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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有一缕好闻的花香。

郑飞鸾忍着笑熬了一会儿,等他匀过气来了才开始慢慢抽动,边动边说:“又弄成这样,你什么时候才能有点长进?”

“……”

Omega抓起枕巾,蒙住了自己绯红的脸。

不久后,在一下又一下响亮的臀肉撞击声中,枕巾随着身体的剧烈晃动滑落到一旁,露出了那张迷失于情欲的脸。

曦光微亮,晨风游入窗户,吹开了一室铃兰香。

郑飞鸾靠坐在床头,臂膀搂着Omega削瘦的肩。怀中人正安静地枕着他的胸膛浅眠,赤裸的身子躲进了睡袍里,藏在温暖的羊绒底下,只露出一双白皙修长的腿。他伸出手,拨开Omega后颈处卷翘的头发——那儿有一枚新鲜的齿痕,是他今晚第一次射精时咬下的。

毫无理由的,郑飞鸾主动把一夜情过成了新婚夜,不仅标记了这个陌生的Omega,还用精液射满了他的生殖腔。

所以……他可能已经怀孕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郑飞鸾突然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无意识地勾起唇角笑了。他不动声色,悄悄把睡袍撩开了一些,看向Omega平坦的肚子。

再过几个月,这儿就会慢慢鼓起来,为他孕育一个玲珑可爱的、头发也有点儿卷的孩子。

或者两个、三个……

郑飞鸾被美好的想象蛊惑了,只想现在就拿一床被子兜住这只迷人的小夜莺,扛回去好好养一辈子。

“宝贝,别在‘鸟笼’接客了,跟我回家,只陪我一个人,好不好?”他亲了亲Omega的额头,说,“我有一栋山上的大房子,九个房间,还有一栋市中心的公寓,五个房间,以后都是你的。我会请最好的厨师来给你做吃的,请最好的裁缝来给你做衣服。你就乖乖住在里面,想养猫养猫,想养狗养狗,什么都不用操心,没事过来找我撒个娇、让我抱一抱就行,怎么样?”

Omega一怔,身体发僵,就像被什么咒术定住了。

郑飞鸾见他不吱声,又温声细语地问了一遍:“跟我回家,嗯?”

他一低头,Omega正好抬起眼来看他,那双乌黑的眸子很亮,含着薄薄的一层水,像泪,却不够溢出眼眶落下。

“你要……带我回家?”

“嗯。”

“真的吗?”

“真的。”

“可、可是现在……”

Omega下意识朝露台看了一眼,突然惊惶地往回一缩,躲进了羊绒睡袍的阴影里,像是被朦胧的曦光灼痛了眼睛。

郑飞鸾感到不安,急切地问:“宝贝,怎么了?”

Omega用手背严实地捂住自己的双眼,或者说挡住了可怕的曦光。他瑟缩在那里,凄楚地说:“我想跟你回家,我一直都想跟你回家,可是……飞鸾,你看外面,来不及了,天就要亮了……”

天要亮了?

郑飞鸾一个字也听不懂,心里慌得要命,捉住Omega的手从他脸上挪开,强迫他睁眼面对自己:“天亮了,所以呢?”

Omega躺在凌乱的大床上,久久凝望着他,眼里终于涌满了泪水。

他说:“天亮了,你就要醒了啊。”

湿润的嗓音被晨风一裹,拉向远方,朦胧得像一场失真的梦。

郑飞鸾猛地睁开了眼睛。

露台空敞,雪白的窗帘还和临睡前一样,在他的视野左侧忽高忽低地飞扬。房间里没有一丝清甜的花香,只有蜡烛燃尽后冰冷而疏离的余香。

胸膛上安稳的重量不见了,他下意识拢了拢睡袍,却搂了个空。

是梦。

梦里飞来了一只完美的小夜莺,在他肩头停留了片刻,又在晨光中化作一团云雾消散了。强烈的真实与虚幻产生了巨大的失落感,让他堕入了绝望的深渊。

就在某个微妙的瞬间,记忆突然交错,一幅几乎被他遗忘的画面闪现在了脑海里:

他的小夜莺裹着一条单薄的毯子跌坐在床边,仰着头,满脸惊惧地看着他。而被那条毯子所掩盖的,是苍白如雪的皮肤、青紫斑驳的瘀痕,还有腿根处半凝半流的血。

第二十三章

画面一闪而过,郑飞鸾的血液瞬息降到了冰点。

他记得这个片段。

一年多以前,当他第一次在破陋的出租屋里醒来时,何岸就以同样的姿势坐在床边,裹着一条脏污的薄毛毯,惊慌失措地扭头看着他。

可是回忆中的这张脸……为什么变成了小夜莺的?

郑飞鸾早已记不清何岸的相貌了。

清醒时他只见过何岸一面,Omega的五官太平庸,泯然于众,实在没多少记忆点。就算两人的容貌确实有那么一两分相似,小夜莺也无疑要精致得多——但凡何岸有其十之八九、甚至十之三四的姿色,郑飞鸾知道自己绝对做不到心如止水。

是记忆与梦境混淆了。

不,他随即又否认了这个猜想:昨夜的鱼水之欢铭肌镂骨,怎么可能仅仅是一场春梦?

小夜莺必定是真实存在的。

郑飞鸾向“鸟笼”索要了每一只小雀儿的照片,逐张翻找,却一无所获。他不肯罢休,把昨晚出过笼的小雀儿们全叫到了会客室里,甜美的Omega信息素味道融杂在一块儿,比熬稠了的糖浆还要浓腻齁人。

他亲自看过了每一张脸,又亲自查验过了每个人的后颈——皮肤光洁无损,没有一个曾被标记过。

小夜莺不在里面。

“他就是……就是昨天后半夜那个,弄得全会所都关了窗的……”

“对,就是他,味道一模一样!”

小雀儿们窃窃私语。不少人春潮躁动,流露出了爱慕的神色——这个Alpha的信息素太强大了,有哪个Omega不想被它浸浴?

其中一位显然是还没睡饱就被喊下了床,浑身上下冒着起床气。他举了举手,懒洋洋地说道:“您不用这样一个一个找。就凭您昨晚的信息素,谁要真跟您做了,别说这家会所,就算隔了十条街您都能逮到他。您闻不到气味,就说明他不在这儿。”

其他小雀儿们纷纷点头附和。

有几个大胆的上前两步,毛遂自荐,笑着说:“先生,您要不别找了。他好看,我们难道不好看吗?您挑一个顺眼的带回去养着呗,说不定养久了就喜欢了呢。”

郑飞鸾退后一步:“抱歉,打扰各位了。”

他的态度疏冷且明确,无意接纳飞来的艳福。小雀儿们互相看了几眼,面露失望,一个个扭头离开了。

会客室里只剩下了郑飞鸾一个人。他坐在沙发上,倦怠地仰面靠着沙发枕垫,手指深深插入发间,用拇指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时间在飞快流逝着。

头顶的时钟拨过了八点,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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