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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喜欢工作。”
我不禁去看沈律岑,他也是看我。我嘴里回答老太太,说:“他很好,他忙他的不要紧。”
老太太笑,对沈太太他们说:“哎唷,这太乖了。”又和沈律岑说:“你可不要欺负他了。”
沈律岑微笑,说:“不会的,奶奶。”
老太太说:“你要多点时间在家。”
沈律岑说:“会的。”
老太太说:“要记得,不然都没时间去蜜月旅行。”又看我,说:“有没有想好了去哪儿玩?”
这时几双视线都向着我看,我感到不太好意思,说:“呃,没有。”
沈太太插了话,是和沈律岑说:“记得你前阵子去了巴黎工作,没有一块去吗?”
沈律岑说:“一块去了。”
老太太马上说:“这不能算。”
沈太太说:“我觉得要再去一次,巴黎很好,蜜月去最好。”
老太太说:“哎呀,那你们以前到哪儿去的?我忘了。”
沈太太说:“瑞士。”就去看沈先生,微笑着说:“住山顶小屋,去滑雪,回来就窝在壁炉前,一块喝杯巧克力。对了,我又记得了,你那时候好像还要赶着一篇论文。”
沈先生也呵呵地笑,说:“对,后来也没写完,不管了。”
沈太太又笑。老太太说:“你们别光说你们的,帮他们拿点主意呀。”
沈太太说:“去哪儿都好,重要是两个人在一块。”
老太太笑起来,说:“这话说得好。”
我和沈律岑互相看了一眼,都一样地笑。
沈家是请了帮佣,已经准备好午饭。我们几个人在客厅说了一会儿话,那帮佣就过来问开饭了。
饭厅是在后头,红木大圆桌,椅子也是一样颜色材质。沈太太让帮佣做中菜,四菜一汤,那口味很地道,不比外面饭店差。后来沈律岑告诉我,那帮佣以前在很老字号的兰仙阁厨房做过事,因为是老太太娘家那儿的亲戚认识的人,又老太太喜欢吃那饭店的口味,特地请过来照顾。
吃完饭后,沈先生要去医学院参加一个会议,那是早已经排定的。他对我感到抱歉,我赶紧说不要紧。至于老太太照例要午觉,让帮佣陪着进房间去睡了。沈太太和我们一块在客厅说话,她问我家里每个人的近况,特别问了三姐的女儿;上次请客,她看见过,送了一个小东西给她。
这之间沈律岑不太说话,不过每次看过去,他总也是看来,带着微笑。
突然话题说到放在楼梯下方的钢琴,我才知道原来沈先生会弹琴。沈太太又说:“律岑以前也上过一阵子钢琴课。”
我去看沈律岑。他笑笑,说:“都是小时候了。”
我是很想听一些他小时候的事情,不过来了电话,沈太太便起身去接。我问沈律岑:“你学了多久钢琴?”
沈律岑说:“大概几年吧。”
我便说:“那就是学了很久了。”
沈律岑只是笑笑。坦白说我很想看他弹琴,不过现在不合适,万一吵醒老太太。我去望一眼走廊,看起来沈太太的电话一时不能结束。
我又看了看这客厅,说:“你家里的样子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沈律岑说:“嗯?”l
我说:“我以为你们是住大楼的那种家庭,一切都很西化。”
沈律岑一笑。我又说:“你小时候就住在这儿吗?”
沈律岑说:“嗯。”不等我开口,又说:“要上楼去看看吗?”
我说:“好啊。”
沈律岑便带我上去。那楼梯很窄,铺着花砖,上去的走廊地板也是一个样式。二楼中央是个小厅,两面是走廊,正对着的是雕花的透光的窗,非常明亮。
沈律岑拉着我的手去到走廊上的一间房间。那房间收拾得很干净,放的也是红木家具,不过对着床的那一侧放了一张皮制的双人沙发,而靠近一侧扶手的地上堆、迭了一些书本,还有很张的光盘片,似乎都是歌曲专辑;另外在旁边靠着窗的桌上能看见放着一台小的旧音响。
我看了看,说:“这里……是你的房间吗?”
沈律岑说:“嗯。”
我更仔细地看起来,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忍不住想象着以往他在这儿作息的模样。我去坐到沙发上,拿起最上头的书,那是一本当年的摄影杂志。
我翻了翻,突然听到音乐,而书的页面上盖下一道阴影。我一怔,抬起头,而沈律岑已经弯下身,他的一手搭在了沙发椅背上,凑近吻了我。
只一下子就分开了。沈律岑不说话,看着我,他把我拉了起身。那本杂志从我的腿上滑到地板。那音响正在唱着一首歌,英文歌。
Why do stars all down rom the sky。
Everytime you walk by。
Just like me,They long to be close to you。
沈律岑两手搂着我的腰,他对着我笑。我也笑,和他一齐随着音乐轻轻摆动。他说:“这首歌很适合跳舞,会跳舞吗?”
那说话的语调轻得让我心跳非常快,脸颊一时好像要烫起来。我摇头。他凑近吻了吻我的唇,说:“不要紧,我刚好会。我教你。”
他带着我一块躺到床上去。
不至于就在这里做那样的事,沈律岑家里人都在,光想想实在难为情。但忍不住接吻,我也抗拒不了。他的唇压捻着我的唇,那舌头很快钻进来,而我打开了嘴。他的舌头推挤着我的舌头又勾了勾,再打圈,带着我的舌头出去,两片舌头交互的舔吮。
我更紧地搂住沈律岑。而他放在我腰后的手也一紧,我们的身体更近靠。那首歌唱完,我们慢慢地分了开,那吐出的气息都是非常热,身体也是。
我有点难为情地看着沈律岑,他对我笑,又凑近亲了我的脸颊一下,没做别的。他把脸贴着我的肩窝,光抱着不动。这样躺了一会儿,我感到心跳逐渐平缓,但心中是无比地暖融。我的目光放到一面书墙上,那最上面的一层放着一排的钢琴曲谱和各种歌曲集。
我不禁说:“你学琴是真的学了好久。”
沈律岑没说话,只向后让。他侧起身仍旧躺着,一只手撑高了头看着我微笑,说:“嗯,从六岁开始就去学了,直到出国去才中断。”
我想不到是这样久。我在脑中想象着他弹琴的样子,嘴里说:“那你会弹什么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