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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实在没半分兴趣。
一想到以后都不用再受姬衡那乌龟王八蛋的闲气,宁清阳顿时悠哉悠哉的哼起了小调,挑嫁衣的图样也上了心。
春华见她心情愉悦,抿嘴笑了笑打趣道:“小姐,烈王殿下可带您真好,奴婢听闻这些图样可都是烈王殿下亲自画的。”
宁清阳瞥了一眼小丫鬟,挑出里头瞧得最顺眼的一张,道:“你这小丫头,说吧,烈王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一天到晚的都向着他说话。”
“小姐这是哪儿哪儿的话,春华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秋实刚巧从外头进来,听了一耳朵,也接茬道。
这两小丫头,如今胆子是越发大了。
宁清阳把挑出的图样递给春华,又把剩下的塞进秋实手里,“去去去,去交给你们家殿下去。”
两个小丫头顿时又笑开了去。
宁清阳端起热茶抿了一口,忽而听到窗边传来响动,抬头就看见人模人样的烈王殿下跳窗进来。
她忍不住小叹了一声,若让旁人知晓她们心心念念的烈王殿下私底下竟是这副模样,怕是跟五雷轰顶无甚区别。
春华秋实对视一眼,连忙走出屋去,瞧得宁清阳频频思考她是不是缺了身边这两小丫鬟月钱,不然何至于把她一人留在狼窝里。
“本王好几日没来,也不见郡主去了信笺,实在叫人心寒。”姬元飒撩了袍子就坐在宁清阳面前,嘴里说着心寒的话,手里已经把一包温热的核桃酥放在了桌上。
他修长的五指动了几下,核桃酥香甜的味道就飘进了宁清阳鼻间。
“殿下又买核桃酥。”这男人,是把这东西当宝贝了吗?来这儿十次里留九次都要带上核桃酥,剩下一次没带,绝对是因为美味阁没开门。
“清阳喜欢,本王自当寻了来。”听听他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桌上那包核桃酥是什么稀罕物。
宁清阳嘴上嫌弃着,手上的动作却不慢,她捻了一块放到嘴里,核桃酥香甜的味道在她嘴巴里散开,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喜欢上了核桃酥的味道。
姬元飒见她松快的像只小松鼠,嘴巴也吃的一鼓一鼓的,下意识伸手在她侧脸摸了摸,笑道:“果真是喜欢的。”
宁清阳连忙把整块核桃酥塞嘴里,把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扒拉下来,“男女授受不亲,别动手动脚的。”
姬元飒听她这话,顿时挑了挑眉,“别好的不学,跟那小东西学些不该说的话。”
他一边说一边顺势把她的手拢进掌心,细细捻着。
“小东西?”宁清阳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这说的是谁?
姬元飒嘴角往上翘了翘,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喏,那小东西求我带来的。”
姬衍对着旁人一向寡言少语,今日他似乎特意等在御书房门口,见了他就冲上来,不管不顾把这信塞他手里,还指名道姓要交给宁清阳。
姬元飒一想到他那张郁闷的小脸,嘴角的弧度又往上翘了些。
尽管这封信他送的不情不愿,但能瞧的那小东西在他面前低头,还可怜巴巴保证今后不跟他抢,他便勉为其难帮他递了这封信。
宁清阳转念想到姬衍那小家伙,再瞧瞧烈王殿下嘚瑟模样,猜到他十有八·九又欺负人了。
她接过姬元飒手中的信封,一边说道:“他给我写了什么?”
宁清阳实在想不出来那小东西还会有事要特意写信给她。
难不成是两三月没见想的慌了?
宁清阳一边觉得好笑,一边检查了一下信封,确定是完整的,这才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姬元飒,“殿下没偷看,实属难得。”
姬元飒被她这一眼瞥的心虚,他原是想瞧瞧那小东西有没有写些不该写的,可想来想去觉得此举有失亲王风范,且落了下乘,这才忍住了撕开信封的想法。
“疑心本王?”他面不改色道。
“然,殿下小肚鸡肠清阳早早见识过了。”
这一番话把姬元飒气笑了,一把揽着她的要,把人往自己这边带,连带着另一只手也不老实。
宁清阳猝不及防被他拉入怀中,险险做好,耳边已吹起了一道热气,“让本王一道瞧瞧?”
他便坐实了这小肚鸡肠之名。
宁清阳嗔他一眼,倒是没把人推开,而是撕开了信封。
信封里不是料想中的一张纸,而是还藏了一个信封,里面的信封表面没有一个字。
宁清阳觉得有点儿奇怪,只好再把这封信撕开。
这回带出来的总算不是信封,而是一张薄薄得信纸。
宁清阳把信展开,只看第一列,便震惊的站了起来。
她死死盯着信开头的几个字。
“吾儿,清阳——”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本文最大的秘密来了,将军之死木有功高盖主辣么简单哦~
略短小,容我明天……额晚上码肥章!!!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Silky 10瓶;
☆、凶手
清阳, 清阳, 清阳……
整张信纸上, 都只有凌乱的清阳两个字, 直到最后,一行小字。
别来找娘……
宁清阳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无法呼吸, 无法言语, 她盯着最后那一行小字, 身体紧绷到极致。
怎么会这样?是谁?!
是谁!
是恶作剧?
不,姬衍如今才五岁大,怎么可能会和她开这样的玩笑?
宁清阳突然顿住,顾不得身后被她这模样吓到的姬元飒, 一把先开偏房的珠帘, 推门而入,飞快走到书桌边, 拿起她早上刚刚练过的字。
信纸上略带凌乱的簪花小楷和她写的簪花小楷有九分相似。
宁清阳呼吸一滞, 握着信纸的手不由捏紧。
她的簪花小楷是她年幼时, 父亲督促她练的, 模仿的是母亲留下来的手扎。
母亲在她六岁时, 外出为上战场的父亲祈福,却因意外惊马掉下悬崖,找到时,尸首已经面目全非,倘若不是她穿着出门前的衣裳, 怕是连祖母也认不出她来。
宁清阳只记得那时她还小,有天突然被送到外祖母家里,回来时知道母亲没了,她哭了许久,发了一场高热,醒来之后对母亲的记忆就变得模糊,而这么多年过去,她甚至已经不大记得亲母亲的样子了。
在她的认知里,母亲没了,父亲是凯旋回来才知道的,那时父亲在书房酩酊大醉了一场,祖母实在没办法,便把她送到了父亲身边,后来父亲才振作起来,只是从未想过要续弦。
“清阳……”姬元飒蹙起眉头看着怔怔出神的宁清阳,忽而将视线落在她颓然垂下的手上。
刚刚宁清阳起来的太快,他根本没来得及看清信里写了什么,这回确凿看见了,本来就隆起的眉头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