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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好一座森林公园,到周末假日都是游客;要是看见沈律岑,大概会疯。

我问:“你原来想去森林公园?”

沈律岑说:“不是的。前面路口右转。”

那右转后是一条上山的路,但是不荒凉,几年前开始一幢幢花园洋房沿着山道盖了起来;是新兴的高级住宅区。

我理解了一下,说:“哦,你要回家?”

沈律岑说:“我不住这儿,这里晚上太吵了。”

我说:“哦。”

沈律岑只又说:“到了,前面停下。”

我慢了速度,停在一幢洋房前,熄火。听见沈律岑说:“下车吧。”

我跟着下车。这里已经接近山顶了,更安静,有点世外桃源,这儿的房子车子活像装饰品似的,不像市内看得见人出出入入。

但是住精品屋也好过住积木房。感叹了一下,我望了望那被青灰石墙围住的房子,有三层楼高。

不知道到这儿来做什么?我就看见了沈律岑去按下门铃。没一会儿,对讲机里传出女人的声音:“什么人?”

沈律岑靠近去说:“我是律岑。”

那女人似乎没有吓一跳,听了很高兴似的说:“来了啊,门开了,自己进来吧。”

沈律岑对我说:“进去吧。”

我愣了愣,问:“我也进去?但这里是?”

沈律岑说:“当然进去。”一面推开外面的门,走进去后说:“这里是陈劲的家。”

“什么?”我呆住。

向来喜欢的那男演员也叫陈劲,这能是别人——不能吧!我激动起来,一时去拽住他的胳膊,“你,你,说这里……不是吧?”

沈律岑微笑起来,说:“看来你很喜欢他。”

我赶紧松手,有点不好意思了。

沈律岑说:“上次没说,私下我们也是很好的朋友,有时间都会聚一下。刚好另外的其他人今天都有空,说好到他家里。”

我张大眼,问:“还,还有别人?”

沈律岑说:“几个朋友。”

我已经不能更讶异了。突然可能看见一些明星,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前面屋子的门这时打开了,一个穿绿色洋装的女人走过来,大张着手,和沈律岑拥抱一下。

她马上看见我了,好像也不惊讶。

我并不记得有没有在电视上或报纸上看过她,反正微笑。沈律岑则对她说:“这位就是梁先生,梁四桥。这是胡宁。”

胡宁笑道:“你好,欢迎你,我是陈劲的太太。”

我一顿,忍不住更仔细看她,嘴里说:“妳,妳好。”

沈律岑说:“她和你堂哥也认识。”

我愣了愣,“是吗?”

胡宁说:“我和曼纬可以说是老同事,一块工作过,不过我已经很久不碰设计了。以前我时常听他说起他家里的事。”

我怔怔地点头。

沈律岑告诉她:“他是陈劲的影迷。”

胡宁微笑,“谢谢你。”就来握我的手。

陈劲太太的手非常温暖,也软,靠近她还能闻到香水味。我一时很震撼,这是他太太?天哪!他太太——他结婚了!

但陈劲已经四十几岁了,结婚当然不为过。我脸上笑着,但内心还是拒绝的。可终于懂了那些迷哥迷妹知道偶像有对象的心情了。

“快进来吧,明亮也带了朋友来——”胡宁说着,一面快步在前。

突然听见沈律岑说:“怎么你好像不太高兴?”

我忍不住说:“唉,偶像结婚了有什么好高兴的。”

沈律岑说:“哦。”

但万万没想到沈律岑会带我来见陈劲。我还是很激动的,这多么近距离!我说:“不过可以看他本人,我已经很满足了,对了,我等一下能请他说一句台词吗?在霸王西归里劝愚王的那句,我好喜欢那一幕,重看都要反复听两遍。”

沈律岑微微一笑,没回答。

这时已经进到客厅了。

客厅沙发上坐着三个人,看见我们,都停下说话。其中一个高壮的,样子粗邝的男人扬起眉,笑道:“刚才说到你,你就到了,还以为你真是要晚上才来了。不是中午前就拍完戏了吗?”

沈律岑开口:“去接一个朋友。”

他对我看来。我也眼睁睁地看他——真是陈劲!是本人。我恨不得可以拿出手机拍照。

陈劲笑道:“哦,新朋友,你好,一块坐下来。”

我也笑,说:“您,您好。”

陈劲向沈律岑看去。沈律岑只一点头,没说话,带着我过去坐下。他让我和陈劲坐在同一张沙发上。

我动都不敢动,当然不敢提那蠢要求。另一张沙发上的两个人也看过来,是一男一女。女的非常漂亮,留一头黑长发,有点眼熟。

他们都对我笑了笑。我也笑。

沈律岑介绍道:“这是崔祁东,这是丁蓝。”又说:“这是梁先生,梁四桥。”

丁蓝对我说:“嗨。”

崔祁东则点点头,他戴眼镜,看起来很木讷似的。

陈劲太太胡宁这时过来坐了,笑说:“律岑这个朋友听说是你的影迷。”

陈劲一笑,说:“真的?哈。”

他似乎望了望沈律岑。沈律岑说:“嗯,他想听你说一句台词。”

我觉得我的老脸都要烧起来了。陈劲对我看,我无比窘。听他问:“什么台词?”

沈律岑正要说话,楼梯那头突然传来动静,有两人下楼来,在前面矮的男的问:“说什么台词?”

陈劲说:“说我一部戏的台词。律岑带来的小朋友是我的影迷。”

那人一面走过来,一面看沈律岑,说:“哦。”

沈律岑对我说:“这是邵明亮。”

我点点头,但忍不住要看着跟在邵明亮身后的高的男人——非常惊讶,想不到是谢轻渔。

他和沈律岑也是朋友?

那邵明亮坐下来,说:“这么巧,你带了朋友,我也带了朋友,不过不用介绍了吧。”

沈律岑向谢轻渔望去,点点头。

谢轻渔也点头,又说:“沈先生,好久不见。”就坐下,隐约地向我看来。

我连忙挪开眼。从他出现,真是忍不住去要盯着他看。不得不承认他好看,这么近也看不出缺点;又会演戏和唱歌,难怪粉丝多,侄女千里迢迢都要去他的演唱会。

邵明亮也向我看来,笑道:“他该不是你们公司的新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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