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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数,林木先答谢厨师,送上烤全羊作谢礼。
额吉,陈锋招呼着客人们在院子里坐下,观礼。院子里也被精心修饰,等门一打开,院子里就有人铺上厚厚的毯子,摆上桌子,团团围在四周,把中间留给林木举行婚礼。就跟围坐在蒙古包里一样,可以全方位立体观看婚礼进程。
摆上矮桌,矮桌跟矮桌相连,一个接着一个的摆下去,成为一个巨大的圆圈,宾客都坐到矮桌后面,桌上已经能够有人摆放好酒,牛羊肉,各种吃食。
有人飞快的进屋,给陈泽梳妆打扮,就是给他整理一下衣服,被弄得皱巴巴的了,这就在新娘这边举行婚礼了,新娘子不好看不行啊。在蒙古来说,这就是找一个梳头额吉,给新娘子梳头,说些吉祥话。陈泽个大老爷们梳个屁老鸭子,赶紧把衣服给他归整好,不能看住他被六七个人压过的痕迹。
巴根给林木归整衣服,把喜服的下摆拉出来,规规矩矩的弄好,帽子戴正了,弄得很帅气很精神,很正式。
额吉跟陈锋也穿上了最华丽的袍子,端端正正的往中间一坐。
巴根推了一下林木,跪下磕头,这是蒙古的习俗。
林木规规矩矩的跪下去,磕头,他真不会,但是额吉他们也不会挑啊,看着林木扑通一下跪在那,磕头行礼,额吉笑的就合不拢嘴。
林木还很奇怪呢,为什么不先让他跟新娘子见面啊,磕头也该是他们俩给父母一起磕头啊,为毛就他自己磕头?
巴根手里端着银壶,银碗,倒满一杯酒递给林木。
“在座所有宾客,所有辈份高的,你都要行磕头跪拜大礼,手持酒杯敬酒。”
“把他叫出来一起敬酒吗?”
“不,就你自己。”
林木一听横了脖子。
“那我啥时候能看见他啊。”
娶媳妇儿,娶半天媳妇儿的爪子都没有摸到。这么多人恩,他还不磕得晕头转向啊。
“等你入席吃酒,酒席一开,就行了。”
“爸爸妈妈。”
林木跪着送上酒杯,额吉拍拍他的胳膊。
“好儿子,辛苦你了。”
陈锋站起来举着酒杯对院子里坐好的宾客们敬酒。
“等过一会,让他们小两口一起出来给各位敬酒啊。林木,回身,给各位宾客们磕头。”
林木叹口气,丈人发话了,他回过身,在地上给所有宾客磕了一个头。等抬头的时候,看见他的正前方是那几个混蛋们,嘻嘻哈哈的笑着。
你们给老子等着!
其实吧,说句实在的吧,林木后悔了,他真的不该说,让陈泽嫁到林家,这下好了,都是他在前面忙活,陈泽这个小媳妇儿还羞答答的不出来见人呢,这么多人磕一圈?真的会晕!
如果是陈泽娶了他呢,这通折腾就是陈泽的。哎哟,娶媳妇儿,再累也是甜啊,抱得美男归,磕就磕。那几个混球可以闪到一边去了,他们没有资格。
这就是草原的规矩,行跪拜磕头大礼,给长辈、身份高的人,父母磕头行礼。
蒋秋水又要哭了。
“儿子都没给咱们磕过头呢。”
林总参谋安慰着老婆子。
“没事没事,左右都是林木娶进陈泽,为媳妇儿拜丈人,这话在理。明天就换成陈泽给咱们磕头,不吃亏。”
第三百二十五章 来哟来哟,欺负新郎哟
陈锋说了,等会让他们小两口一起给各位行礼,那就先入席吧。
酒席一开,巴根还有潘展带来的二十几位歌手,开始站在外围唱起欢快的蒙古歌曲,一曲接一曲,祝酒歌,欢快的庆祝歌曲,祝福歌曲,蒙古草原的瑰宝,这些歌声浑厚有力,动听悠扬。
推杯换盏,各位高级指挥官,将军们也频频举杯,敬双方家庭,敬思维父母,祝贺他们强强联合,祝贺他们的儿子们生活幸福。
潘雷几个一商量,年轻人的这一群就悄悄地撤了酒席,干嘛去?好戏开始啦。
林木喝了三杯,然后额吉小声对他说,去吧,去后边,陈泽他们等着你呢,现在才是你跟媳妇儿见面的时候。
林木赶紧放下酒杯,悄悄退出。
真不容易啊,终于可以跟陈泽见面了。怎么没几小时,就跟过来好几个月没见面一样呢。怎么见面的心情不一样呢。心脏砰砰砰的跳着,新郎官见新娘子,就是这个心情吧,紧张,兴奋,高兴,迫不及待。
真奇怪,竟然畅通无阻,进来陈泽的房间,没有人堵门口要红包,没有人刁难,就这么大马金刀的进了喜房。
屋子里人不多,跟外头比起来,真的不太多。还都是熟人,那几个坏枣,三连长,蓝庭,咦?斯琴姑娘怎么也在这啊,笑呵呵的啊。
一看林木进来,他们都嘿嘿嘿的坏笑,笑的那叫一个慎得慌。
“我新娘呢。”
林木左看右看,就看见一群大老爷们排成一排,就是没有陈泽。
众人左右一分,把坐在炕头的陈泽露出来。
一看陈泽,林木炸毛了。
“我靠,谁这么缺德带冒烟啊,他一个大老爷们带什么红盖头啊,还是龙凤呈祥的红盖头?娘不娘啊。”
身穿大红喜服的操作乖顺的坐在炕中间,盘腿坐着,没穿鞋。膀大腰圆的家伙还顶着一块红盖头,怎么看怎么别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娶了一个大猩猩做媳妇儿,这媳妇儿也太粗壮了。
“殿下,他们说我要是自己把盖头撤掉,他们就闹洞房闹一晚的,咱们去国外领证他们也会跟着,不给我们两口子洞房花烛夜的机会,我被逼无奈,不得不从。”
陈泽很委屈,这几个人太凶残了,他就被欺负了。
“你大爷的,我娶的是个男人,不是一个小女人,跟我委委屈屈的有个屁用,不会直接开揍啊。”
“咱们两口子连手也打不过他们几个啊。”
林木一下没了气焰,也对,他们俩两手打不过这几个混蛋。
“林木,你该谢谢我们啊。”
潘革笑呵呵的,绝对的亲民。
林木坐到炕头,一把扯掉陈泽头上的红盖头。一点也不浪漫,一点也不温柔,看看人家古时候的新郎官,掀开新娘子的红盖头。用一秤杆挑开红盖头,弯腰偷看,看见含羞带怯的新娘子羞红了脸,新郎官看着新娘子美滋滋的傻笑,这么浪漫的一刻啊。
他呢,他直接撤掉,就跟掀开车上的车衣一样,刷拉一下就撤掉了,丢在一边。
“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