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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了几次,最后说了一句话:

“学妹,其实你拿不到冠军也没关系的,你在蓝夜驻唱的那段时间,我哥们儿就一直在调侃我,说你这姑娘要是当了老板娘,蓝夜的生意肯定更好。”

“你兄弟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又不是招财猫!”

她才不会那么傻,知道自己体质容易感冒,这种时候还管这衣服是怎么来的。杜悦音像个小跟屁虫似的,撑起伞追出去,问她:“闻啾,所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拼车嘛?”

“我们俩是相反方向。”闻啾看了一眼腕表,“我还能赶上最后一班地铁,你别在外面晃荡了啊,乖乖回去。”

杜悦音的性子就像个小孩子似的,这声乖乖回去听起来有点大姐姐的意思,她鼻头一酸,有些感动,撑着伞招来一辆出租车。

闻啾有意识的记了一下杜悦音的出租车号牌,这才撑起伞,加快了脚步往地铁口走。末班地铁是十点半,再不走快点恐怕要来不及了,转过大楼的拐角后,有个人影从视线里一晃而过,闻啾放缓了脚步,将目光落到了前面撑着伞的那人身上。

她都快忘记了,梁顺发信息说的那件事情。

冬日暴雨透着一股浸入骨髓的凉意,那人撑着一把黑色雨伞站在墙边,上身一件修身大衣,身段衬的高挑清瘦,不过隔了一天没见,往日他身上那种高不可攀的气息似乎被雨水所掩盖,整个人看起来平易近人了不少,闻啾和他对视了一眼后,立刻装作没看到,面无表情的擦肩而过。

形同陌路这种事情,在她那个眼神里看来还真是伤人,他举着伞跟上前,说道:“你来参加比赛这种事情,你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呢?”

“你现在没有资格知道这种事情。”

平日里他从不去在意她的行踪,反正肯定是学校工作两点一线,昨天他在某个她喜欢吃的江南菜系学了一道菜,一早便想拿来讨好,谁想在门口吹了一早上凉风才发现她不在家。

她把他的联系方式拉黑的彻底,纪时宴只好亲自派人去找,直到安保部门要闻啾的照片时,纪时宴才后知后觉,他竟然没有她的照片。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他甚至都不知道要怎么去找她。想到这些,纪时宴就觉得自己内心泛起一股苍白无力的挫败感。

商场上如日中天,万人之上的纪时宴,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是个感情上的失败者。这一整个中午,他一直在和安保部门打电话,疯了一样的找人。浦城这个城市在他眼里寸土寸金,房地产开发也早已饱和,就那么巴掌大的地方,偏偏就是找不到人。

后来知道她参加了明日星光的选秀,且已经靠自己的实力进了二十强,他的内心更加的自责,关于她的那些签约合同他看过,虽然不满意,却也没有让梁顺再继续跟进,回想起那么多年,他虽然知道她有唱歌的天赋,打心眼里还是不希望她蹚浑水。

他想:闻啾胆子很小,连出城都不敢,更别说登上舞台去唱歌,他有大把的财力,她只要留在他的身边,他就能满足她想要的一切。

他希望闻啾像笼中鸟般陪在他身边一辈子。

可现在的发展明显已经超出了掌控,她走的越来越远,眼里也没了他的存在。天空中的雷鸣一声接着一声,走在前方的闻啾似乎说了一句话,但她今天的嗓音听起来很小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唱歌的缘由,纪时宴并没有听清说什么,他继续跟在她身后:

“我送你回去,我的车就停在前面。”

闻啾既不想欠他人情,也不想和他有瓜葛,可是喉咙里那些灼伤的感觉又一直在提醒她不能动怒,不能大声说话,她一咬牙,一个劲的摇头后,快步往地铁口走。

真是天公不作美,抵达地铁口的时候,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地铁口的门锁缓缓降下来。纪时宴把右手的伞举高了一些,弯着腰挪到她的伞下面:“闻啾,你连和我说句话也不耐烦了吗?”

她以前从不知道这人如此喜欢纠缠,至少在梁顺的口中,纪总裁从不屑于去求什么人,他站的实在是太高了,现在忽然之间低着头看她,她甚至还有些不习惯,撑着自己的伞往后推了一步后,闻啾说道:

“我说我可以打车回去,我希望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暴雨的声音很杂乱,闻啾也不知道他听清楚没有,她走到马路边想打车,下一刻就被他的右手拉住手腕骨,牵着她往停车的方向走。

纪时宴没有左手,想要撑伞躲雨就不能拉她,想拉住她就只能自己淋雨。

他的力气实在太大,闻啾喉咙受伤,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被人硬拉着往前走,宛若树叶一样轻飘飘的,她看了一眼被他收好放在垃圾桶上的高定雨伞,又顺着他的手往上移动,从她的视线看去,只能看到他精致的下颌角和那双紧抿的唇线,后来终于走到停车的地方,司机先生立刻撑着伞出来迎接,忙问:

“哎呀,纪总,你怎么淋成这样,伞呢?”

“纪总,那么晚了你去哪打车啊?你都淋成这样了。”老苏是个有着二十多年驾龄的老司机,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眼瞅这小两口是在吵架,他立刻打起了圆场,“闻小姐,你也别站着了。进去吧,送你们回去我得赶着下班呢,我孙子没我陪睡觉不乖的。”

他斜睨了一眼,看到她收起伞进去,紧抿的薄唇终于放松下来,跟在她身后上了车。

“小鸟。”他忽然变得温顺起来,搂着她的脖颈,“你听我说,小鸟……”

这种语气,有点像是波哥才会有的那种老父亲语气,闻啾怕他再对自己乱来,不动声色的把睡衣裙裹紧,缩在沙发角落里,纪时宴仍旧不肯放开她,他摸着她的头发,手指拨弄着她半干的头发:

“小鸟,我知道你是个心思单纯的人,还没什么社会经历,那种三四十岁的怪大叔,他们最懂你这种小女生想要什么,喜欢听什么话,他们都是老流氓,骗你上床吃干抹净,还会让你为他生孩子,然后等你年老色衰,就会背着你出去偷腥,让你净身出户,再娶一个和你女儿同龄的小姑娘,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这种写实杂志上的社会经历,让纪时宴说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忽然想起以前外婆怕她去森林里玩,说的那些骇人听闻的民间传说。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你在吓唬小孩?”

“我说的是事实。”他吓唬人的目光,在对上她的目光收起了锋芒,有点委屈,“你宁愿跟着那个鱼尾纹能夹死蚊子的老男人,也不要我?”

他的嗓音哑哑的,有些藏不住的慌乱和哽咽,闻啾看到他眼底渐渐泛红:“小鸟,你不要我了?”

他真的很害怕,她会这样毫无征兆的离开自己,消失在他的人生里,哪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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