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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五官精致,怎么穿都好看。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叫白衔蝉,是薄荷的同学。”少年礼貌地朝薄爸薄妈打招呼。
薄妈笑容满面,招呼衔蝉进来:“快进来坐,上次多亏你救了我们家薄荷,我们要多谢谢你。”
见衔蝉听话地坐过去,陪薄爸薄妈聊天,全程对答如流,一边沙发上的薄荷才松了口气。
饭前听薄荷说他家长不会过来,薄爸问:“小白啊,听薄荷说你父母没办法过来,他们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我们还想再好好感谢感谢他们。”
来了来了!薄荷不敢抬头,悄悄用余光看向少年。
衔蝉放下筷子,神情自若:“薄叔叔,我父母很多年前就去世了……”他把自己塑造成一个父母早逝,留下遗产,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话中毫无破绽。
薄爸薄妈面面相觑,一时间更是心疼他。
薄妈妈连给他夹了几筷子菜:“来,多吃点。你这孩子,从小到大吃了不少苦吧?以后常来阿姨家里,阿姨给你做菜吃。”
演技可以啊!薄荷默默在桌下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衔蝉瞥见,神色不动,只在薄爸薄妈没注意的时候才朝她勾唇。
一顿饭下来,薄爸对这个长相俊秀的年轻人印象很好,薄妈妈也被哄得心花怒放。
饭后,衔蝉还陪薄爸爸下了几盘棋才离开薄荷家,薄荷送他到小区门口。
总算离开了薄荷爸妈的视线,少年懒洋洋地垂头看她,双手插兜,“我表现的还可以吧?”
“非常可以,我爸妈都快认你当干儿子了。”薄荷哭笑不得,没想到他这么讨长辈喜欢。
打闹了一会儿,薄荷犹犹豫豫地问:“衔蝉,你有没有想过真的去我们学校上学,像真正的人类那样生活?”
少年微怔,有些伤脑筋。
“和你一起上学,我倒是想啊,”衔蝉无奈地笑:“我没有身份证,会被当成黑户的。”
薄荷眨眨眼睛,感到可惜。
虽然想和他多待一会儿,但小长假还有作业要写,薄荷只得眼巴巴地看着衔蝉走远,所幸还能在白雾里相见。
正打算回家,路对面的人闯入薄荷视野。
公交站台旁,邵阳一脸不耐烦,对另一个女生正说些什么。女生的脸很陌生,应该是其他班的同学。两人在站台上拉拉扯扯,连公交车到站都没有注意到。
上次拒绝了邵阳的告白后,邵阳彻底偃旗息鼓了。倒是听班上同学说,邵阳最近和外班一个女生关系打的火热。
看来说的就是她吧。薄荷没把这事放心上,只以为邵阳在和女朋友约会,转身回家,坐到书桌前。
假期结束就要期中考试。薄荷叹了口气,把成摞的试卷铺在桌面上,握紧笔杆,继续在书山题海中奋斗。
*
公交站台上,邵阳冷漠地甩开女孩的手:“齐晓妍,你是不是有病?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女生脸色惨白,试图去抓他的手,好似在抓救命稻草:“我说的都是真的,邵阳,其他人都不相信我,他们都觉得我疯了,但我知道,你会相信我的,对不对?”
邵阳退开一步:“齐晓妍,我之前是觉得你被人欺负可怜才帮了你,这不代表我是个傻子。今天你骗我出来,我不计较了,以后别再叫我出来。”他冷冷看了女生一眼,转身离开。
女生愣愣地看着他离开,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我呢……它是真的要吃我呀……”
大步离开站台,邵阳觉得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叫了涂航和几个哥们去网吧打游戏。
第一局刚开,邵阳就被对面连续击杀,气得他摔了鼠标。
涂航乐呵呵地说:“怎么,今天火气这么大?”
邵阳没看他,盯着灰下来的屏幕,感觉自己刚才对齐晓妍有点过分,心不在焉地说:“没事,就是感觉我有点傻。”
他居然有点想相信齐晓妍的鬼话,可不就是犯傻么。
邵阳越想越觉得自己对齐晓妍态度恶劣,有点欺负她一个女生了。他捋了把黄毛,有点忐忑:“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妖精吗?”
“什么玩意儿?”涂航转头看他,一脸复杂,差点以为自己听错。
邵阳烦躁地抓起鼠标,继续游戏:“算了,就当我没说。”
涂航看了他一眼,拿起桌边的可乐罐喝了一口,说:“谁知道呢。”
*
上半夜打游戏,后半夜邵阳直接在网吧睡着了,他没想到当他再次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会是光秃秃的小桌子,带手铐的那种。
邵阳懵逼了,对上一位警察的视线。
警察见他醒了,语气冰冷开始问话,盘问他昨晚在哪里,干了什么,和谁在一起。
邵阳只是一个普通高中生,哪里见过这些,老老实实交待完,才战战兢兢问:“警察叔叔,发生什么了?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警察口气不善应付了他两句,什么都没透露。
直到下午,邵阳才被放回家。
家里父母担心了一天,见他回来才放下心来。
到底发生什么了?邵阳左眼皮乱跳,他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但总抓不住那线索。
邵阳心不在焉的在沙发坐下,打开电视,拿起遥控器还未按下,一条新闻闯入视线。
“今天早上,一名高中女生在本市一所高中附近被杀害,死者是该校高二年级学生,家住雨花区……警方表示案件正在调查中。”
邵阳呆呆地看着电视屏幕,屏幕里女孩的照片被打了马赛克,但他却一眼认了出来,因为那个女孩他昨天见过。
*
市公安局,尸检房。
唰——
一阵让人牙酸的拉链声。
沧雪收回探身看的身子,脸色苍白,看着法医拉上尸体袋拉链。
“死因是?”
“失血过多。从咽喉到腹部都被剖开,内脏丢失,慢慢流完血死去,很痛苦。”法医脸色铁青,脱下乳胶手套丢进垃圾桶。
听完这话,沧雪脑海立刻回想起死亡现场的画面。
收到报案时,是凌晨。
打扫卫生的阿姨报的案。现场在学校附近,清洁工阿姨被吓惨了,被送进了医院。
进入现场时,饶是沧雪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凶手的凶残骇住。
苍白的少女肢体完整,平整地摆放好,了无生息。但她的胸膛像是被什么动物的爪子狠狠剖开一般,皮肉开绽,肠子流了一地。地面被染得殷红,触目惊心。
女孩的死状太惨烈,牧凌没忍心让沧雪留在现场,让她回了警局等他。
收回思绪,沧雪看到牧凌从局长办公室里走出来。
“走吧,马上有场会。局长亲自主持。”牧凌说。
十分钟后,连环凶杀案分析会在大会议室开始。
大荧屏上播放着PPT,一张张血淋淋的现场照片闪过,纵使下面的警员大多经验丰富,还是感到一阵不舒服。
“好了,安静!”局长脸色阴沉。
现场静下来。
负责案件的专案组长讲述了两个月以来发生的案件经过,下了结论:“这七起案件,作案手法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