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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星进门后便解开纽扣,把短袖往下拉。
从他潇洒动作就能看得出来,他的确没什么AO有别的性别意识。
裴宿在他身后站了会儿,一步步慢慢靠近他。
衣服脱了半边,能够清晰看见漂亮起伏的肌肉线条和振翅欲飞的蝴蝶骨,还有他白皙细嫩的后颈腺体,衬衣半褪到肩部,剩下部分在衬衣间若隐若现。
几乎没有任何Alpha能够抗拒得了眼前这一幕。
裴宿微微俯身:“我开始了。”
何廖星嗯嗯了两声,催促道:“你快点。”
裴宿低头,一口咬在他腺体上。
何廖星本来都已经准备好了,但在利齿刺入腺体瞬间,他忍不住闷哼了声,觉得眼前这个世界似乎变成了万花筒,让人眩晕得很。
而信息素缓慢而清晰的注入过程更是被放大无限倍。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只猎物被狩猎者咬住后颈,随时有种会被吞噬吃得一干二净的恐慌感。
何廖星手指攥紧,嘴唇微启,几乎要因为经受不住这种疼痛而喊出声来。
但所有声音都被他死死咽了回去。
标记过程中,何廖星第一次正儿八经闻到裴宿信息素的味道,木质香和香根草相结合,有森林般的幽静和大海的广阔,浩瀚宽广,仿佛整间休息室全都浸满海水,唯有身边之人是唯一浮木。
直到最后一口信息素注入,裴宿松开了他。
临时标记完成。
何廖星僵站了会儿,才发现他居然无意识间双腿发软倒了下去,是裴宿从他身后用手臂固定住了他。
这个姿势看上去像是他把他整个都拥入了怀里。
何廖星下意识想伸手去摸一下脖子,但随着他这个动作,衬衣往下滑了几分。
雪白肩头晃人眼睛。
裴宿拉住他衬衣重新披回到他身上,声音很淡:“好好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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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完了药回家后,已经是下午了。
被标记后何廖星一直处于种很飘的状态里,似乎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临别时,裴宿叫住他,加了他的通讯账号。
何廖星晚上没吃晚饭,一直窝在自己房里,楚烟过来时他借口说没胃口,楚烟也没继续劝他。
梅时打电话过来时,何廖星刚洗完澡打算睡觉。
“你之前那张送选的海景照片出结果了,得了最佳摄影新人奖,奖金一万,已经打给你了。”梅时说,“我们主编看了你那照片,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何廖星擦着头发,没骨头似的半躺在床上:“什么问题?”
这也不是何廖星第一回摄影获奖,但梅时还是第一次听他提不起什么精神来的语气,哟了声,顿了顿,才说:“她觉得你那照片给人的感觉像是在等人。”
“等人?”何廖星迷茫地眨了下眼睛,擦头发的动作慢下来,“等谁?”
“等一个从深海中归来的人。这是她原话,说得挺玄乎,我倒是没看出什么特别的来。”梅时说,“但是她也不确定,所以打电话让我问问你,你为什么会拍这张照片,拍时候的心情是什么。”
为什么会拍这张照片……
何廖星不知道。
他就是纯粹喜欢海,觉得海边待着舒服,所以顺手拍了很多海景。
梅时说的获奖的那张海景他记得,拍的是皓月当空下的海,海面平和,无风无浪,月光落下倒影,刻入海中,随着粼粼波光起伏。
那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
何廖星瘫在床上:“我不知道。”
这个答案在梅时预料之中:“我就说,你要是能有这个意识,那早就成为职业摄影师了,我估摸着她也是瞎猜的,不知道就算了,你好好休息,恭喜你获奖啊。”
何廖星:“好,谢谢梅哥。”
挂了电话后,何廖星的通讯软件提示有未读来信。
他点进去一看,发现是裴宿,裴宿头像特别好认,就是一团漆黑,漆黑中有几个若隐若现的光点,一点都不青春活泼。
而反观何廖星头像,那真是少年人中的楷模,一个简简单单的火柴人,火柴人咧着嘴角,身披一件斗篷迎风而立,头顶四个字,爸爸最帅。
何廖星看了会儿裴宿头像,默默吐槽几句,然后才点进去,旋即他发现裴宿给他转钱了。
何廖星:……?
何廖星一头雾水,回复过去。
【Bling:你转钱干什么?】
裴宿没回复,何廖星抓着手机在床上翻来覆去,等了会儿,手机终于震动了。
【X:饭钱。】
何廖星反应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裴宿说的应该是今天吃饭的钱,那是何廖星付的钱,当时裴宿出去买奶茶了。
不是,就这么点小钱,有必要吗?
何廖星在输入框里打出没必要这三个字,沉默了几秒钟,又删了。
平时他请梅菜吃饭的次数挺多的,梅菜也给他买过很多回饮料,他们从来不会去算这些账,因为大家都是朋友。
但这是基于朋友的前提下。
他和裴宿,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不算朋友,毕竟只相处过两天。
何廖星扔了手机,刚躺回床上,又把手机捡回来,给裴宿打上备注:不可以揪叶子的夜来香精。
作者有话要说: 通讯账号get
☆、第10章、10
夜来香在风中微微摇晃,翠绿叶片生机勃勃,长势喜人。
裴宿拿着水壶给它浇水,动作细心。
王依捧着杯水过来花房溜达,看见裴宿在摆弄他的花,凑过来瞧了两眼:“又在浇花啊,你好像特别宝贝这花。”
裴宿点了下头:“一个朋友送的。”
“噢。”王依捧着杯子喝了口水,被晚风吹得惬意地眯了下眼,“哎我记得小星昨天也拿过来了盆花吧?你可得好好照顾,别辜负人家一片心意。”
裴宿换了个方向浇水,伸手轻轻拨弄了下它的叶片,这一瞬,脑子里忽然想起何廖星拉着他胳膊,说再也不扯他叶子了。
少年眼睛是浅浅琥珀色,仿佛会说话般,刻意压低声音,面容显得比往常更柔软几分,全然没有巷子里与人起冲突时的张扬跋扈,像是只温和,乖顺的猫。
裴宿唇边微不可察浮现出一丝笑,他应了一声,旋即又走到三色堇边给它浇水。
王依还是头回见裴宿笑,一时间倍觉稀奇,啧啧两声,又随意问道:“今天给小星补习得怎么样?”
裴宿想起何廖星那惨不忍睹的翻译水平,顿了顿,给了个比较中肯的评价:“他挺聪明的。”
这是实话,何廖星没什么基础,但在裴宿点拨几句后,他就能触类旁通,举一反三,顺利且正确地翻译文言文。
但裴宿一不看着他,他就爱开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