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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强劲儿上来,这会儿她无论如何也要知道缘由。
见裴然不搭理自己她就开始瞎猜,胡乱猜了几个,在她猜到这伤口和他有关时,她见裴然眸子闪了闪终于有点了反应,于是她再也憋不出心中的疑问,速战速决道:“裴然,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呀?”
“……”
嗒嗒,嗒嗒。
墙壁上的壁钟时针与分针重合,时间刚好到达零点。
在尤念问出心中最大的疑问后,她终于舒了口气,同时带给她的就是一屋子死寂,半响后,裴然缓慢抬头,他看着她的脸一字一句重复道:“尤念,你觉得我有特.殊.癖.好?”
不等有念念回答,他就笑了,笑得荡漾又阴森。
如果说人在面对未知事物时,想象力如同浩瀚的宇宙。那么裴然猜测,失忆后的尤念脑子里可能装了两个宇宙。
而其中一个,一定是崩坏的宇宙。万千陨石下坠,相互摩擦间发出巨大的火花,一切残缺而杂乱,梦幻又无垠。
“你就那么想知道你胳膊上的伤是怎么造成的吗?”
捏住尤念的双颊,裴然冷笑着开口:“听好了——”
“这些伤痕都是你出车祸时震碎车窗玻璃造成的。”
“尤念,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裴然至今都记得,她被人从车内解救出来时,血顺着她的头颅,一路蜿蜒至衣领。
在她被抬上救护车时,她白皙的胳膊无力的垂着,裴然在触碰到她时沾了一手的鲜血,其中很多碎片残渣,就插在她的血肉中。随着担架的渐远,沿路全是染血玻璃。
这个答案的确是尤念始料未及的,她睁大双眸半响没有再说出话来,心中还是有一些无法消散的疑虑,然而她想开口时,却不知该问什么。
“裴然……”
尤念知道自己冤枉好人了,这会儿她已经变成了乖巧的小猫咪,轻扯了下他的衣角给他道歉时,裴然却咔嚓一声关闭了电视。
没有了嘈杂的外音,就连卧室都昏暗了。在听到尤念的道歉时,裴然正站在床前。他将手搭在浴袍带子上挑眉看着她,惊讶道:“为什么要道歉?”
“我不应该胡乱猜测你——”
话还没说完,裴然就低声笑了。白色的浴袍一点点抽离,尤念反射性的闭眼。
视线陷入一片黑暗中时,房间中只有细微的簌簌声,不等她反应,人就被一股大力撞压在床铺上,耳边传来冷幽幽的声音,裴然钳制住她说道:“恭喜你。”
“……都猜对了哦。”
作者有话要说: 裴然:呵呵。
——这里的呵呵,并不是友好的意思:)
……
看到有读者说进展慢,的确了。因为这篇文走细腻路线,涉及失忆与回忆部分,我怕场景略写很容易让人看不明白。
我尽量V后多更吧,再往后写写形成了大体轮廓,进展也会加快。
第14章 诡异的老公(四)
都……猜对了???!
随着裴然的压身,尤念赶紧睁开了眼睛。
因为光线问题,此刻的她看不清裴然的神情,她只是被他的话吓到了,在疯狂挣扎间气愤喊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竟然还打女人!”
亏她刚才还相信了他的话觉得是自己冤枉了他,现在又听他这样说,她再也不敢信他了。
“别动。”在尤念试图起身的时候,裴然将她按得更紧了。
他褪下浴袍后还没来得及换睡衣,如今上身光.裸被尤念连掐了好几下,吃痛间,他低垂着眸子不含情绪道:“在乱动我就打你。”
“……”尤念抬起的手瞬间放下,再也不敢动了。
“别、别打我,我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失忆后的她是真的单纯,裴然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如今她缩着身子咬唇看他的样子特别可怜,裴然没崩住笑出了声,忍不住又凑近了她一些,问道:“我说什么你都信?”
尤念眨了下眼睛,不说话只把唇瓣咬的更紧了。
她浑身紧绷绷的应该还在担心自己被打,那软软的唇瓣被咬出了齿痕,微白之间却更加红艳。裴然不由伸指去碰了碰她的唇瓣,眸子暗下来命令道:“不准咬。”
尤念不听反而咬的更紧,扭头就要避开他的触碰。
“裴、裴然……”
她躲,裴然就追,躲躲追追间裴然失去了耐心,长指离开之时他捏起了她的下巴,低头刚要去亲,就听见尤念颤着声音喊他。
裴然险险停下动作,视线紧盯着她的红唇,微微启阖之间他听到她小心翼翼的吐出几个字:“打女人是不对的。”
“你、你以后不要打我了好不好?”
不答应的话,我就和你离婚!
这句话尤念想说的强硬一些,然而她张了几次嘴也没敢说出来,艰难的想着脱身之计时,她看到裴然弯了弯嘴角,玩味道:“我要是不答应呢?”
“你要是不答应……”
尤念颤颤的眸子坚定了一分,她没看出裴然是在开玩笑,只是坚定的认为自己绝不能和这种男人在一起。
想了又想,虽然怕他生气打人,但她还是鼓起勇气说道:“你敢打我,我就和你离婚!”
【裴然,放过我好不好?】
【裴然,你有考虑过和我离婚吗?】
裴然明明只是想逗弄下自己的小可爱,没想到逗着逗着,竟然逼她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散去,裴然敛下神色去看身下的人,她这句话一出口让他想起了很多回忆,微微抬手捏紧她的下巴,他眸色幽远,思索着应该怎么告诉她,她上次提到‘离婚’二字时,是受到了怎样的惩罚呢?
“知道吗?这世上的家.暴并不是只有一种意思。”想了又想,裴然决定还是不吓她了。
其实除了最让人瞧不起的真家.暴外,它有时也可以是男女互动间的秀恩爱,再过分点,就是……
迷茫的对上裴然的视线,她看到他倾身与她额头相抵,泛着凉意的缓缓说道:“还有一种家.暴,叫做床上的软家.暴。”
尤念:“……?”
裴然说,他与她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来无论她怎么惹他生气,他还从未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裴然还说,她失忆前任性又骄纵,是真真被他裴然宠坏的小公主,于是为了惩罚犯错的她,他就只能在床上狠点心了。
“那我刚刚苏醒时,你说我犯错了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惩罚我,也是要在床上……”
有了上次的教训,尤念不敢将裴然的话信全了,她只是在听到裴然的解释时刚好想到这些,谁知原本情绪转淡的裴然在听到这话后更是静的滴水不漏,他翻身倚靠在床上,看了尤念好久后,才慢悠悠‘嗯’了一声,算是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