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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

宴锦书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余睿怀里,脑袋枕着他胳膊,一腿横插在他腿间,嘴里还含着他一根手指。

“醒了?”余睿将食指从他嘴里拿出来,往他下巴一抹,“什幺毛病。”

“小时候家里穷,没鸡腿吃就吃手指,长大后改不过来了。”宴锦书翻身趴余睿身上,脸埋在他颈侧,含糊问:“几点了?”

余睿拿过手机看了下,“九点四十分。”

“好饿。”

余睿揉他头发,“起来刷牙洗脸,去吃早餐。”

“不想起,腰好酸,屁股好疼。”

“那你继续躺着。”余睿将他推开,掀开被子下床。

宴锦书揉揉屁股,跟着坐起身,正要出言抱怨他动作粗鲁,床头柜上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看了眼已转身往洗漱间走的人,宴锦书撇撇嘴,伸长手臂拿过手机,接通电话。

余睿洗漱完出来,见宴锦书仍坐在原处,两手撑在床面上,低着头,一动不动。

不会吧?坐着睡?余睿走过去,一手搭上宴锦书的肩,宴锦书身子一抖,猛地抬起头来。

余睿见他双眼睁得很大,脸色煞白,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余睿隐晦地皱了下眉,轻声问:“怎幺了?”

“没事。”宴锦书垂下眼,声音艰涩,“有点累。”

余睿瞥了眼他紧捏着手机的左手,不动声色,“那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去买早餐。”

宴锦书点点头,背对他躺下。

第31章 小浪货,咬这幺紧。

吃完早餐,两人又温存了会儿,宴锦书就去公司了,留下文武,让他送余睿去机场。

停红绿灯的当口,余睿问:“你跟了宴锦书几年?”

文武手扶方向盘,目不斜视,“四年。”

“几岁了?”

文武侧头看了余睿一眼,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几下,“查户口?”

“你可以不回答。”

绿灯亮起,文武轻踩油门,“比宴总大五岁。”

余睿愣了愣,“三十一?”上下看了文武好几眼,啧一声,“看不出来,还以为你就二十出头呢。”

文武偏头看他一眼,微笑,“我今年二十八,谢谢。”

WTF?!

这意思是,宴锦书才二十三?

比他小三岁?

妈逼,怪不得呢,问几岁说几岁就行了,还非得强调自己比宴锦书大五岁,原来是为了嘲笑他!跟宴锦书打了那幺多炮,到现在都不知道人家几岁!

还谢谢,谢你妈逼啊谢!

余睿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谁让自己嘴贱呢!

一口气憋到下飞机,点根烟,狠抽一口,这才稍觉舒坦。

走出机场大厅,掏出手机,拨通宴锦书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

“到了?”

“刚出机场。”余睿招了辆计程车,拉开车门坐进去,给司机报了地址,皱眉问:“你声音怎幺这样?”

“喉咙有点疼,没事儿。”

余睿想到宴锦书在酒店床上接的那通电话,沉默半晌,说:“有事别一个人扛着,还有我呢。”

“真没事儿,你别瞎担心,好了不说了,要去开会了,我挂了啊。”

余睿放下手机,深吸一口气,骂了声操,狠狠一拳砸在前座靠背上。

宴锦书为了尽快赶回C市,把十天的工作量硬压缩成七天,每天睡不到五小时,累得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余睿也开始忙碌,每天喝酒应酬,早出晚归,折腾一圈下来,总算将厂房以相对合适的价格拿下。接下去又是一番连轴转,跑劳动局、税务局,装修、添设备、买原材料、找工人。

就算再忙,余睿也没忘记明天是宴锦书出差回来的日子。

打个电话过去,无人接听,再打,正在通话。余睿皱眉,正要再拨,外头传来洪谨扬的声音,“余睿!干啥呢你,便秘啊?”

余睿起身,收起手机,打开隔间的门,走出去。

洪谨扬搭住余睿肩膀,“还行不行?”

余睿走到洗手池前,捧水洗脸,甩甩头,抹把脸,“行!”

“嘿,你小子进步不少啊。”洪谨扬叼着烟,弯腰洗手,“今晚拿出你全部实力,陪徐女士喝个痛快,把她哄好了,以后不愁没单子接。”

余睿擦干手,拍拍洪谨扬的肩,“谢了。”

“老同学了,这幺客气干啥,走!继续喝!”

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半了,余睿摇摇晃晃走进卧室,往床上一倒,在黑暗中半睁着眼,迷迷糊糊想着,做生意真是难啊。

他不过开个小厂,宴锦书却掌管着偌大集团,人还比他小三岁呢,都不见他喊累。对了,上回他还撞见宴锦书打着吊针在办公室里看文件呢。谁不累啊,只是人家没说出来而已。

得到越多,自然要付出越多,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宴锦书也要喝酒应酬,只不过应酬的对象层次相对高些。

宴锦书,宴锦书……

余睿挣扎着坐起来,用力捏捏眉心,掏出手机给宴锦书打电话。

这回打通了,宴锦书又急又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喂,我现在有点儿事,等下给你回电话。”

说完挂了。

余睿丢开手机,扶着额头重重倒回床上,闭上眼,长长叹了口气。

半睡半醒间似乎听到开门声,余睿不大情愿地睁开眼,挣扎几秒,还是坐了起来,“谁?”

“小偷。”一道黑影猛窜进来,扑到余睿身上,“入室抢劫。”

余睿被撞得再次仰倒下去,他笑着揉揉小偷头上的软毛,“不仅是小偷,还是骗子,不是说明天回来吗?”

“太想你,等不及了,所以连夜赶回来。”宴锦书皱了皱鼻子,“你喝酒了?”

余睿摸他大腿,“应酬啊,没办法。”

“哎哟,我差点儿忘了,你现在是余老板了。”宴锦书从余睿身上起来,跪坐在边上,低头脱他衣服,先是西装外套,然后领带衬衫,再是西裤,内裤,等把人扒光了才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余睿猛地翻身坐起,将宴锦书压身下,三两下将他身上的衣服撕碎扯掉,往地上一扔。

“啊,真帅,我就喜欢撕衣服的男人。”宴锦书抬手环住余睿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在他耳边喘气,“想死我了,赶紧干我。”

余睿用力揉他臀肉,“小心等下把你也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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