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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系完。
他手里还拿着伊颜的衣服,单膝跪上床,将伊颜重新拉起来,动作因为着急而缺少了温柔,“伊颜,换衣服上医院。”
他一边说,一边扯开伊颜捂住肚子的手,顾不得征求她的意见,就将她腰间的蝴蝶结解开。
伊颜虽然疼得有些意识不清了,却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突然一身清凉,她心下一惊,咬着牙低头看去——
她的浴袍已被褪下,由于没有穿内衣睡觉的习惯,此刻她胸前的春光一览无遗地暴露在江席澈面前。
“啊!”她羞得大叫一声,立刻俯身抱住双腿,仓惶地挡住那处部位。
“伊颜。”江席澈无暇顾及她的惊惧与羞涩,两手提着她的黑色内衣,凝重而又严肃地低眸看她,“你想疼久一点是不是?”
伊颜脸色滚烫,压着眉毛看着他,眼里堵满了泪水,“我自己......”
她想说自己穿的,可是江席澈没给她机会,他直接抓着她的脚踝把她的双腿拉了下去,而后又抓起她的手,穿过内衣带。
“你......”伊颜原本冷白的脸顿时像熟透了的大龙虾,浑身发烫与胃部刺痛的感觉让她难受极了,以至于她没什么力气去抗拒,像个木偶一样任他摆布。
江席澈替她穿衣服时,目光不可避免地看见那两处柔软和她通体雪白的肌肤,身上不禁像被蚂蚁啃咬。
于是他加快速度,遮住她令人遐想的地方。
匆匆忙忙帮她穿好衣服,他把她抱在身前,一刻也不怠慢地出了房间。
伊颜疼痛不减,下巴压在他肩上,手捂着肚子,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在他耳边抽噎道:“江席澈,我要疼死了......”
“忍一忍,很快到医院。”江席澈轻声安抚她,视线凝聚在电梯楼层指示上,一只掌心紧贴着她的后背。
到了1楼,电梯门打开,他抱着她冲了出去。
伊颜摇摇晃晃的,不小心蹭到他的额角,隐约感觉有点湿,不知道是不是汗。
半夜被叫醒的司机已经在酒店门口等候,见到江席澈居然是跑过来的,愣了大半天,好在他在江席澈到来之前及时反应过来,急忙将伞打开,免了一顿责骂。
雨天的深夜有点冷,伊颜却依稀觉得与她贴在一起的胸膛热热的,驱散了零碎雨雾和夜风带来的冷意。
去医院的路上,伊颜也是被江席澈抱着,她意识模糊地靠在他怀里,隐约感觉得到他始终按在她肚子上的温热,以及催促司机的声音。
司机用上最快的速度赶往了医院,医生给伊颜做了相关检查,结果是伊颜消失了快一年的胃病果真复发了。
她在大学时就因为饮食不规律而得了胃病,之后便有所忌口以及好好吃饭,加上毕业后跟奶奶住,饮食更加规律,胃病逐渐好了。
可是好了之后她又开始放纵了,喝酒喝咖啡吃火锅样样不少,加上这几天在赶稿,晚饭没吃,晚上回家时随便买了点宵夜填肚子,这些因素凑在一起,她又遭罪了。
深更半夜的医院,伊颜吃了药后疼痛感逐渐减弱,躺在病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
江席澈的后半夜则是在病床沙发上度过的。
翌日,天光大亮,下了快整夜的雨彻底停歇,窗外的枝叶还在往下断断续续地滴水。
伊颜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讲话,睁开眼后,看见江席澈和医生站在床边,说着她听不懂的意大利语。
医生见伊颜醒了,眼睛亮了亮,笑着对江席澈说了什么,已经换上完整西服的江席澈就转过身来。
对上他那张英朗的脸,伊颜马上想起昨晚他帮自己穿衣服的画面,登时老脸一红,眼珠子胡乱转着不知该往哪儿看。
太特么羞耻了!她长这么大,第一次需要别人帮忙穿内衣!还是个男的!要不是下面穿有,浑身都要被他看光了!
就算她再开放,在那种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看了□□也会尴尬害羞到想钻地洞好不好!
江席澈倒是没有一点不自然,他往病床走近两步,微微蹙眉俯视伊颜,眼底的乌青颜色深了一些,大概是被她昨晚害的。
他低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伊颜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半张脸,摇了摇头。
江席澈又与医生交流起来,医生在讲,他在听,模样冷寂而耐心。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伊颜快速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
被他看了就看了吧!反正勾引他的时候也被看得差不多了。再说了,他也只是为了赶时间,又不是趁人之危,昨晚要不是有他,她现在都不知怎么样了,她还得感谢他呢。
没多久,医生离开了,江席澈看向正在自我疏导的伊颜,此时他整个人都严肃了几分,开口叮嘱她:“伊颜,有胃病需要忌口什么你应该清楚,以后不能碰的别碰。”
想到忌口的种种,伊颜瞬间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来,眉眼耷拉了下去,病恹恹地“哦”了声,“昨晚谢谢你了。”
江席澈:“想休息还是回国?”
一语惊醒梦中人,伊颜一下子坐起身,瞪大眼睛看他,“现在几点了?”
江席澈低头看了看手腕上那只昂贵的手表,“八点。”
“还有四十分钟,我得赶紧回酒店拿东西去机场了。”伊颜急匆匆掀开被子要下床,却意外地看见自己的鞋子放在床边,她昨晚明明没有穿鞋来医院的。
她想问江席澈时,他却屈膝蹲了下来,取出她马丁靴里的袜子,泰然自若地往她的赤脚上套,声线平稳地说:“东西已经让人带过来,吃完早餐,我送你过去。”
伊颜被他的举动吓到了,瞪目结舌盯着他。
他穿的一身高贵,眉目清明难近,周身矜贵的像绽放在高岭之端的稀有花骨朵,怎么看也不像是愿意这样‘卑躬屈膝’给别人穿袜子穿鞋的人,然而此刻他就蹲在她面前,掌心握着她的脚腕,不紧不慢地将鞋子套上去。
面如止水,全然没有一丝嫌弃的痕迹。
伊颜直勾勾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直到他重新站起身来,她才仰望着他,揣摩地问:“江席澈,你是不是把我当病人照顾了?”
没等他开口,她又说:“我已经不疼了。”
江席澈没回答她,只催促:“去洗漱。”
“噢。”
伊颜洗漱完出来,王特助已经将早餐送过来了,十分清淡的早餐,小米粥、馒头、牛奶。
伊颜看了一点胃口都没有,小米粥和馒头都只吃了几口就不吃了,胸口压着桌子两手垂下,无精打采地吸着牛奶,为从此要忌口的美食而忧伤。
江席澈跟她吃一样的早餐,见她不再吃了,严声唤她:“伊颜,把早餐吃完。”
“我吃饱了。”伊颜为此特意打了个假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