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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身,一边的手脚都压在骆阑笙身上,小脑袋也凑了过来,下巴抵着骆阑笙肩头。
“不困。”
宋琏之倔强地撑开眼皮,好奇问道,“我们等会要去干嘛呀?”
骆阑笙摸了摸他的头发,反问道,““宝宝最想干嘛?”
“可以钓鱼,可以去大棚里摘番茄,还可以去草场看小羊羔。”
宋琏之闭上眼睛,静默了许久,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忽然陷入了昏睡。
骆阑笙正欲出声,就见宋琏之抬起眼帘,收臂抱紧了他,软绵绵地抱怨道,
“选不出来......”
说完又傻笑着拿脸去滚他的肩,闷声道,
“但我最想和骆阑笙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下章预告——传说中的前男友要出场了]
第二十七章
宋琏之跟着骆阑笙下了楼,苏穆带木木在楼底下等他们,手臂叉着腰,脸上笑眯眯的,身旁多出了两个鱼竿包,长度高达一米,斜靠在楼梯边上,格外引人注目。
“老骆,来一竿吧?”
苏穆摸了摸鱼竿包,双眼炯然发亮,一脸跃跃欲试的神情。
骆阑笙知道他是钓瘾犯了,与宋琏之交换了眼神,确定对方并不排斥,才放心允诺道,
“行,今天陪你好好钓一回。”
他有段时间没碰过钓竿,在苏穆的感染下,这会也觉得手痒起来。
“小之呢?要不要钓?”
“我仓库里还有别的钓具。”
苏穆把目光转向他,热情地发出了邀请。
宋琏之对他突然的昵称受宠若惊,但苏穆却喊得十分顺口,与他视线交汇时,又咧开一口森白的牙,笑容真挚和善,仿佛已经将他当成了多年不见的老友。
“喊这么亲热作什么?”
骆阑笙皱了皱眉,话里带着一分警告的意味。
“哦......”苏穆刻意拖长了语调,目光透着揶揄,又挑逗地改口道,
“那之之,你想跟我们钓鱼吗?”
听见这个称呼,骆阑笙反常地变了脸,看苏穆的眼神蓦然冷了下来。
宋琏之眼瞧男人神色渐沉,立马出来缓和气氛。
“我朋友也会叫我之之,或者琏琏,好叫就行。”
“我没有钓鱼的经验,还是看着你们钓吧。”
宋琏之抱住骆阑笙胳膊,撒娇地晃了晃,真心诚意地捧场道,“原来你还会钓鱼呀?”
“等会得给我露一手。”
话题被成功转移开,骆阑笙面色稍霁,抽出手臂揽过他,手上用着劲,就像怕自己离去一般。
“嗯,我等会教你。”
“对嘛,急什么,老骆你最近的醋劲可越来越大了啊。”
苏穆仍然是那副含笑的神情,语气轻快诙谐,只是看宋琏之的目光有了微妙的变化。
“那琏之,你和老骆先到门口等我。”
“我去仓库拿把钓椅带上。”
苏穆与老友对视一眼,接收到威胁的讯息,便挑了挑眉,识相地结束了试探。
郊外秋高气爽,晴空万里,从洋房徒步到湖边,抬眸眺望,远山已是层林尽染,叠翠重金,美得通透又纯净。
骆阑笙和苏穆蹲在地上摆弄装备,宋琏之站在两人身后,安静地观察着他们组装鱼竿,调试鱼线和线卡,再系上浮漂,把鲫铒穿过钩尖。
这两位都是老手,宋琏之还没瞧出名堂,骆阑笙已经准备就绪,握着竿站了起来。
苏穆在湖边定过点,熟练地在两个位置上架好炮台,再摊开三张折叠钓椅,并排摆在一起。
甩钩之前,骆阑笙先将宋琏之牵到安全带,随即返回原处。
男人将竿梢举过头顶,再猛力往前一甩,保持着竿与水面的四十五度夹角,直至钓铒沉入水底,才招呼宋琏之回到他身旁。
“看清楚了没有?”
骆阑笙将线轮的出线环拨回,鱼竿架上炮台,拉着宋琏之坐到了钓椅上。
苏穆也完成了甩竿,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只可惜没有欣赏的观众。
他惋惜地感慨一声,把鱼竿固定好,一屁股坐上他两旁边的空位。
“哎,老骆?”
苏穆是个碎嘴子,正准备找骆阑笙闲聊,岂料一转头就受到了心灵暴击,只剩下他一人瞠目结舌的份。
骆阑笙把宋琏之的椅子挪到身前,从后方圈住宋琏之,脸贴着脸,与他手把手地握着鱼竿。
“这样就会有鱼吗?”
宋琏之抓着竿柄,乖乖挺直脊背,一动不动。
“嗯”,骆阑笙旁若无人,侧头亲了他一下,下巴搭在宋琏之肩上。
“这个季节有鲫鱼,草鱼,白鲢鱼。”
“都很肥美,钓到了给你煲鱼汤,煎鱼排,炸糖醋鱼。”
宋琏之往后缩在他怀里,咯咯地笑,“那你得多钓一点,不然不够吃呢。”
“好,给宝宝钓很多的鱼。”
苏穆猛地闭上眼,五官扭曲了一下,连后槽牙都被酸倒一片。
隔壁这位肉麻兮兮的妻奴,真的是他认识的冷面铁汉骆阑笙?
苏穆与骆阑笙相识得早,几乎见证了对方的每段情史。
这些年来,骆阑笙的床伴都肖似前任,却从未有哪个转正过,而唯一有名份的那位白月光,也从来没见他这么上心过。
苏穆是骆阑笙的一干老友中,为数不多地与那位有过几面之缘的人。
骆阑笙虽然也待他周全体贴,却未曾流露过像此刻这般亲昵又眷恋的情态。
他原以为宋琏之只是个替身,但现在看来,显然是他错估了宋琏之的身份地位。
日头逐渐升高,湖面波光粼粼,偶有清风拂过,吹皱了碧空的倒影,泛起圈圈涟漪。
苏穆侧目而视,骆阑笙已将鱼竿放回了支架,专心将宋琏之锢在怀里,保护地滴水不漏,而宋琏之正枕在他肩膀上,闲适地打起了瞌睡。
“怎么这么困?”
“昨晚没少折腾人家吧?”
苏穆痞笑着,用暧昧的眼神打量两人,声音却是放轻了。
骆阑笙横他一眼,淡淡地嘲讽道,
“你以为谁都像你?”
“脑子里尽想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苏穆搓了搓后颈,坦荡地默认了这句评价,不改半点颜色。
的确,他一直玩得比骆阑笙开,到现在也没收心,大概是还没遇到能降住自己的人。
两人安静了一阵,苏穆忽然轻声道,“很像。”
骆阑笙明白他的意思,并没有否认,他垂下眼,轻柔地拨正宋琏之被风吹乱的碎发。
“但是不一样。”
男人牵起嘴角,声音温柔而坚定。
苏穆默了默,凝视着睡美人的侧脸,突然福至心灵,有了种拨开云雾的豁然之感。
“是他吗?”
苏穆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