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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程序错了,咱俩都得死了。”宁皓远伸手抚摸着她的长发,“你死前最想做什么?”

沈厢努了努嘴,仔细的想了想,可是又觉得跟他之间没有什么可掏心掏肺的,他们这样的关系扭曲而病态。

她回:“也没有什么想做的。”

他自然也不在意她回什么,笑嘻嘻的说:“那你知道我最想做什么吗?”

沈厢当然不知道,摇了摇头,头发蹭在了他指尖。

他说:“想死在你身上,等警察发现的时候,会发现我们紧紧地在一起,你说会不会很浪漫?”

说完宁皓远欺身而上,低头瞧着她这张白里透粉的脸,低低的笑,手指穿过她的长发,指尖落在她柔软的侧脸上,手指一点点划过她的眼睛、鼻子、嘴唇…他对她的忍耐最多十分钟,一上车就想这么干了,或者说在家里的时候就想这么干了,现在在这荒郊野外,自然不必隐忍压抑什么,他喜欢这种刺激而惊险的体验,这样才让人觉得活着挺有乐子。

沈厢终于想通了,为什么他要带她来这里?

不是因为他知道她是学交互设计的,也不是为了她才带她来,而是他在家里就已经盘算好了一切,带她来这里是个幌子,他要的不过就是现在这样的场景之下。

她的痴心妄想果然能够把她轻易撕碎。

“你可以一早跟我说清楚今天来干什么的,反正我没有资格去拒绝。”她讷讷开口,眼神里好像笼了一层冰。

他低头咬住了她的唇:“一定要惹我不开心?”

沈厢没说话。

他咬得她很疼,喉咙里又轻轻发出一声:“嗯?”

他的手拉开了她的拉链:“今天本来应该很浪漫的,宝贝儿,我不希望你扫兴。”

沈厢眼睛亮晶晶的,她感到皮肤很凉,眼前是天幕上划过的飞机,她排斥的不是他,是自己,是自己那控制不住想要颤抖的心。

喜欢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他出现在校门口,让她不要踏进那个地狱开始。

还是在被妈妈抛弃后出现在车站的时候开始。

还是在他给她涂药的时候开始。

……

或许都有吧。

他的目的可能只是想和她做.爱,无关对象是谁,可是她却索取到了那一丝丝的温暖,足以慰藉她这贫瘠的惨淡的过去。

沈厢知道这是错的,动心是错的,可是她还是动了心。

如果今天死了,她就跟他死在一起吧,这样还是挺浪漫的,起码在弥留之际,她的妄想成了现实。

“宁皓远。”她叫他的名字。

他抬起头,沈厢伸手穿过他的短发,凑近了他的唇:“那就死在我身上吧。”

作者有话要说: 只想开车。

☆、情诫

宁皓远浑身一怔,她鲜少有这么动人的一面,他低低笑:“好啊。”

阳光透过天窗洒在了他身上,浑身都镀了一层薄光,薄光之下是他俊挺的眉毛,五官在阴影处,恰到好处的勾人。

沈厢仰躺着,眼睛里溅入了阳光,如同沁了满眼的水光,她闭上了眼睛,感受到游走的手。

这一双手在商场上叱咤风云,这一双手摸过四季的风,这一双手领略过他的过去,也是这一双手叫她意识模糊…这是一双经历过世间万物的手,此刻落在她的身上,它到过高原山川,经历过四季更迭,独独落在她身上时是温柔细腻的,好似将她所有的器官感受都开启。

认识宁皓远之前,她从不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情,认识宁皓远之后,她的另一个世界被完全打开,那是由他亲手开启的世界,将她的理智淹没,让伦理道德都沦为一片废墟,在那样的世界里,她唯一能够攀附的只有他。

沈厢望着头顶碧蓝的天,她从未见过望都的天空如此蓝,像是谁泼翻了湖蓝色的水粉颜料,她的眼睛因为动情而潮湿不堪,眼睛微眯着,一丝浅浅的眼泪就滑下来了。

宁皓远轻轻亲她的唇,亲干了她眼角的薄泪,他得承认弄哭她是件心理和生理上都极度快乐的事情,尤其是看她沉沦,男人对于女人最原始的占有便是这般,沈厢就像是他心上的弦,一哭更是拉紧了线。

宁皓远低头望进了她的眼眸,声音暗哑:“真让人——”

他凑近她的耳畔:“欲罢不能。”

沈厢脸色泛红,眼睛里蓄满了晶莹剔透的水花,见到的阳光也是零碎的,光线透过水光的折射落入眼中,像是点缀着无数色彩斑斓的钻石,以前她从未觉得春天美,大自然的四季便是自然更迭,可是今天的暖阳照在这车里却镀了一层蜜意。

欲罢不能——她对他又何尝不是呢。

她早已被他教坏了。

外头有车驶过,沈厢听到了轮胎驶过柏油马路的摩擦声,这才回过了神,眼中有些胆怯,他们现在在车里,四处都是那暗色的玻璃,而车前的透明玻璃一览无遗,她和他所有的动作都会暴露在外面,但凡正面有车驶过来,都会瞧见他们的所作所为。

她没有办法做到像宁皓远这样坦然,因为他是雇主,他无所畏惧,而她,却会所有人知道是一个为了钱自甘下.贱的女人。

“会被看到的。”她有些急了,身上的外套早已不知踪影。

宁皓远的手垫着她的后脑勺,托着她的脑袋,瞧着她一脸着急又娇俏的表情,挑了挑唇:“看到什么?”

沈厢被压在着逼仄的空间里,连声音也小了一半,她想说看到他们在这车里白日宣.淫,可是那样的词汇她到底是用不出来,便说:“看到我们的所作所为。”

他忍不住笑起来:“那就让他们看看你现在多么迷人。”

沈厢锤他:“你不要太过分。”

他握住了她的拳:“相信我,我会更过分。”

沈厢想哭,可是她知道哭没有用,她只是一块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她感受手腕一阵微疼,下一秒,手腕就多了一次性单向卡口塑料绳,她记得这个塑料绳是进会展中心的时候用来打包贵重物品的,却没想到现在变成了这种用途。

“你要干什么?”沈厢有点怕。

宁皓远把座椅完全放了下来,坐了起来,调节了车的导航,车驶入了另一条僻静的小道。

天色从湛蓝变成了鲜红色,再到暗沉的灰蓝色,天地之间,一片宁静,车停在了山间,偶有晚风透过车窗吹拂着她的脸颊,他在车外面抽烟,看得见明红色的火花,一明一灭。

沈厢坐在副驾驶,一切归于宁静,山间的风透着植物的芳香,短暂的安宁使她暂时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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