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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门里的虞弈浑身冒着热气,平常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发型现在软趴趴的贴在额前,眼神也不似往常锋利而清明。
虞弈全身上下只有围在腰间的一条浴巾,其余部位未着一缕。
岑晚手里还端着药,整个人脸颊突然爆红,手里还端着刚泡好的感冒药。
虞弈微微向前一步,站到门框的位置。
岑晚不敢抬头看他,可映入眼帘的就是虞弈那副跟他的脸一样完美的身材,感觉自己仿佛被虞弈的荷尔蒙强势侵占着,于是更加不知所措。
虞弈也不催她,还贴心的低下头问她:“嗯?看够了吗?”
岑晚的脸更红了,她急忙道:“看够了看够了。”
虞弈把装着感冒药的玻璃杯从她手里抽走,一边喝药,一边靠在门框上:“没看够也没事,继续看,不收钱。”
岑晚把空了的玻璃杯抢回来,这回是真的恼羞成怒道:“色.情狂!谁没看够啦!”
神经病啊!不收钱也不看啊!
虞弈在她身后闷笑。
等到虞教授换上了正经的家居服再下楼的时候,岑晚已经走了。
朱因今天倒是来的很快,很快给岑晚发了消息,于是岑晚拿了包就走了。
她上了电梯,通过电梯里可以当作镜子用的墙壁看被自己捂住的脸。
她上一秒还有些害羞,下一秒却脸色突变。
嘴巴……好像有点奇怪?
她再定睛一看——
吃饭的时候口红掉了没补啊!
不是,刚吃完饭,虞弈就又是头晕又是眼前发黑的,她哪里还想得起来要补口红啊?
岑晚绝望的再一次捂住脸。
直到朱因把她安安全全的送回了家,她洗漱完,躺倒在床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在床上抱着被子翻滚了好一会儿。
她偷偷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脑袋里不可避免的回想起虞弈的胸肌……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谁不会对完美的肉体心动呢?
她再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虞弈今天还得算半个病人。
面对一个病人,先想到的不是人家的病情,而是身材……
她果然还是变态吧?
☆、甜蜜梦呓(1)
《最后一个》,第二次录制当天。
这次比赛的形式从个人战,变为了以两人为一组的组合战,淘汰人员将在最后一组逃出的队伍中产生。
按照上一期录制时的情况,第一个成功逃出的周峻拥有首先选择队友的权利。
规则一出,岑晚立刻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虞弈。
不出意外的话,周峻这次会继续选陈之歆,虽然第三个逃出的流量小生会跟谁组队是个未知数,但她跟虞弈一组的可能性并不小。
一旦她和虞弈组队,就算会输给周峻和陈之歆,赢过剩下那一队也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岑晚在心里打算盘的空档,周峻想好了要选谁。
周峻大步走了过来,站定在岑晚和虞弈面前。
岑晚心下一惊,心想不会他要选虞弈吧。
结果是,周峻犹豫了片刻,笑着对岑晚伸出手:“岑老师,跟我走吧。”
岑晚机械性的伸出手,礼貌的和周峻交握。
事情转变发生的太快,还没等岑晚消化这个消息,上次录制第二位逃出的陈之歆没有丝毫犹豫的选择了虞弈。
这位陈小姐虚挽着虞弈的手,笑容满面的对镜头打招呼,还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得意的看了岑晚一眼。
岑晚:“……”
尽管事与愿违,但岑晚并没有完全依赖周峻的打算,他们采取了分头解题的战略。
周峻不愧是高中拿过全国级数学奖项的人,解题速度真的非常快,四个小时不到就得出了密码。
他推门出去输密码之前,把密码给了岑晚。
岑晚站在门后,虽然并不情愿让陈之歆又这样不费吹灰之力的逃出,但鉴于陈之歆现在跟虞弈在同一个队伍,她总归是不能让虞弈冒险的。
思考再三,岑晚输密码之前,还是先把密码告诉了虞弈。
他们站在摄像头不太容易拍到的角落里,虞弈把岑晚挡的严严实实。
虞弈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岑晚跟陈之歆不对付,但他多少看出来岑晚并不满意今天他跟陈之歆一队。
岑晚在镜头前向来表情管理好得很,但虞弈就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
岑晚今天挑了个百褶裙,上面搭了个白衬衫,还配了个小领带。
这会儿手里拿着草稿本,脸上的表情有些犹疑不决,让虞弈不可避免的想起来以前,岑晚的物理又考了三十分的时候,就会这样看着他。
每每这个时候,他就会先伸手拍拍那颗垂头丧气的脑袋,再找个地方帮她分析试卷。
于是他身体先行大脑一步,极具安抚意味的在岑晚的脑袋上拍了拍。
岑晚有些受宠若惊,跟受惊了的兔子似的,拉开门就往外走。
走到一半,又扒着门边,把头伸进屋内,朝虞弈眨了眨左眼,小声道:“我在外面等你哦。”
第二次录制的结果没有任何可以被称作意料之外的东西,小花在最后对决中遗憾落败,《最后一个》目前仅剩下五位嘉宾幸存。
结束录制后,岑晚这回没能摆脱朱因偷偷溜走,因为许澄来了。
许澄给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
虞弈录制完《最后一个》后,坐在车里临时开了个视频会议,结束的时候,手边的咖啡已经冷透了。
他揉了揉眉心,整整一周的连轴转,他病又没好完全,实在是有点扛不住。
他把车从地下停车场里开出来,还没开上大道,就接到了吴轻攸打来的电话。
吴轻攸那端的背景音格外嘈杂,虞弈的脑袋更疼了,废了老大劲才听清楚她说的东西。
吴轻攸说:“岑晚喝醉了,能拜托您来接一下她吗?”
虞弈长叹一声,认命的把车往1919的方向开。
虞弈到的时候,正是1919气氛最热的时候。
吴轻攸做事也算靠谱,把岑晚放在休息间伺候着。
虞弈从没见岑晚喝醉过,皱着眉头问吴轻攸:“她怎么了?”
岑晚喝醉了也没有发酒疯,只是傻笑着的任人摆布,唯有脸颊的酡红昭示着她此刻的不对劲。
吴轻攸也叹气:“她平常基本不喝酒,难得主动找我要酒喝,我看她心情也不太好,哪有不给的道理?就是没想到醉的这么快。”
虞弈一言不发的接过人,却觉得姿势怎么弄怎么别扭,索性一把把人抱了起来。
岑晚有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似乎辨认了一下眼前的这张脸。
她努力睁大眼睛看了一会儿,嘴巴一瘪,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