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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一双美眸澄澈清亮,让人相信所言非虚。
“原来是这样,你弟弟可真帅……”小护士愣了一瞬,尴尬笑笑,虽然是姐弟,却和她长得一点都不像啊。
对于两个女人的对话,刘衍无任何表态,他低头走出病房,三两步追上初染,与她并肩同行,即便知道她对自己的好只是为帮祁缙赎罪,他还是被她的行为暖到了。
按下电梯按钮,初染发现刘衍偷看自己,便抬起头问:“怎么了,你有话要说?”
四周无人,阳光沿窗洒落,将她的肌肤笼上莹透暖光,杏眼水朦熠熠,刘衍怔住,感觉心脏被看不见的爪狠狠一挠,他咽下一口唾沫,抛下所有的不甘与自尊,轻声道:“对不起……那天的事,我对你撒谎了。”
电梯门开,初染嗯了一声,默默注视刘衍,等他接下来的话,几日下来,他终于想通了?
运气不好,约到的车需要二十分钟才来,两人随便找了间奶茶店落座,刘衍在少女的注视下,毫无保留说出了一切。
他的话让初染陷入沉默,她捏紧奶茶杯,愣愣出神,没想到这些年,会有一个人将她遇到的所有不顺默默记在心里,说起来,似乎大多数情况,他都会出现。
“这就是那一天你说过的所有?”她问。
“嗯,之后的事你也都知道了……”刘衍目光悠远,自己这幼稚拙劣的手段,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不堪入目。
“放心,我不会报警更不会找律师,这件事的结果,算是我咎由自取。”
初染对此并无评价,听到店外响起喇叭声,她果断站起:“车来了,我们走吧。”
等红绿灯时,她忽然转头,对男人开口:“刘衍,这些年多谢你陪着我。”
少女声色微伏,犹带哽意,令刘衍侧目,见她眼眶泛红,唇角嫣嫩,他自嘲一笑,低低开口:“假如没有遇过他,你会考虑我吗?”
“……”初染平复情绪,许久后回答:“没有发生过的事,我不知道。”
半小时后,车到了a大门口,树影婆娑、微风轻染,两人穿过熙攘人群,沿着梧桐大道前行。
刘衍只希望这段路永无尽头,走至大道的十字路口,男女校舍处于相反方向,他叹了口气,正色道:“染染,送到这里就好了,我能自己回去。所有的一切,我向你和祁缙道歉,从今天起,我彻底投降了,祝你们永远幸福。”
初染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谢谢,你这句话对我们很重要。”
见小女人眼中闪过笑意,刘衍知道她原谅了自己,他顿住,眉心微拧:“说实话,我还是很嫉妒祁缙的,如果你们以后结婚,可千万不要给我发喜帖,我怕会忍不住前来抢婚……”
初染耸肩,将包递还过去,要抢婚她没意见,就是不知他能否过得了祁缙那一关。
刘衍深深看了少女一眼,道:“那么……初染,再见了。”
人生有很多事都无解,有时候一腔深情,也抵不过天时地利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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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染回宿舍休息一阵,心头的怅然渐散,她翻开手机,发现陈胥给自己发了好几条信息,都和祁缙有关,便拎起小包向外走。
“你到哪儿去?”方莹好奇地问,也不知为何,这段时间初染都住在宿舍,没去出租房,难道和男朋友吵架了?
“有些闷,我出去走走。”
倚靠车门的陈胥见到初染,忙迎上前,问个不停:“小嫂子,你和祁哥是怎么回事?我这几天都联系不上他,他身上还有伤……”
初染不愿多谈,微垂着头朝校外走,来到公寓楼下,她取出钥匙,对陈胥说:“我和他的确有些问题需要解决,你先回去吧。”
见初染一脸坚持,陈胥十分无奈,只能点头应允,目送她上楼。
依次打开两扇门,室内光线昏沉、无一丝风,窗户与阳台处布帘紧闭,无人在家么?
初染心底好奇,朝内踱了两步,一股浓烈酒气裹夹烟味袭来,呛得她喉咙发痒,心头发慌,鞋子也顾不上换,往客厅里冲。
“祁缙、祁缙,你在哪里……”初染循着黑暗四处找寻,室内没开空调,她热得冒汗,连踢到两个空酒瓶,骨碌碌撞到墙上,发出巨响。
适应黑暗后,发现四周都是垃圾,她眉心紧蹙,小心翼翼绕开酒瓶和烟蒂,这人到底在干什么?
几乎在初染踏入房门的一刻,躺在地毯上的男人就立刻清醒,他瞳眸幽沉,情绪翻涌,似潜伏已久的狼,要将四处转悠的娇软身影生吞,她终于……回来了?
到房里转了一圈,依旧无果,初染跌撞至窗前,拉开帘布,转身与祁缙四目相对。
他满面胡渣、眼带血丝,衣衫凌乱倒在沙发前,深色肌肉上汗珠滚动,腿间也散落不少酒瓶,整个人看起来醉意熏熏,颓丧到极点,唯那一双眸黑沉得可怕。
见祁缙腹部的大片红黑血迹,显然没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初染皱眉,不悦道:“祁缙,你还有伤,为什么要喝酒?”
“……你回来了。”祁缙慢慢开口,声音喑沉沙哑,醉意十足,他撑住沙发站起,朝少女张开手臂。
对比前几日的狂怒暴躁,此时的他显得虚弱颓废,下一秒就要倒下,初染看得难受,上前扶住男人的身体,却被猝不及防揽入怀中。
“染染,我一直在等你……”祁缙轻抚娇软身躯,长叹一声。
“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嗓音极低极沉,透出淡淡的委屈味道。
又在乱想什么?初染试图挣开,却在撞入炽热胸膛后,害怕碰到男人的伤口,手指再使不上力,与对方身躯紧密贴合。
“你放开我……”推拒不成,她开口抗议。
“别动,让我抱一抱……”确认自己并非做梦,祁缙收紧臂弯,声音低哑而缓慢,只觉自己这一刻重新活过来,那不断啃噬身心、名为思念的兽终于退去。
灼热呼吸喷在耳侧,初染侧头躲开,她浑身僵直,小声嫌弃道:“满身酒味臭死了,你现在就给我去洗澡——”
祁缙呼吸渐缓,松开初染,俯近她的唇,猛然吻住。
唇舌交缠一阵,初染眼眸含泪,呼吸急促,推开祁缙,把他往浴室赶。
望着他背部的可怖血印,初染莫名担忧,转身进卧房拿医药箱,受了伤还这样喝酒,是不想要命了吗?
半小时后,祁缙全身散发沐浴香气,从浴室走出,他随意裹了条浴巾走出,坐到沙发上,额前发梢湿淋,沿颊滑落,肌肉线条凌厉,筋脉紧贲,已在不自觉间,重归颜值巅峰。
初染顾不上男色,她望着严重到流脓的伤口,焦急开口:“让我看你的伤。”
沾水淋雨,又有几日不曾料理,伤口皮肉处严重泛白,有大条血痂,更生出脓水,画面叫人不寒而栗。
“为什么要喝酒?你不怕死吗?”初染厉声逼问,带着几分气怒,她立刻将酒精和药粉撒在伤口,却见对方面色平静,似什么都不曾发生,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