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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看过来时，他正好完成工作。
韩锡抬了抬眉梢，轻声问：“是他？”
问出口的同时，他已经从对方眼里得到了答案。
边露点点头，“张总说这次选代言人，p家中国区副总向总公司推荐了吴晨，而总公司宣传部那边早就有意向跟你合作。不过，他们做决定之前没放出任何消息。”
P家找韩锡当代言人，他们事先完全不知情，当时还感觉很惊喜。
P家中国区市场部经理张擎恰好跟边露认识，当时交涉过程中，对方随口提了一句，说这个代言原本有两个候选人，但没说是谁。
刚刚边露特意打电话去询问了一番，对方起初不想透露姓名，在他再三恳求下，他才模糊地称是位吴姓艺人。
这一信息完全验证了韩锡的猜测。
“我刚查了那个账号，应该是他经纪人小号。”韩锡若有所思地道：“如果这件事跟他有关，那么他事先肯定知道他是候选人之一。甚至对自己拿到代言人这件事很有把握。”
所以，当P家宣布代言人是他的时候，对方自认为资源被抢，想要报复，这样解释才说得通。
“你这个怀疑完全没问题。”边露不解地问：“但吴晨怎么知道那是你母亲？”
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两人完全不熟，只在几次公共场合打过照面，也不曾有过交流。
韩锡低头陷入了沉思。
半晌，他倏地抬头，“我问问于飞，或许可以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边露：“对，吴晨也是橙光娱乐旗下艺人。”
于飞接到电话时，正在赶往公司的路上。
没等对方开口，他便说：“我大概知道是谁了，不过还不确定。”
韩锡：“你是不是觉得你怀疑的那个人，没有做这件事的动机？”
于飞神色微楞，“你也猜到了？”
电话那端的韩锡嗯了声，“如果是他，我想我知道原因。”
“行。”于飞唇角微勾：“我先去试探一下。”
电话挂断之前韩锡提了一句：“那个账号是他经纪人小号。”
于飞轻笑着提醒：“我也是计算机专业毕业。”
“……”
第60章 魔法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于飞刚刚在家里冥思苦想, 到底是谁想要害他，又或者是谁想借由他的手害韩锡？
他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自己在娱乐圈这么透明，别人犯不着整他。
他绞尽脑汁回忆自己最近遇到的人和事。
于飞印象中只有一件事比较奇怪, 就是前两天在公司碰到吴晨时, 对方很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虽然身为同事，但两人并不熟, 顶多算点头之交。那天打完招呼, 对方还邀请他一同去吸烟区吸烟。
闲聊之际, 吴晨总是有意无意将话题转向韩锡。
之前韩锡帮他宣传新歌，公司很多同事都知道了他跟韩锡关系不错。
对方明里暗里地试探韩锡有没有后台，于飞自然是一问三不知。
见从他这里挖掘不了什么有用信息, 吴晨抽完一根烟打算离开。
恰好那会韩莹莹打来电话，于飞表示自己要接电话, 示意对方先走。
小姑娘那天情绪不是很好，跟他聊了很久。
她说她妈妈最近经常来看她们，韩锡不开心，她也不开心。她内心很矛盾, 不知道该怎么办。
于飞静静地听着，偶尔出声安抚几句。
他记不清自己有没有提到韩锡, 应该是有提到。
现在想来，吴晨定是躲在外面听到了他跟莹莹的谈话内容。
好巧不巧又看到网友发的那条视频，兀自进行一番恶意臆测，之后再透露给营销号。
*
于飞从张桦那里得知吴晨今天在公司。
他下了车直奔对方办公室。
办公室门没关, 恰好他经纪人也在。
于飞敲门走了进去。
见到他, 吴晨面上有片刻茫然，“你，找我有事？”
于飞大喇喇地走在沙发前坐下, 抬眸看过去。
对视两秒，他忽而一笑，“我不是来找你，我找慧心姐。”
吴晨的经纪人是个30岁上下的女士，叫文慧心。
于飞将目光转向她，开门见山地道：“为什么陷害我？”
文慧心眸光微闪，装作一副不懂的样子：“你什么意思？”
旁边的吴晨适时插了一句：“你这一进门就开始质问，有没有礼貌？”
“礼貌是看人来的。”于飞的视线紧盯着文慧心，一字一顿道：“娱乐圈打工人。”
听到这个称呼，文慧心表情微僵，眼里闪过一丝错愕，稍纵即逝。她反问：“难道你不是娱乐圈打工人？”
于飞没跟她废话，直接拿出手机给她看微博截图，“这段对话是不是觉得很熟悉？”
文慧心看了那张截图，瞳孔睁大了几分，“我、我为什么会觉得熟悉？”
吴晨扫了一眼屏幕，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他装作很不耐烦地说：“我们正在讨论下个月的行程，没空招待你，麻烦你出去行吗？”
“不着急。”于飞扯起一抹笑，“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和韩锡都是计算机专业出身，查客户端分分钟的事。这个‘娱乐圈打工人’跟慧心姐的微博大号出现在同一个客户端，用的都是水果10。”
于飞说完似是不经意间瞄了一眼她的手机。
文慧心脸上开始出现慌乱之色，“这又能代表什么？”
“不知道代表什么可以问律师。”于飞偏头想了下，继续说：“警察也可以。”
“……”
于飞：“要不我帮你问？”
文慧心暗暗在心里将‘娱八’臭骂了一遍，拿了钱还将她出卖，同时也后悔自己的大意。
一想到可能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她沉默一瞬，终是松了口：“你猜的没错，是我。”
于飞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为什么要陷害韩锡，为什么要散步这些假消息给营销号，是吴晨让你做的？”
吴晨心里一紧，不由地看向文慧心。
文慧心看也没看他，抿唇道：“是我自己的意思。”
于飞微哂：“你自己的意思？你作为吴晨经纪人，跟韩锡有什么仇？”
文慧心面无表情道：“没仇，就是见不得他比吴晨发展好。”
于飞：“所以你就拿我当替罪羊？”
不得不说她这一招很高明，大部分网友都知道他跟韩锡的关系。这种涉及隐私的事情，从熟人口中透露更具有说服力。
爆出泄密者是他，网友一听便信。
“……”
短暂的沉默过后，于飞站起身：“行了，你们继续讨论行程，我要去给网友一个交代了。”
文慧心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