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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怔怔出神。
他反应过来时人已在门边,手握闩,也许下一刻就要开门过去。
【作家想说的话:】
今天天气好,带狗狗下楼走了走,所以写得迟啦。新的一周,又来厚脸皮求小可爱们投推荐票票啦。
情哥哥这章吃肉肉,亲哥哥下章吃肉肉。
而我今天吃麦当劳,苹果派真好吃!
第十八章 毒蛇(哥哥夜夜痴汉视奸,弟弟醉酒勾引)
等陆不争知道长骁拉着病中的阿皎干了什么,差点没把这小兔崽子的腿给打折。就没一个靠谱。
陆不争只能找下面会照顾人的来,但阿皎婉谢了先生的好意。
“我哪有病得那么重,先生太紧张了。”
阿皎自己喝药,药多苦,阿皎爱吃甜,陆不争想喂他蜜糖。但阿皎皱着脸,咽得也干脆。陆不争情难自禁,吻了吻阿皎额头。男人说服自己,阿皎要哄的,他怎么舍得无动于衷看阿皎吃苦。
阿皎配合治病,他想早早好起来,在年前赶回教中。阿皎有时分外执拗。
那时他一心茫然在那落脚,幸甚得几人爱护,但阿皎始终觉得自己像无根浮萍。这怪不得萧祁他们,他们待他足够好,他们恨不得什么都给,可安全感只能阿皎自己给予。
而今,他终于有了名正言顺真正属于他的家,阿皎想回到家中,在除夕给他们煮圆滚滚的饺子。他多么没有出息,又多么卑鄙。得知自己在世上有了牵系,阿皎只想与他紧紧捆绑在一起。
那便随阿皎吧,只要他高兴。
先前都有在这里长住给阿皎养病的打算,但萧祁大手一挥,他们又日夜兼程回赶。
萧祁对阿皎太好。以前就好,现在是急切讨好。他想无师自通,比过天下所有的哥哥,把这十七年通通弥补给阿皎。阿皎本该从小就在他身边长大,有哥哥护着,甚至也拥有阿皎所一直奢望的双亲疼爱。仇人致使他们分离,命运至诡又让他们重逢。若他们未曾分离,或者他们从未再遇,萧祁不敢想象这其中任何一种可能。他只能笨拙地去爱,用哥哥的身份,却又掺杂一个男人的私心。他也忘了,他究竟是阿皎的兄长,还是阿皎的男人。
萧祁的身份,让他什么都能满足阿皎,但他唯独不见阿皎。
曾经他想见阿皎,阿皎日日可在银杏林见他;他若有心逃避,教中如此大,阿皎又如何寻他。
反正长骁是不太理解萧祁这般纠结心思,皎皎那样好,教主还真舍得不成?山越打断长骁的腹诽,告诉他这是阿皎与教主两人间的事,别尽添乱。
他们可以在愕然无措后用几个时辰、几天、哪怕几个月几年来释怀。那萧祁呢,他与阿皎血骨相融,他又要多久才能释怀。
终于有一天,让阿皎找着萧祁了。
他让阿皎拥有无论哪里都随意进出的自由,他自己就只能可怜巴巴地躲在角落。为了躲阿皎,萧教主甚至能干出凿冰喂鱼的闲事来。
看到阿皎,萧祁的手顿时摸上轮椅。
阿皎皱了皱鼻子,也不肯和他好好说话:“你不用躲,我只是想你好好吃饭,没必要躲我到连身体都作践。”
萧祁一滞,隐匿在发间的耳廓难得红了。
阿皎以为他要走,其实不是,是他太久未好好见见阿皎,方才情不自已想要靠近。
说出去谁相信这是让江湖中人乃至教众都畏惧的魔教教主呢。
可萧祁现在太快乐了,他推着轮椅慢慢挨近阿皎,无论阿皎给他安什么莫须有的“罪名”,他都可以应下认错。
男人眼帘微垂,低声嗯了一声。他不敢直视阿皎,恐眼睛泄露情意,他做不好哥哥,他怕阿皎跑走。什么囚着他锁着他,心里叫嚣再狂,真遇上了那个人,又怎么舍得。
堂堂教主做这般低声下气模样,冬日难得的好晴光都为他添色,落在直直的长睫上,晕出一个俏阿郎。他这么这样坏,轻易就叫人心软。阿皎本来没什么,可再和萧祁说话时,却哑了嗓子。
“你还愿意带我去你的小木房看手工吗……哥哥。”
萧祁连忙保证:“要风筝还是小凳子,哥哥都会做的。”
两人俱怔愣,他们以为自己都还没到坦然接受这份血缘的地步,可心里都各自念了千万遍。
阿皎这声哥哥听得萧祁整个心滚热,他咳了咳,有些不知所措。他忽然想到怀里始终带着的真正属于阿皎的那枚长命锁,他想一并给阿皎。萧祁刚拿出来,阿皎就表露出不可置信,他骤然变了脸色,抓紧他胸口挂着的小锁,跑走前甚至还瞪了萧祁一眼。
难不成萧祁还想和他对换回来不成,阿皎生气了,觉得萧祁是坏哥哥。
“阿皎——”
萧祁一愣,但见阿皎跑远,他急得高声大喊,想追上,但轮椅又如何赶得上双腿。
这下子是阿皎不肯与萧祁和好了,躲着萧祁,见着也当未见。这一颠倒,萧祁急得烦躁,哪还想着原先那些纠结心思。他憋青着一张脸去请教陆不争,毕竟陆不争心细如发,最体察阿皎心事。
陆不争听完一笑:“或许阿皎觉得你是让他把你送的锁还你。”
“我没——”
萧祁直接黑了脸。想打架。把人拿暗器射成筛子的那种。
这般如何叫人不知他情意,陆不争心下叹息,可这两人中无论哪一个,他都不想对方难过。算了,不如就这样吧。
人生在世,百年都不一定活得到头,不若快意些。
陆不争提点道:“阿皎最心软,你只要肯低头。想想他喜欢的。”
萧祁若有所思。
陆不争以为自己说得够明白了,只差明日见两人和好。结果翌日,他只看到一个气冲冲像小炮仗似的阿皎。
再一看,阿皎怀里抱了个风筝。
好啊你萧祁,闭门埋头一下午,亲手做的东西却不敢当面送,叫你低头,是叫你半夜偷摸进阿皎床边独自认错低头吗?还送风筝,大冬天放什么风筝。
陆不争拒绝承认萧祁的人情世故是他教的。
阿皎那样生气,但最后也把竹骨风筝抱在怀里,回屋了要高高挂在墙上,没有和好,但萧祁也暗暗松了口气。
他趁夜去送道歉的赔礼,却至此迷恋上了凝看阿皎睡颜的隐蔽快乐。一切与阿皎有关,他便沦陷上瘾,萧祁才发现自己的克制原来是这样做不得数。没事的,他只是看,见阿皎好眠,后半夜他才能入睡,可人心就是这样不知餍足,夜夜相伴,就会想更贴近,见他好梦,便会想窃香。
萧祁吻了,有阿皎饱满的额头,挺巧的小鼻子,淡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