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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问题让骆阑笙怔了许久。

家人的关心于他是不可求的奢侈品,可宋琏之只用了一句话,就让“家”的概念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朦胧的轮廓。

“有个酒局,晚上陪你吃饭。”

他打下这句话便有些不舍得,却也只能无奈地按下发送键。

五分钟过去,聊天屏幕没再传来新动静,宋琏之不理他了。

午饭是清淡的粤菜,八人位的方形餐桌上摆了几个白净的瓷碟,码着肥瘦适中的烧鹅,浸着卤水的鸭货和豆干,除了时蔬外,还有装在笼屉里的蒸排骨和几样小食。

宋琏之猜测这和骆阑笙的饮食偏好有关。

他夹起一片白灼生菜,看酱汁顺着脉络滴回盘子里,心想原来他们连吃饭的口味都大相径庭。

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有天竟然要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

菜叶被牙齿嚼出沙沙的响,宋琏之觉得李嫂把菜焯老了,不然他嘴里怎么老弥漫着一股苦味。

吃完饭后,赵伯带他熟悉别墅的布局结构。

二楼客房旁有间带锁的屋子,宋琏之没能进去瞧瞧,不过他也没有兴趣。

书房边是间宽敞整洁的画室,所有设备一应俱全,想是骆阑笙提早准备好的。

傍晚一到,别墅里的佣人们悄无声息地自行离去。

紧跟着,男人就拧开了大门把手,跨步迈进玄关中。

宋琏之从旋梯上下来,和他远远地对望一眼,又别扭地转开脸。

餐桌上摆好了热气腾腾的菜肴,两人默契地在两头落了座。

“琏之,坐到这里。”

骆阑笙指了一下身旁的空位,刚好贴着桌角的邻线,离他最近。

“就坐这不行吗?”

宋琏之提起筷子,心虚地咬着筷子尖。

男人不置可否,也不动面前的餐具,只是面色不虞地盯着他。

在无声却强大的威压中,宋琏之没骨气地妥协了。

他拿着餐具换到骆阑笙身边,屁股坐实的那一刻,男人身上那股不容忽视的气势才收敛起来。

宋琏之似乎胃口不佳,每次只夹一点东西,饭也没吃几口。

“不喜欢?”

骆阑笙拿筷尖拨开点缀的剁椒,夹了一块鱼肉给宋琏之。

这是他今晚伸筷最频繁的菜。

宋琏之放下碗和餐具,几经犹豫,最后委婉地暗示道,“有点淡了。”

骆阑笙以前没和宋琏之吃过饭,自然不了解对方的口味,这桌菜基本是按照他的喜好布置的。

男人微微一怔,很快就反应过来,“那我让李嫂重新给你做点什么。”

宋琏之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

“琏之,你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和李嫂提,不用见外。”

骆阑笙也放下碗筷,语气难得的温和。

考虑到未来的生活质量,宋琏之略一思付便点头应下。

晚上,骆阑笙去书房处理公司事务,宋琏之无事可干,在房子里兜了几圈消消食。

不得不说,不论所在之处多么雅奢,天朝的电视节目都能做到众生平等社会大同。

打开液晶电视,光亮的大屏幕立马跳出了苦情与狗血齐飞的晚间八点档。

里边女主正揪着男主衣襟,撕心裂肺地痛哭陈情,才嚎到一半就被人干脆利落地切了个台。

宋琏之蜷在沙发里,双臂抱着膝盖,习惯性地缩成了小小一团。

光影明暗交错地跃动在那张麻木的脸上,精致的五官也笼罩在一片灰暗中。

宋琏之冷眼旁观着他人的悲欢离合,像一具被折叠起来的人偶,漂亮却毫无生气。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让他的思绪又回笼到了当下。

“琏之,该去洗澡了。”

骆阑笙穿着宽大的睡袍,站在旋梯口看他,目光比夜色更深。

作者有话说:

劫色后给钱还是劫色,不是嫖娼(怕被杠)

老骆对之之的感情可没有那么简单。

睡觉啦,明早起来再看看有没有错别字]

第五章

旋开花洒开关,温热的水兜头淋下来。

水珠铺天盖地,好似枪林弹雨,强劲地迸射在皮肤上,把象牙白的地砖砸出哗啦的响。

宋琏之抬起下颌,朱唇微启,覆在眼睑的鸦睫轻颤着,被热气和溅开的水丝晕得湿而沉。

暖光被锁在一方天地,把氤氲的水雾照得缥缈如烟。

水流沿着脊线蜿蜒而下,情色地隐没进股间的阴影里。

他把手绕到身后,慢慢挤入股缝,在穴眼徘徊片刻,尝试着拿指尖轻轻摁住褶皱。

指头微微一勾,往幽深处探去。

未经人事的穴反应生涩,进了异物便难受得紧,不会浪荡地衔着他的指节吮。

他这口小得可怜的洞,或许在今夜就不得不承受男人的欲火,被粗大勃发的阴茎狠狠地插入和贯穿,被毫无保留地彻底占有。

宋琏之闭着眼睛,抗拒地撤出了手指。

一种潮涌般的焦灼不停上涨,漫过气管,直到淹没了他。

就像是半只脚悬在崖边,将将坠海,某个未知之物从海洋深处慢慢地升上来,肉眼可觉地逼近,而他只能瞧见一团逐渐扩大的模糊黑影,不见其形。

手掌覆住胸口,微微施力,配合着几次深呼吸,掌心里的震响总算弱了下去。

宋琏之睁开眼睛,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阵眩晕,脑袋有些缺氧,在昏沉中幻化出一个年轻女人的背影。

那是他的母亲,一个给了他生命又轻易丢掉他的人。

宋琏之仰起脸,迎着瓢泼而下的温水,强迫意识清醒起来。

他自小就知道,母亲与父亲并不相爱,结婚不过是到了适婚年龄,两人迫于长辈压力做出的妥协。

哪怕是生育了他,母亲对家庭的态度也没有回温过,断奶以后,他被迫离开女人温暖的怀抱,辗转到了华丽而冰冷的婴儿床上,再到不同保姆的手中。

宋琏之五岁的时候,他的母亲遇到了自认为的爱情,便不顾一切地离开了他和他的父亲,所有关系都断得干净又干脆。

干脆到他来不及做哭闹耍泼的最后挣扎,就被母亲毫无预兆地丢在了那栋空旷的大房子里。

那天放学,他捧着被老师夸赞了的画,急切地跳下接送的车辆,从铁栅栏一路小跑到了母亲的房门前。

他画的是母亲最爱的蓝色矢车菊,从构图到最终定稿,反复修改了一周才精心上色。

小男孩满心期待地想得到女人的表扬,或者更奢侈一点的,女人也许会愿意弯腰抱一抱他。

这些就足以让他幸福很久。

可门打开了,小男孩的母亲却不见了。

和她有关的一切,全部都不见了。

小男孩恐慌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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