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急匆匆的，佳妮带女儿去跳舞，边走边打电话给林风，责备他，烦透了，不知道回来干吗的，居然不是做自己事情就是让别人配合他的时间，就一点不为别人考虑，佳妮边走边大声指责着，女儿在边上边走边玩，佳妮对她也没有好气了。实在是内心烦躁，看什么都烦，孩子稍微不留意，就是佳妮的一顿训斥，都要迟到了，还总是玩。

孩子去跳舞了，果然大家都到了，佳妮今天连孩子的衣服都没有换，孩子这两天又流鼻涕了，佳妮怕又感冒了，佳妮担心，孩子只要有问题，一点问题，佳妮就害怕，到底是以前生病怕了的。

回来的路上佳妮急匆匆地走着，毕竟还有自己的一点事情在，既然事情在了，那就要去做，于是健步如飞一般。

对过不远处是那个为了孩子中午跳舞还是晚上跳舞和所有妈妈极力争执的那个女人，穿黄色羽绒服，真亮，那色彩有些刺眼，远远的就看到她，连那孩子都看不大清楚了，佳妮老远的就喊：“迟到了！”

那女人罗嗦着车不容易停，这边的车真多，还都是贴了罚单的。

就那么一个招呼，佳妮便回家了，边走边象罚单的事情，想佳妮全家为了林风妹妹林维回去的事情，想被罚款了一千元的超速费用，可那钱出去也没有用，那女孩子还就主意定了一般，就那么跟定了那个男人一样，这次林风回去了，佳妮也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去为林维事情上上心，可林风回来说牙根没有管，管不了了，她自己的事情自己收场。

想着想着就到家了，在电梯口等电梯，佳妮有些无聊，转头看了看外面的阳光，折射在拐角处的绿色植物上，光点斑斑的，也是生机勃勃的，那种生命的迹象在冬天也没有被打扰，佳妮走了过去，用手摸了摸那些叶子，叶子是被冻得有些红红紫紫的了，不过都控制在那些绿的边缘，就那么抗衡着。

家里还是阳光充足的，暖烘烘的，不用开空调，穿单件毛衣都可以的，这个就是家在三十五层之高的地方，唯一的好处，佳妮和林风曾经在楼下看过，下午三点以后二十几层就已经没有光线了的，唯独自己这么几家是光线充足的。

晒了一个下午的阳光，晒着晒着就要了困意，林风是吃好饭就睡觉了的，佳妮也去睡觉，午休，今天就孩子没有睡觉，小样一直在外面看电视，就那么一直看，佳妮看那眼睛都有倦意了，可还那么支撑着一样，不知道动画片这种东西什么时候能看个够。

佳妮是被林风叫起来的，说他做好饭了，还烧了鱼，有多久没有如此享受这个被窝了，那属于一个人的被窝，佳妮在床上贪婪的吸收那些温度，林风把着门一直催促佳妮起来，说孩子总不听他的话，让佳妮管管。

吃晚饭的时候，林风给佳妮和孩子拍照，从那手机里佳妮看到了这次回家佳妮拍的家人，都老了，各人都有各人被岁月催产的痕迹。

佳妮担心了的外婆，佳妮也看到了，那枯黄的面容，那深刻的皱纹，那黑色的眼圈，那花白的头发，照片上的外婆正在喝舅舅给喂的水，佳妮觉得那就是一个将离开这个世界人的状态，佳妮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林风外婆和佳妮外婆将死的时候差不多，佳妮外婆过世的时候佳妮读初中，那样子佳妮永远都记得，就是现在林风外婆的样子。

放下手机佳妮问林风：“怎么没有看到你舅妈？”

林风边吃边说：“估计是在家里吧！”

佳妮突然地就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有次舅妈来佳妮家，说过几天，说当时是和外婆吵架的，为了外婆跑别人家的事情，当时天天在这边说外婆的一些不是，其实在那次舅妈来之前，佳妮一直认为舅妈和外婆关系极好的，应该是婆媳关系中的楷模了，可从那次后，佳妮知道并不象表面上一样，佳妮从那次后发现每次去舅妈、舅舅家都极少看到外婆，都说是外出了的。

“你舅舅也真是的，你外婆守寡那么多年，找了个老伴，为什么不让他们在一起？”佳妮边细心的给孩子喂鱼边说。

“那老头死了。”

“哦”佳妮倒是一怔。停了几秒问“那怎么总还出去？”

“说是去打工，去帮别人带孩子。”

“这么大年纪了还带孩子？”佳妮想到了老外婆帮自己带过一段时间的女儿，那时候佳妮的爸爸正好被车撞了，赶上妈妈在老家医院照顾爸爸，这边孩子没有人照顾，佳妮又要回老家，于是让老外婆照顾的，四个月的孩子就夜里不让吃东西了，孩子哭闹就是闷在被子里的，孩子的尿布是不洗的，直接晒了让孩子用的，佳妮当时刚回来的时候看到女儿坐在小床里，当时眼睛都发炎了，佳妮当时那个疼，她知道这个事情不是外婆的责任，那是孩子没有人带的责任，外婆年岁太大，夜里起不来正常的，那次后老外婆就被佳妮送回家了，孩子不能让她带了，这个事情佳妮没有和舅妈说，老外婆当时也是担心佳妮告诉舅妈她不能带孩子，一只拜托佳妮别说，其实她不拜托佳妮也不是那多嘴的人。

林风没有说话，佳妮又问：“她多少岁守寡的？”

“23+26多少啊？”林风问佳妮，佳妮算了下，林风也算了下，不到50岁的人就守寡。

“哎，不到50啊，多可怜，连个说话人都没有，你舅舅也真是的。”

林风继续不说话。

那晚的一家三口沉静在多久没有的幸福中，佳妮上网。隔壁两个孩子的妈妈，大声的在训斥孩子，那声音这边都听的非常清楚，佳妮突然想到自己有时候也训斥女儿的，他们家估计也都完全可以听到的。

林风看录像《功夫熊猫》以前老早就要看的，一直没有免费的，去电影院看这些电影对于一个并不宽裕的家庭来说那过于奢侈。林风抱女儿在里面看，远远地佳妮也能听到他们在聊电影中的情节，那是一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