有任何感觉和动摇。
温榆掩着有些潮红的脸色心情复杂又难受地冲出沈君兰的卧室,沈君兰刚好和老太太聊完今天茶话会的事, 从老太太房内出来。
两人撞上, 沈君兰很自然地抬眸看向温榆, 但一看,精致的杏仁眼里立刻就微微就狐疑了几分, 温榆的脸泛红, 唇瓣上虽然涂了那支唇膏, 但有点晕开。
眼睛红红。
怎么都像受欺负的模样?
谁欺负她了?
沈君兰敛起眼眸中的狐疑,关心问道:“温榆,你怎么了,眼睛红红的?”
“没什么。”温榆不可能跟沈君兰告状, 只能把委屈吞到肚子里,摇摇头,说道:“刚才有一只小虫飞到我眼睛里了,我揉红的。”
“哦。”沈君兰半信半疑继续看着她,不过她也没继续问,怕去名媛茶话会迟到,便说:“那我们出发吧。”
温榆忍着刚才被欺负的不适,点头。
……
名媛茶话会在沪圈神秘又出名的悦榕山庄。
传闻住悦榕的都不是钱能搭上的那种背景,因为它从民国开始,就屹立在上海,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