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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少御当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看一本画册,一抬眼看到一个大哥哥看着自己,丢下画册就跑了过去,“你是……哥哥吧?”
然后在柏烽炀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时,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柏仲之难得地尴尬了一下,“这个是你弟弟,11岁了。心琴,你没对锋炀说过?”
柏夫人支吾了一声,“我以为你说过。”
被无意中隐瞒了11年的兄弟,很可笑,但是却被双亲做出来得自然无比。
柏少御小时候长相就很出众,的确遗传到了柏夫人的美人胚子。而且因为性别的原因,在这层漂亮上平添了一种俊利。
看起来最是赏心悦目。
柏家夫妇虽然在亲情上很是吝啬,但是在物质上从来都是很大方,家里的佣人又很是专心服侍……物质条件优渥,但是平日管教较少的孩子,一般都会养成娇蛮的个性。
柏烽炀遇到的11岁时的柏少御,就是这种娇蛮的小脾气。简单地概括,就是做事儿随心所欲,所欲到了极点的随心所欲。
极端的以自我为中心,丝毫不考虑到他人,且不计任何后果。
柏烽炀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弟弟,一时间找不对了亲情的位置——作为缺失了近20年亲情的人,作为离家12年每次家中来电话除了分析家族企业近态就是分析国际市场格局变化的准继承人……看到一个对自己表露出极大亲情渴望的弟弟,总会不知所措的。
与20岁的柏烽炀不同,11岁的柏少御正是渴求亲情而不得的年龄段。何况,他又没有像柏烽炀那样有着繁重的学业来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
一个高大、沉稳、寡言少语、强势有力,但是愿意对自己表露善意的哥哥……
那一年,柏家上下都在说,大少爷回来那段时间,是二少爷受娇惯最厉害的那一段时间。
小住了不到半个月后,柏仲之就催着儿子回美国完成学业,“我给你四年时间,你至少要有在华尔街工作一年的经历……然后回来,接手柏氏。”
柏烽炀愣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
柏烽炀临走那天晚上,是搂着幼弟在卧室里共度的。
柏少御搂住哥哥的脖子,总觉得一放手人就会不见,乖乖的不得了。
“少御,”柏烽炀肯定地说,“我4年后回来,你在家乖乖地听话。”
“那有没有奖励?”柏少御把脸埋在了哥哥肩窝里不愿意离开半寸。
“有,欠着。”柏烽炀摸了摸无尾熊状的柏少御,“你在家少得罪人,等我回来再说。”
再说下去,却是不再言语了——原来是,听到了“有”字儿后,埋在兄长胸前的孩子就安心地沉沉睡去。
再次离开家远赴国外,柏烽炀觉得有点儿什么已经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之前在异乡,知道千里之外,等着自己的是一家大得需要慎之又慎的公司;现在,知道家里等着自己的除了那家冠着自己姓氏的大型企业集团后,还有一个人。
那个是,自己的弟弟。
在学校里攻读艰深的课业时,在图书馆里翻看各种原典时,在充满了行色匆匆西装革履的各种分析师和会计师的华尔街上开始准备求职时,在埋身于艰涩繁琐的各种数据中时……总会觉得多了一种牵挂是一件很温暖的事情。
从按时的写信到按时的E-MAIL,还有各种假日寄回家的小礼品。柏烽炀按照自己的习惯,表达着兄弟友爱之情。
柏少御为人处事本来任性至极,但是在柏烽炀每次简短和相隔时间颇长的信件来往后,也懂得有意识地收敛自己的嚣张行径。
这是一种挂念,以及希望依靠和希望被依靠的心境。
但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这种感情开始变质的?
问题出在柏烽炀身上,深层的问题归结于整个家庭环境。
长久地执念在一个事物或者一个人身上,到最后的感情可能连自己都分辨不清楚。
4年后,24岁的柏烽炀回国,准备着手接受柏氏集团。
15岁的少年提前了半个月就缠着满叔要前去接机。
4年未见,一开始像只毛茸茸的小动物的小孩子,已经长成了高度已经到自己胸前的翩翩少年。并且在看到自己的第一时间,飞扑入怀,唇角骄傲地扬起,“哥!我有很乖哦~所以你要给我奖励的。”
11岁和15岁的少年,差别之大,毋庸赘言。就像是一块璞石转向了一块美玉,并且正在磨琢成器。
环搂住属于少年特有的纤细腰身,柏烽炀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淡淡地说,“要什么?”
一边说,一边盘算着自己带回国的礼物,会不会合得上少御的心意。
也许是哥哥始终淡然无惊的表情刺激到了一向骄气十足的少年,他眨了眨黑亮亮的瞳孔,唇边的微笑放大再放大,轻声地说,“那我就要……KISS ME……”
柏烽炀微微一愣,凝视着带着微微挑衅和撒娇的眼瞳,下意识地贴合了双唇上去——
唇与唇的简单碰触而已。
只是,一个把它当作了国外的礼节之一而已,另一个却是——
至此,万劫不复。
结束了浅吻,搂着心满意足的弟弟往机场外走去的柏烽炀,抓住人腰身的手指不断收紧,心中却在暗下了定论——少御,你是我的。
一个月后,柏少御被柏烽炀送去了美国就读一所私立高中,以方便自己接任柏氏董事长后的大施拳脚。
同月,柏烽炀指住柏氏集团总会议室的董事长位置的那把椅子,沉声说道,“这是我的。”
半年后,柏烽炀把转学回国的柏少御按倒在浴缸中,俯耳低语,“你是我的。”
所以,严格说来,“你是我的”的确是排在了“这是我的”之前的。
至于之后,是你的?还是我的?还是我们的?
柏董事长,全看您的折腾了。
第六章 逃课
狠狠地甩了柏烽炀一个耳光,柏少御掀开披在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嫌弃地扔到柏烽炀身上,声音里透着不可抑止的疯狂,“你们全他妈是一群疯子!”
兄弟相奸、父母漠然的默认和纵容……这是一种,能让人冷到骨子里的战栗。
在这种扭曲到变态,变态成了常态的家庭里,会期盼着亲情能起到作用的自己,真是无知可笑得像个傻子。
被扯得发皱的衣衫遮掩不全身上的吻痕处处,锁骨上的牙印清晰可见——高高挑起的锁骨凹陷处还有被人在比赛中用手肘撞出来的淤青色……这是一种,不自觉却非本愿地流露出来的SEY。
腰间的皮带扣被解开了一半,半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