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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丝捋到了耳后,无意间发现她的脸好像比他的手掌还小,他伸直了手,比对了一下,她的脸确实比他的手小。
这么小的一张脸是怎么容纳五官的,他想起了她水灵灵的大眼睛,时刻眼里都是闪动着粉色,似乎真的很爱哭,他扯了扯嘴角。
收回手看见了她外套上残留的米粥的残渣,眸色变得深了些。
被打的脸、泼了一身的粥,看来打她的只能是她的家人了。
他查过她的家庭,单亲家庭,得了重病的母亲,兼职了三份工,学习成绩很好,一直很乖,身家清白,如果没有夜NIGHT这场意外,他们注定是两条不同轨迹的平行线。
这个世界上可怜的人那么多,他没有闲心雅致去关心一个穷人。
宁皓远想,如果沈厢这半年乖乖地,他一定会让她赚够后半辈子的钱,再差也不会过得像现在这么糟糕。
夜已经深了,宁皓远打开了副驾驶座的门,将沈厢从座位上抱了出来,刚出车库,沈厢就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他棱角有致的下巴,还有下巴下滚动的喉.结。
她揉了揉鼻子,情绪因为做了小时候的梦缓和了很多。
“我醒了。”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松软。
宁皓远把她抱进了屋子里:“开灯。”
沈厢反应过来,伸手去够开关,暖色的灯光亮了起来,她咬着唇,看他没有把她放下来的意思,便又低着头,眼神不知道往哪里瞟,她不知道自己会睡着,也不知道宁皓远会抱她。
明明他们之间挺不愉快的,但现在好像又挺平静的。
宁皓远把她抱到了一楼浴室门口才放下来:“洗个澡,把自己弄干净,顺便把脏衣服换掉。”
沈厢低着头:“好。”
他也进来了,沈厢有点错愕,只见他把外套脱了下来,随手扔到了洗手间的垃圾袋里,然后走了出去。
沈厢看着那件昂贵的大衣孤零零的躺在垃圾袋里,她感觉自己就像被丢进了垃圾袋,因为抱了穿着脏衣服的她,所以他连衣服都不要了。
沈厢想,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干净的人,又何苦因为他的一个举动而感到自尊心受挫,她搓了搓脸,打开了蓬蓬头,热水冲刷着她的皮肤,之前穿着衣服没有发现,现在才看到手臂被热粥烫红了一大块,热水一碰,疼的她皱起了眉头。
洗完了澡,沈厢出去。
宁皓远已经换了一身亚麻色的衬衫坐在沙发上翻动着一个白色的盒子,他听到了声音回过头。
“过来。”他说。
沈厢踩着棉拖鞋,她看到他就想起了那件丢掉的外套,他是那么嫌弃她。
“把头发捋到耳后。”他命令道。
一张洗完澡白里透粉的脸就完全呈现在他面前,他开了一瓶红药水,拿着棉签蘸了点红药水,他举着棉签,沈厢往后缩了缩,他看到了她的躲避。
“躲什么躲?”他有点不高兴。
沈厢又伸过了脑袋,她的眼睛不敢抬起来,只敢盯着沙发的绒布材质看,宁皓远的目光落在她低垂的眉眼上,原来这样一张小脸上可以容纳这么精致的五官,眉毛褐色平直温顺,睫毛很长,双眼皮很薄,鼻子小小的,嘴巴很小嘴唇很饱满,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红药水多涂了一点,有点花了,他迅速的涂完把棉签扔进了垃圾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刚刚的眼神里有几分真情几分温柔。
“好了。”他说。
沈厢这才抬起眼:“谢谢。”
他说:“还有哪边受伤了?”
沈厢想起了手臂的烫伤,但不敢说,怕麻烦到他,便摇摇头。
宁皓远把医药盒合上,沈厢还坐在他边上。
“困了就去楼上睡。”他声音淡淡的。
沈厢点点头,刚刚的都是假的,都是铺垫,现在才是目的。
他们之间发生过好几次这种事情的,她已经不是小女生,她所有的启蒙都是来源于他,她钻进了被子里,身体很疲惫,却不困了,目光锁在头顶装饰复杂的吊灯上。
宁皓远洗完了澡也进来了,在她边上躺下,伸手很自然的把她拉到了怀里。
那样的事情终究还是要来的,她就像是一个物品,短暂的租赁给了他。
等了很久,迟迟没有下一步,沈厢睁开了眼睛,转过头,看到他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今天难道他放过她了?
沈厢没敢说话,生怕一开口他就想起了那件事了。
“不困了?”他哑声道。
沈厢有种被抓包的感觉,缩了缩脑袋:“困的。”
“脸好点了吗?”他问。
“嗯,已经不疼了。”
宁皓远又圈紧了她,抱着她感觉很充实,他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随口一问:“心里还疼吗?”
沈厢没绷住,眼睛又红了,她疼的从来就不是脸,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洞悉,她摇头:“还好。”
“跟你妈妈说了具体的事情吗?”他的手在她身上不太老实,但嘴里依旧说着深入人心的话。
“没有。”
宁皓远把她掰过来,埋在她的脖.颈,呼吸在她耳际:“跟你妈妈说有个公司买了你做的产品,25万是版权费。”
“什么?”她不太懂,耳根子痒得难受。
“你不是学交互设计的吗?总该了解一些市面上比较常见的app或者小网站,随便想一个,告诉你妈,你做的产品被买下,之前没告诉她是因为甲方公司要求你签保密协议,现在甲方发布了产品,具体的你随便想想。”
即使是床笫之间,他的思维依旧很清晰,清晰的说出这番蛊惑人心的话。
“可是…”沈厢想说,可是我不会说谎。
但是还没说完,就被他堵住了唇:“可是什么,总不至于要我一步步教你吧?”
沈厢的脸很烫,宁皓远声音低低的:“真可惜,本少爷只喜欢教你床.上的事情。”
黑暗之中,沈厢承受着他的伆,她的问题总能轻而易举的被他解决,好像从来都不算是问题。
“啊——”她叫了一声。
宁皓远打开了灯。
沈厢捂着手臂,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
沈厢低着头,讷讷说:“手臂也受伤了。”
他扫了兴,盖上了被子:“自己下楼去涂药。”
“哦。”
☆、情诫
沈厢下楼,打开了茶几上的药箱,找到了消炎药水,握着棉签,脑子里一闪而过是他帮她涂药的场景,她用力甩了一下脑袋,把宁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