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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功赫赫,在北地,人人都知镇国将军是大齐战神,却未必感念陛下,这与曾经的河清王是何等相似。
二十几年前,河清王府被抄家灭族,二十几年后,父亲战死沙场。
“可要派人盯着闻景然?”姬元飒可不相信闻景然真会老老实实,什么都不做。
“我已派的人去盯着他,想来他会喜欢我送他的这份大礼。”
天空又不知在何时飘起了鹅毛大雪,闻景然衣着凌乱骑在马上,瞳孔四散着没了焦距。
突兀一声骏马的嘶鸣将他从浑浑噩噩之中惊醒,闻景然拉紧了缰绳,却为时已晚。
他胯下的马匹突然受惊,疯了似的往前冲,一股脑的想要将他从马上摔下。
苍茫的大雪让天地都白成一片,闻景然看不清前路,右手又使不上力气,只能拼命用左手抓紧缰绳,避免被疯马甩下。
突兀一声惊恐的叫喊,闻景然分明感觉身下的马好像踩到了什么,他心头一震,侧方已飞来一人,当街将马斩于刀下。
马匹轰然倒下,闻景然也跟着摔在了地上,冰冷的雪钻进他的衣缝,而不远处惊恐的叫喊声此起彼伏。
“世孙!世孙!来人呐,快来人呐!世孙被马踩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应该能写到闻景然领盒饭!!!我想写这里很久了!开文就想!!!
☆、无损
“成国公世孙?”姬元飒缓缓重复。
他抬眼只看到坐在他对面的女孩儿正缓缓吹一口热茶, 捧到嘴边, 小口小口的啄着。
宁清阳放下茶杯, 迎着烈王殿下的眼神, 轻声道:“然。”
“如今距荣城之行已过去数月,殿下也该探查到些许成国公府当年所做之事了吧。”她声音轻巧,可话中潜藏着的意思却让姬元飒忍不住眯眼看她。
荣城一行, 二人不过初识, 彼时, 她所说的话处处占尽先机,他不解,她又故作神秘。
而今,那股子了然的态度又出现了。
姬元飒本能的有些不安。
宁清阳却好像没有察觉他的异样, 继续说道:“闻景然不可能无缘无故拖成国公府下水, 成国公世孙历来嚣张跋扈,期男霸女之事没少做, 偏偏有成国公世子在前为他兜着, 掩盖了不少恶事。”
“可有一桩, 殿下也该查到了, 闻景然的挚爱, 被成国公世孙……凌虐而死。”
“十年前他浑身上下是伤,晕倒在父亲的车架面前,父亲让人救治了他,发现他心性坚毅,又让人去打听了他家中事, 觉得他像极了当年的自己,于是把他带入府中,悉心教导。”
“世人皆知闻景然家中有恶父后母,对他日夜毒打谩骂,他功成名就之后,却不曾对他们有过一分怨言,反倒月月往家中寄钱,供他们吃喝,给他们荣华富贵生活。”
“他们得了银子,在外头花天酒地穿金戴银,某天夜里,被人抢银抛尸,等人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在和水里泡得发白浮肿……”
宁清阳说着说着,忽然轻笑了一声,“殿下也该知道,闻景然得知此事,在父母遗体前痛哭,哭的人人为之动容,人人都说他是孝子。”
“可没人知道,闻景然当年满身是伤昏倒在我父亲车架前,他眼睁睁看着自己青梅竹马的挚爱被成国公世孙凌虐而死。”
闻景然把这件事藏的很好,整整长了十几年,藏到成国公府大厦倾颓,府中众人悉数下狱。
闻景然把成国公世孙从天牢里弄了出来,折磨致死,据说成国公世孙尸首被发现的时候,没了传宗接代那物,而在他身边,有一坨肉泥。
前世,宁清阳曾在烈王殿下面前夸赞闻景然温文尔雅,爱妻顾子,烈王殿下便冷笑着将这事告诉了她,深深戳破了驸马温文尔雅面孔。
现在想来,只觉好笑。
某人醋劲,实比天大。
“成国公世孙废了,成国公府不会放过闻景然的。”男人身上那处脆弱至极,轻轻碰一下都受不得,一马蹄踩下去,怕是华佗在世也救不回来。
宁清阳想着想着便笑开了去,她原只想让闻景然和成国公府闹开,没曾想误打误撞之下,倒是帮闻景然报了当初挚爱被□□致死之仇。
果真是份大礼,想来驸马会喜欢的。
宁清阳对着姬元飒摇了摇头,“有温阳公主还有贵妃娘娘在,闻景然怎么也不可能把自己废了赔给成国公府。”
姬元飒见她眉宇之间粲粲然,忽然伸手过去捏了捏她脸颊,见她挪了眼瞧自己,几步到她身边撩了袍子将她抱起,“年后,本王便请了媒人上门提亲。”
照理说,两人一人为亲王,一人为郡主,婚姻大事本该寻了皇帝做主。
可此番她未必能如之前一般,对皇帝存有孺慕之心。
宁清阳揪了烈王殿下腰带,伏在他胸膛上,悄声道:“好……”
今生,她必不让他再等。
……
成国公府乱作一团,温阳公主府同样没好到哪儿去。
成国公世孙废了,闻景然坠马之后也一直昏迷。
半年未出府的成国公连夜进宫,跪倒在皇帝面前,怒斥闻景然目无法纪,当街纵马,又提及自己孙儿年纪轻轻便遭此难,老泪纵横。
温阳公主和闻景然入宫,贵妃随她一块到了御书房,闻景然指天立誓,说他□□之马突然发疯,他右手受伤根本制服不了疯马
成国公指责闻景然所言为托词,不过是为了逃避罪责,要皇帝为其做主。
偏巧这时候,御史觐见,怒斥成国公世孙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把人推到大街上便要行事。
成国公大惊,御史却拿出一份成国公世孙这些年来为非作歹的罪证全部呈交给皇帝。
皇帝大怒,废了成国公世孙世孙之位,怒斥成国公教孙无方,呵斥其回府闭门思过。
恰恰此时,事情一发生便带人赶往现场的京兆府尹查明了马匹臀部有一枚银针,此次惊马实属人为。
温阳公主当即不依不饶说是有人要暗害驸马,成国公世孙之事更不该推到驸马头上。
最后,成国公世孙没了传宗接代那物,闻景然却无一丝一毫损失。
成国公颓然回府,早盼着消息的成国公世子夫人当即晕厥。
一出闹剧,开始的令人意外,也结束得令人意外。
事后,闻景然被皇帝留在御书房整整一刻钟,才出门便昏倒在地,下的温阳公主哭天抢地。
宁清阳听此,抿唇一笑。
接下来的日子,京城平静的不可思议,成国公府和温阳公主府的矛盾好似就此不了了之。
一直到了元宵之夜,华灯初上。
“郡主,殿下邀您一同赏了花灯去,您怎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