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8
说一声。”周元洲摊摊手,“我也不去管了。”
舒北南若有所思。
—
此刻,舒棠又被梵妮拉着试衣服。
薄家的衣柜一排排整齐地排列着,就像高档商场里气派的店面专柜。
中途,梵妮去房间里接了个电话,愁眉苦脸的回来。
“棠棠,你先下楼和哥哥们玩去吧,阿姨临时接到一个新年限定套装,必须要签两百份签名。”
梵妮翻箱倒柜找出马克笔,不多时,公司托人给她送来两百多个礼品包装袋。
公司发布的“新年限定套装”主打梵妮最近设计的一套红色系新衣服,需要她在不同的礼品包装袋上,亲手签两百份签名。
舒棠下楼,恰巧看见薄文石在厨房磨咖啡。
薄文石将咖啡渣过滤,把几杯醇厚的黑咖啡放进盘子里,对舒棠笑笑:“棠棠,麻烦你把这些咖啡端给哥哥们。”
“好。”舒棠应了一声。
送完咖啡回来,还剩了几杯。薄文石想了想,“你帮我给你阿姨送一杯吧。”
舒棠端着盘子上楼,将咖啡放在梵妮办公的桌子上。梵妮伸伸腰,笑眯眯地看着她:“真是年纪大了,差点忘了我的名字怎么签。”
她将礼品袋翻过来,“棠棠,你看看我写的怎么样,新年快乐写的没错吧?”
舒棠转头看过去,看向梵妮手指的方向。
Bonne année(新年愉快)
by:Fannie
她猛地脚步一顿。
☆、2.0草莓印
“薄阿姨……”舒棠张了张嘴, 吃惊的看着梵妮,说话儿声音结结巴巴。
梵妮偏头看她:“嗯?怎么了?”
“没什么!您的咖啡!”
舒棠指了指桌子上飘香的黑咖啡,攥紧掌心, 后撤几步,略显慌张的掩上门, “阿姨,我先走了!”
“……”
梵妮带笑看了她一眼, 有些疑惑地眨了下眼睛。
这个小姑娘怎么突然毛毛躁躁的?
……
舒棠一路狂奔下楼,掌心挂着一层汗。她拔腿飞似的奔向别墅外的小花园,坐在秋千上, 纤细的双腿轻轻荡着。
满怀心事。她头脑一片混乱,就像毛线团似的,找不到线头, 不知道从何开始理顺。
这个男人作出太多令她匪夷所思的举动了。
薄阿姨就是设计大师Fannie。
薄家家大业大, 根本不缺一件七位数的外套钱, 更何况设计师还是薄阿姨。
舒棠想不明白,究竟她哪里让他看不顺眼, 非要这样玩弄她。
她愈想愈觉得, 又委屈又气恼。
舒棠在秋千上坐了一会儿, 正准备跳下来进屋。身后暖融融的气息扑面而来,男人沉著有力的嗓音响于耳侧,丝丝缕缕钻入心窝。
“好玩么?”
薄琊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 修长的指腹摸索着下巴颏,垂眸打量着她:“这么大的人了,还玩秋千?”
见她呆呆地,黑睫微卷,一动不动。他两手抓住吊着秋千的铁索, 矮了矮身,眉梢上挑:“哥哥帮你推?嗯?”
舒棠反应过来,鹿眼圆瞪。
他还想帮她推秋千,这个狗男人想的真是太美了。
嗯,狗男人。
狗男人!!
小姑娘恨恨地瞪他一眼,跳下秋千往前小跑几步,在五米之外停下来,食指按着眼睑做了个鬼脸:“薄哥哥,你去长廊里倒数第二个花瓶下看看,那里有我送你的临别礼物。”
说完,舒棠没有看他的表情,足尖轻轻一拐儿,一溜烟就钻进正门不见了。
黄昏时分。
用完下午茶,舒棠和舒北南告别薄家。
薄琊垂手伫在黑色宾利前,轻轻弯腰为舒棠打开后车门。
舒棠“哼”了一声,跨入车内,又想起什么似的,气咻咻地瞪了那男人一眼。
舒北南猛地把她的脑袋摁回去:“你瞪什么瞪,这么没有礼貌!”
舒棠哼哼几声,抱肘。
舒北南咬咬牙:“你这小兔崽子越发牛逼了。”
舒棠撇撇嘴:“你才知道啊!”
她今天心情特别不好。
舒北南懒得和她吵,看一眼薄琊:“薄哥,我们先回去了。”
“嗯。”
“对了,棠棠下半学期就要飞到法国去了,感谢薄哥这小半年照顾她。”
舒北南咳嗽一声,拍拍舒棠的肩膀。
舒棠知道他什么意思,有些不情愿地开口:“……哥哥说的对。”
宾利一骑绝尘,消失在视野里。
薄琊来到长廊,数了数花瓶个数,走到插着满天星的花瓶旁,白嫩的小花骨朵一簇一簇的,不十分显眼,却煞是灵动。
他轻轻挪开花瓶。
磨砂质感的瓶底,平整地压着一张贺卡。
男人眉一挑,将贺卡翻了个面。
映入眼帘的是——
一只,滑稽可笑的,大乌龟。
贺卡上用深黑的马克笔,活灵活现地画了一只简笔画大乌龟,仰面朝天,看上去有些笨拙。
左侧引出一个加粗的小箭头,箭头所指的方向,小姑娘用幼圆体写下:
这是你!!
生怕力度不够,不足以表达她的愤怒。她特地将文字描了好几遍,黑渍渍的墨水力透纸背。
男人忍不住低低轻笑了几下,胸腔微震。
这姑娘真是太可爱了。
—
车刚开出别墅区没多久。
舒棠愈发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她自个儿两手空空,包忘在薄家了。
“哥哥,我的包没拿。”
舒棠懊恼地捂着脸,刚才正在气头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拿了。
舒北南“啧”一声:“麻烦。”他对驾驶座的司机说,“刘叔,把车开回去,我们去拿东西。”
兄妹俩再次登门。
梵妮正在院子里浇花,看见他俩走过来,笑了笑:“怎么又回来了?有东西落下了?”
“嗯。”舒棠点头,“薄阿姨,我的包丢在这里了。”
梵妮想了一会儿,道:“好像我是看见了一只包,在客房的小茶几上。”
“谢谢阿姨。”舒棠顿了顿,对舒北南道,“我自己进去找,你在这等着吧。”
“搞快点。”舒北南瞥了她一眼。
舒棠拔腿蹭蹭蹭跑上楼,果然在客房里找到她的包。她拎着包走出去,还未跨出房间,传来小孩的大嗓门,说着含混不清的法语。
“哥哥!过年好!”
啊?
娜塔丽?
舒棠瞳仁微震,僵立在原地。
薄琊坐在沙发上,挑眉冷笑:“吵死了。”
娜塔丽撅着嘴:“哥哥烦死了,傻狗傻狗傻狗……”
小孩念“傻狗”的时候口齿更加不清楚,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