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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只挂了闲职。
如果是脾气好些的公主便罢,好歹是天家的富贵,便是出生贫寒,往后也只有好日子过,偏偏是性情不定惯喜欢惹是生非的温阳公主。
听闻不久前,温阳公主在靖安侯府被驸马带离,后来还打了驸马一耳光,让驸马颜面扫地。
唉,天家的女子,哪这么容易娶?
两人成亲到现在,算算日子也快三年了,偏巧温阳公主还未有孕……
宁清阳让春华秋实把两人扶上了自己的马车,男人身上的鞭伤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却昏迷着。
妇人心疼地搂着自己丈夫,给他拢着衣裳,怕他冷着。
宁清阳则盯着昏迷不醒男人的脸,盯得春华秋实都发现了不对,就连那妇人也惴惴不安,心头生了害怕。
突然,宁清阳开口了,“你可知你夫君叫什么?
妇人眼中带了些许茫然,听到这话,茫然渐渐散去,老老实实道:“回郡主的话,小妇人夫君叫冬生。”
“冬生?”宁清阳轻轻皱眉,转而又盯着男人的脸。
妇人点头,眉宇之间却又多了点犹豫不决。
“怎么了?”
“郡……郡主……冬生是小妇人给夫君起的名字,他以前叫什么,小妇人也不大清楚。”
“何意?”
妇人想了想说道:“小富人家是行商的,那时候小妇人随着父亲去了……去了边境,却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个满身是血的人,小妇人便把他救了。”
“他醒来时不记得自己是谁又从哪里来,恰巧……恰巧父亲膝下又只有小妇人一个女儿,见他醇厚朴实,便将小妇人嫁予夫君。”
宁清阳听妇人把当初的事情讲完,径直靠在马车上,说道:“你救他的时候,他应该穿着大齐士兵的衣裳吧……”
妇人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宁清阳。
偏巧此事,马车车窗边上忽然传来了扣扣扣的敲击声,随后一只大手拉开了车窗,从车帘探了进来。
一马车人都愣了。
宁清阳看着面前的大手,比不得她娇生惯养白皙嫩滑,许是因着常年在边境作战,略显粗糙,还有些老茧。
偏偏被他捧在手心的核桃酥热乎乎的伴随着香甜的气味,一个劲儿的往宁清阳鼻子里钻。
宁清阳抽了抽鼻子,小声道:“殿下这是作甚?”
“本王听闻郡主畏寒,又见郡主过美味阁而不入,遂亲自买了核桃酥,给郡主驱寒,郡主不试试?还热着,刚起锅。”
作者有话要说: 鹅子放出来啦选AAA~
飒飒:以往都是媳妇给本王买核桃酥,今个儿本王给媳妇买,暖媳妇心里去
本章有奖竞猜,郡主接下来什么反应?
A、接过核桃酥,一边吃核桃酥一边感动的哭得稀里哗啦
B、不要核桃酥,顺带让烈王殿下才寒风里凌乱
C、接过核桃酥,把烈王殿下扯进马车,然后把烈王殿下的脸蛋儿亲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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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会
“太后娘娘又在看雪?左右不过一片白芒, 没什么好瞧的。若太后娘娘闲着无趣, 不如瞧瞧本王, 世人皆道本王容色昳丽, 想来还能入太后娘娘凤眼。”
“实乃世人眼瞎。”
“太后娘娘这可就不对了。罢了罢了,本王不欲与太后娘娘计较,听小六子道, 太后娘娘畏寒, 本王特意去了美味阁, 买了核桃酥,太后娘娘可要尝尝?还热着,刚起锅。”
“何人畏寒吃核桃酥暖身?”
“本王。”
“哀家非王爷。”
“唔,世人皆以为本王是太后娘娘面首, 换而言之, 本王与太后娘娘一体,太后娘娘自然也与本王一样, 吃了核桃酥暖身。”
“巧言令色。”
宁清阳鼻间暖甜的味道弥散, 眼中忽而氤氲起了热气, 酸酸的, 涩涩的, 泪珠子一不争气便啪嗒落了下来,径直掉在狐裘上。
春华秋实被她这模样吓了一跳,不由惊呼,“郡主!”
自打镇国将军逝世,郡主哭到昏厥, 此后便再没落过泪,而今……
姬元飒托着核桃酥,不期然听到里头传来春华秋实的惊呼,不由拧了眉头,正要掀起帘子,一双略微寒凉的手已经把他的手连带着核桃酥捧在掌心里。
掌心之中冰凉的指甲划过,姬元飒微怔,片刻之间,掌心中的核桃酥已被取走,马车中传来了宁清阳低低的声音,“多谢殿下,外头寒凉,殿下早些回去。”
话才入耳,姬元飒的手就被推了出来,马车轱辘滚动,渐渐远去。
飘飘扬扬的雪落下,姬元飒盯着远去的马车,眉头拢了拢。
旁边骑着马的季问,被寒风一刮,哆嗦了一下凑到主子身边,“殿下,郡主要您早些回去。”咱能别在这儿吹寒风了吗?
姬元飒收回视线,看了身边的小侍卫一眼,策马回了王府。
马车中,春华秋实都担忧的看着宁清阳,小妇人也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贵人心情不好迁怒了自己。
宁清阳自顾自的打开了核桃酥,取了一块送到嘴中,眼泪又不受控制的啪嗒掉下来。
春华秋实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镇国将军府,清阳郡主捧着剩下的核桃酥就回了自己院子,春华留下来安排了小妇人和她丈夫,又让人去请了大夫来。
小妇人原想离开,可春华已从刚刚宁清阳的对男人的反应中看出了些许不对,自然好生将她留在府中,又言温阳公主一时半会儿的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小妇人早已被温阳公主吓破了胆,又见春华好心去请大夫,想了想留在了将军府中。
宁清阳回到自己的院子,便把自己关在了屋里,秋实等婢女急成一团,想去告诉了老夫人,又怕宁清阳生气,只好守在屋外。
一直到春华从小妇人那回来,急匆匆敲了门。
春华也顾不得其他,隔着门连忙道:“郡主,那男人,一直喊将军……镇国将军……那人是宁涵!他说将军是被害死的!”
在屋中呆坐许久的宁清阳恍然回神,她猛地站了起来,脚边的绣墩被她的狐裘一带直接倒在了地上。
宁清阳顾不得那绣墩,一把拉开门,“你说什么?”
春华靠在门外险些一下栽倒,宁清阳扶住了她的手,再次问道:“你说谁?谁说父亲是被害死的?!”
春华得知那人身份,听他所言,亦是难以自信,惊恐惊惧之下,连忙跑了回来,“是宁涵大哥!”
宁清阳脑子乱成了一团,宁涵……父亲……
父亲是被害死的?!
“他在哪?在哪?!”
若宁涵没死,他这些年去了哪里,怎么现在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