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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出行,侍卫仆从少不了,可那些侍卫都死了,母亲的尸首又在悬崖底下被发现。
“为什么您不报官?父亲呢?父亲只晓了如何会善罢甘休?”
母亲过世之后,她与父亲的关系更加亲近,她亲眼见着父亲对母亲有多么深情,母亲若是被人害死,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任由凶手逍遥法外。
不,不对!
“母亲没死?!”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了有肥章,所以之后还有一章
看到评论区大家关于六六的猜测了哈,脑洞千奇百怪,嘿嘿嘿,但是都不对(给你个眼神认真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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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
“清阳, 我不知你在哪听了什么话, 只是祖母要告诉你, 有些事不是你一探究竟就能找到答案的, 你若还惦念着你父亲,便好好嫁给烈王,幸福美满的过上一辈子, 这对他来说是最大的安慰。”
“对你母亲……也是如此。”
脑海中, 老夫人的话又一遍略过, 宁清阳僵硬的坐在屋中,垂眸看向跪在地上怎么都不肯起来的明叔。
当年的事,也不尽然只有老夫人一人知晓。
“明叔,连你也不愿意告诉我吗?”她轻轻一句话, 明叔却绷紧了身子。
他喉咙发紧, 拳头握了松松了又握,“大小姐……将军曾嘱咐过, 若是您察觉了此事, 绝不可告诉您, 若是您并未察觉, 便让您平安顺遂的过一生, 将军嘱托,属下不可违背!”
宁清阳眼波荡开,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言语。
父亲……果然,母亲当年之事并不简单,竟在那么久之前便已嘱咐了明叔。
他是……是预感自己要死了吗?
宁清阳鼻尖发酸, 眼角也是一股接一股的涩意,“是他吧……”
她微微仰起头,将眼中湿润尽数敛去。
明叔垂着头,不言不语。
如此态度,让人琢磨不定,偏偏要叫人确凿无疑。
宁清阳忽而轻笑一声,讽刺的笑声飘荡在屋中,带来一阵又一阵寒凉。
“明叔,说吧,我母亲和皇帝究竟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明叔瞬间惊得抬起了眼。
宁清阳却自顾自倒了杯茶,茶水哗啦啦的声音回荡在屋中,越发叫人心惊。
是,除了君夺臣妻之外,宁清阳想不出第二个可能,让父亲忍气吞声咽下妻子被人“杀害”之事,还特意叮嘱身边最信任的人绝不可将此事告知于她。
咽下一口冷茶,宁清阳啪的一声将茶杯摔在地上。
眼看着瓷片飞溅,她忽而张狂笑出了声。
蠢!真蠢!她实在太蠢了!竟一辈子活在旁人编织的谎言之中,将杀父夺母的仇人当成父亲一样依恋,甚至为了守住他留下来的江山,一辈子被禁锢在皇宫之中,还痛失所爱!
“大小姐!”明叔被宁清阳这副模样吓到,这样说话,宁清阳已经逼迫到了近前。
“明叔,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我能叫闻景然活不过元宵,也能让这大齐江山改朝换代!”
轰隆!一阵惊雷坠下,闪电照亮明叔惊恐神情。
“大小姐!”明叔失声大喊,“不可!这可是将军拼死守下来的江山!您是将军付诸性命也要守着的——”
“明叔!我不是父亲,我没有父亲的心胸,我只知道我父亲被人害死了,母亲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说着说着,宁清阳轻轻笑了起来,“他为什么要封我为郡主,为什么要把我当成女儿一样疼爱?愧疚?后悔?还是……把我当成母亲?”
是,她在皇宫里住了近四年,皇宫里住着的所有嫔妃她都见过,里面没有她的母亲,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她的母亲也死了!
“大小姐,您怎可如此之想?当年……当年若不是太后阻——”明叔激动之下脱口而出,说到一半便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宁清阳已然紧紧盯着他,“太后什么?”
眼见事情已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明叔颓然瘫倒在地,他压着声音道:“当年,夫人为靖安侯府嫡女,有幸被选为大长公主伴读,与当今圣上有青梅竹马之谊。”
“可惜……可惜当年先帝宠爱吴贵妃,吴贵妃所出四皇子威胁到了当今圣上的太子之位,靖安侯府式微,已然无法成为当今圣上的助力。”
“后来,圣上娶了如今的皇后,夫人搬到荣城乡下庄子小住,因此遇上了刚从边境凯旋归来的将军,与将军互生情意。”
“偏巧此时,刚刚登基为帝的圣上偷偷来了荣城,见着了将军和夫人,圣上欲迎夫人为贵妃,夫人拒绝了,且告诉圣上她已和将军互许终生,且不愿为人妾室……”
“圣上自然不允,只……只当时如今的章贵妃当初的靖安侯府庶出二小姐正巧到庄子来瞧夫人,那晚也不知怎么了,章贵妃……章贵妃和圣上……”
明叔对着才及笄的宁清阳,实在难以说出那些污浊的话,他艰难道:“夫人本就不愿与圣上回去,偏偏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许是圣上自知理亏,没有再提起要夫人回去之事,却和将军打了一架。”
说到这儿,明叔脸上带了些许笑意,“将军打了圣上,还打青了他一只眼,也就只有将军敢。”
明叔稍稍敛去了脸上笑意,郑重的对着宁清阳道:“郡主,属下虽然对今上了解不多,可从将军的言辞之中,多少也能认识到他……并非出尔反尔之人。”
“将军也猜到过夫人没死,可当初为夫人擦身净面的是打小·便伺候夫人的春露,春露说过,那具尸首身上的确有夫人的胎记。”
“夫人当年险些成了皇后的事,京中不少人都知晓,老夫人也因此不大喜欢夫人,将军之所以叮嘱属下,是怕他有朝一日命丧疆场,又怕您听的旁人闲言碎语误会夫人。”
宁清阳沉默着听明叔从头说到尾。
她猜到了君夺臣妻,想过很多种可能,却从来没有想到,当年还会有这样一出。
许久之后,宁清阳盯着地上碎裂的茶杯,说道:“明叔,可父亲,的确是他指使闻景然害死的。”
明叔神色突兀僵住。
宁清阳好似没有看到他的异样,缓缓道:“便是当年他没有强迫母亲,可谁又知道后来的他没有后悔当年的选择。”
帝王之心,没人看得透,没人猜得透。
可偏偏,最致命的证据已经被她握在手中。
太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