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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朱”是“朱遥”还是“朱逍”,不得而知。

朱遥现还被蒙在鼓里,当然以为只能是他,悲切且怀念地捧着荷包翻来覆去地端详,摇一摇,荷包里还发出清脆悦耳的铃铛声。他动作微滞,拉开束口的绳子,倒出里面装着的物什。

——一只纯银打造、用来驱邪避祸的长命锁。

朱遥握着长命锁,想到什么,脸上登时风云变幻,阴晴不定。

徐迟眉心微挑,这个长命锁瞧着有点眼熟。

这时,方才被打发出去的闵氏回来了,小叔子背对她倚着棺材不知在沉思些什么。

“二弟,娘唤你问话。”闵氏转达老夫人的话。

不成想这轻柔的嗓音竟唬了朱遥一跳,朱遥啊了一声,仓皇转身,迎面撞见闵氏,连忙慌慌张张地将荷包并长命锁塞入怀中。

“二弟往怀里藏什么东西?”闵氏发问。

“没,没什么,蓉儿的荷包罢了,留着作个念想。娘找我?我这就去。”

朱遥不太敢直视闵氏的眼睫,低头匆匆走出灵堂。

闵氏目送他跌跌撞撞的背影远去,直到那背影消失在拐弯处,她抬起纤细的手指将鬓发捋至耳后,缓缓露出瘆人的微笑,整理着丧服衣领自言自语:“赤村规矩,二不得拾亡人物件。”

“娘,父亲要被关到几时?”这时,一直安静待在闵氏身边的少女难得开口说话。

这句话语调平直,话音清冷,极度缺乏她这个年龄该有的温度与起伏。

“芸儿乖。”闵氏执起女儿的手,拍了拍,“你先去给文誉送些吃食。放心,等阿婆的气消了,你父亲自然就出来啦。快去吧,别教文誉饿着了。”

朱文芸蹙眉,少年老成的小脸上泄露出一丝鲜活的表情。

徐迟辨认出那是憎恶与鄙夷的情绪。

“小弟爱吃枣泥酥,我这就吩咐厨娘去准备。”

女孩性子内敛,即使十分不喜也不摆在脸上,轻轻拂了娘亲的手,转身告退。

“真是个懂事的小姑娘。”周直男评价。

“哪来的懂事呢。”耳边一道清冷的嗓音嗤道,“委屈了,不说而已。”

周岐闻言愣了愣,扭过头去找寻说话的人,但只收获一条笔直如刀刻的脊背。

看完今日份的戏码,徐迟整个人恹恹的,晚饭也没吃就回了大通铺补觉。

冷湫小神仙今日无心看相,徐迟走后,她也扔了筷子起身离席。

“哎小妹妹,别急着走啊。”一只大手陡地压在肩上,冷湫受外力所迫不得不重新坐回长凳上,抬眼望向头顶那团阴影的来源。

——是上将身边那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的囚犯。

“叔叔找我有事?”冷湫装乖巧。

“没事。”周岐撤手,在她身边坐下,大腿翘二腿,笑嘻嘻地指指自己,“就是想你也给我算算。”

冷湫似笑非笑地睨他,单手在桌上弹钢琴似的弹了片刻,为难道:“今日大凶,不宜观相,小叔叔还是改天吧。”

“还有这忌讳?”周岐像是故意找茬的难缠客户,啧一声,“那咱就先不观了,我问你点事儿。”

冷湫眨眨眼,抿起唇,腮边的小梨涡陷进去:“你要打听那位徐先生吗?还是姜聿小哥哥?”

周岐嗤之以鼻:“谁关心姓姜的臭小子。”

那就是另一位了。

冷湫感觉棘手。上将刻意隐藏身份,这人看来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因为照常理来说,普通人应该对隐形富豪姜聿更感兴趣一些,而不是一身病气的徐迟。

周岐刮刮鼻子,凑近,沉声道:“咱明人不说暗话,你俩原先认识吧?”

“我识得天下人,天下人不识我。”小姑娘笑得很有神棍气质,兜兜转转打起哑迷。

周岐耐着性子,问:“他打哪儿来?”

“从混沌中来。”

“他以前是干什么的?”

“守一方净土。”

“他天生就那副狗脾气?”

“解铃还须系铃人。”

“你看我像傻子么?”

“相由心生。”

周岐:“……”

要不是有未成年人保护法,他可能一拳打飞这个不说人话的丫头片子。

第18章 上天的祝福

冷湫回来时遇见徐迟,他正孤身站在院子中央,低头研究着铺满月光银辉的大地。

自感不受人待见,冷湫也没搭话,默默往通铺里走。

徐迟却在身后叫住她:“跟我聊聊吧,冷家小姑娘。”

“哎好。”冷湫立马没骨气地折返,同时欣喜若狂地蹦起来,“徐叔你特地等我吗?”

“是啊。”徐迟语气里带上显而易见的笑意,他指了指不远处,两人朝小石桌走去。

冰凉的石凳使人清醒,冷湫开始紧张。

她面前坐着的人,曾经是帝国利刃救赎兵团的最高军事指挥首长,多次在残酷的反侵略战争中带领天合军队突破重围,驱除外敌,收复河山,他曾经是年纪轻轻便令敌军国闻风丧胆的铁血上将,是一代军官的信念与梦想,是国民的光与希望。

而现在,他被从国家历史里恶意抹去,被人抛弃,被人遗忘。

冷湫奔腾的热血刷地冷却起来,她垂下头,厚重的刘海遮住愤怒的眼睛。

“你多大了?”

“再有两个月就十七岁了。”

“哦,上初中?”

冷湫飞快地抬头看了徐迟一眼,不安地转动眼珠,看向一边:“其实我,我没上学了。”

“嗯?”徐迟的目光停留在她那件看起来价格不菲的校服上,“那这身……”

“衣服是我以前抢的几个小太妹的。”冷湫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穿这身摆摊儿算命的话,别人更容易上钩一点,因为觉得上好学校的学生妹大概率不会骗人。”

提到骗人,徐迟蹙起眉头:“你认识姜聿?”

在上将面前冷湫没胆子撒谎。

“当然认识!他那蹩脚的伪装只有脸盲才认不出来,他可是姜大茂大老婆生的耶!”小姑娘抱起双臂,对待业务很认真的样子,“三年前赌王姜大茂突然辞世,他有四房老婆,两个儿子五个女儿,这还不算上私生子,其遗产分配问题一直都是社会热点话题,我曾经在花边新闻上见过姜聿小时候的照片,跟现在比起来,变化不算大。”

“只是在新闻上瞥过一眼?”

“嗯啊。”

“你是怎么做到的?”徐迟面露狐疑,“我现在瘦得脱相,外貌已与当年有很大的不同,且再怎么变化不大,几年甚至二十年过去,当初只是瞄一眼照片,你是如何迅速认出某个人的?难道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啊,徐叔你发现了盲点。”冷湫咯咯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瞒你说,只要是我见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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